弹、一支钢笔,还有两张泛黄的纸。

“这是太老家主放置在这里的。他本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会用上,不曾想便宜了后人。”慕弘淡淡地解释着,神色间一闪而过感慨。

语罢,他收起多余的情绪,走到桌前,将钢笔和纸摊到两人面前,道:“请二位签下这份生死状。签下以后,谁生谁死就与对方无关了。”

这份生死状的作者该是她那从未谋面的祖爷爷吧。慕柠扫了眼满纸繁体字,大概知道了意思,随即签下自己的名字。

稀奇的是,过了几十年,这只钢笔居然能写出字,看来是有人常年打扫这里的。

她签好名字,将笔和纸推到慕父面前,眼角余光一直在注视着慕弘。能进入这密室的,除了家主,就只有他了,所以打扫这里的只可能是他。

慕弘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寻思时,慕父已签完了字。慕建松,他的名字。

慕弘接过纸,看了看,将它们叠在一起收好。

“接下来,比试开始。”他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密室里,沉稳,而如噩梦。

回音散去,密室静若死去,只有左轮手枪填匣转轮的声音响起,格外清晰。

慕弘将装好子弹的枪拍在桌上,手一转向两人拍去,问道:“二位谁当先手?”

慕柠七抢先一步,伸手接过枪,白/皙的手指握着有些年头的手枪,自若微笑:“我来。”

她手状似随意地转了几下转轮,旋即面不改色地将枪对准了太阳穴。

然而心底,终究是紧张的。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密室之外的男子掐掉手中第三根烟头,墨海般深沉的眼底而今尽是焦躁难安。

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什么,一改之前的颓废,大步离开。

既然不能在里面帮她,那就在外面为她做点什么吧。

空气,凝滞。

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最终化作凌厉锋芒扣下。只听轻微的“咔”一声后,又是一阵死的寂静。

哑枪,未响。什么也没有发生。

慕柠七平静地放下枪,手腕一扬,将枪扫至慕父面前,道:“父亲,该你了。”

她没死,那么六分之一的概率,是不是就该落到他头上了?慕建松面如死灰。

“父亲是不是后悔了?”慕柠七见他万念俱灰,轻笑着施上一计激将法。

罢了,不就是六分之一吗,又不是六分之五,有什么好怕的?慕父一咬牙,拿起手枪,也拨了几下转轮,抵在自己脑袋上。

三、二……慕柠七看着他挣扎紧闭的双目,以及缓缓扣下的扳机,在心底默念。

一!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字落下时,她小腿横扫,将慕父一绊。慕父受了惊,扣动扳机的动作自然慢了些许,这恰好给了慕柠七机会,抬手将枪打偏。

脱膛而出的子弹偏离了既定轨道,斜射/入脑中。

“砰!”慕父直/挺/挺倒下,慕柠七赶忙上前查看弹口。

还好,如果及时手术就不会致命,但应该会留下后遗症,比如瘫痪或者智力受损一类。

“家主刚刚是何意?”慕弘反应过来,不由皱眉。

慕柠七勾了勾嘴角,答非所问:“长老,我想慕家养一个废人还是没问题的吧。”

慕弘沉下眼神,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话中深意,心底的惊骇已经到了恐惧的地步。

这小姑娘好毒的手段,利用自己在医学方面的才能,让人连一死了之都成个奢望。

“大长老,劳烦您把人送出去,他这个情况,要快点动手术才好。”慕柠七森森地一笑,语气饱含戏谑。

大长老眼神一闪,两步走到石桌前,拍下桌边另一个按钮。

不多时,已有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房间内,看他面容僵硬,大概是死士。

“把人带去医部。”慕弘扫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慕建松,不带感情地吩咐。

“是。”那个死士二话不说,扛起慕父,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密室里只剩下了慕弘和慕柠七,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慕柠七抽过石桌中央的生死状,将它撕得粉碎。

“这种东西,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人用了。大长老,你说对吗?”她勾了勾嘴角,眸中蕴着冷意。

“别告诉我第三场比试就长这样,我会忍不住笑的。”

慕弘居高临下地与之对视,目光犀利。慕柠七也不畏缩,不进不退,气势逼人。

良久,才有慕弘开口:“家主三局全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慕柠七故作惊讶,“我说什么了,让大长老这般误会?”

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她眨了眨眼,道:“嗯,我倒是不太满意于如今的长老会,某些人既不长眼,也不张手,却能挂着长老的头衔耀武扬威,让人见了就想……捏死。”

这是要大换血?慕弘心下一惊,不动声色地说:“家主莫要忘了,长老的职责是维护法则,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但我看慕青长老的样子,反倒是在歪曲法则吧?”指节敲了敲冰冷的石桌,慕柠七慢悠悠地道。

“这件事,我会去处理。”慕弘一笔带过,希望能转移掉慕柠七的注意力。

奈何人就是紧抓不放,语气一重又拉回话题:“还有那个二长老也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乱说话了对吧?”

慕弘老脸一黑。今天二长老在诸人面前,统共只说了一句话,就被慕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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