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水磨石地上,两具尸体嘴里咬着钱,瞪着眼珠子。静静躺在血泊中。
扑面的血腥味挑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尸体的魂不见了,血中特别的冷气告诉我,他们是被鬼迷惑而跳楼的。我看过灵堂,知道婚纱女鬼就在这,至于它躲在哪里?那就不清楚了。
它能在白天杀人,凶猛程度已经超过了雷冲。
“老肖,你知道该怎么办。”贞亩有血。
吴老头惊惧的看了尸体一会,扭头望向老肖。老肖脸上肌肉抽搐着,蹲到尸体边抹上了两人眼睛,小声说:“你们该得的那一份会给你们家人。”说着。他扛起一具尸体说:“死的两人每人三十万,一共六十万打进我的户头。再给我们剩下的每人加十万,分别打进我们的账户。立刻转账。”
打进老肖户头的六十万,会成为他们自相残杀的理由,这就是风水杀人于无形。我看着,悟着风水对人的影响。
我突然插嘴,说:“死人的三十万各自打进死人户头。通知死者亲属更好。”堵住了他们自相残杀的理由,女鬼又在这里,挖凶穴的风水该怎么弄死他们?
风水杀人于无形,既然无形,那就不是一个叫风水的人拿刀捅死人了,就算人吃饭噎死。那也少不了吃饭的程序。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风水杀人的规矩,随手拨乱了一下,想看看这玩意到底有多邪门。
其实我跳进赵佳挖的坑,也有以身试法,借机体悟风水影响是什么运行轨迹的心,为将来面对玩风水的诸葛老头打算。踩在刀尖上跳舞随时可能死,但不玩命去学新东西想干过十二岁悟道的天才爷爷,简直是做梦。
“老肖,你看呢?钱打到哪里?”
吴老头见老肖同意我的提议。吩咐人转账去了。老肖和几个人把带血的尸体装进麻袋。抬向了一辆面包车,老肖开着面包,另外几人开车山地摩托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了。
远去的车影披着血色,很无情,更多的是矛盾。
老肖杀人不眨眼,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类人不会同情别人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同情,是非在他心中不值一毛钱,他是孤独的个体,只为着某种认定的事情不顾一切的活着。
“独狼总被世界所不容,祝你好运。”
看着远处的车辆,我莫名其妙的在心底低语一声,用夜萧指着地上的血迹,说:“拿五个草人沾上地上的血,用黑色幔布盖着草人,插到那边的花树里,然后在每个草人下点一炷香。如果草人上的幔布被吹走了,记得通知我。”
跳楼死的两人和被锹砍死的人,我都没见到魂魄。不是他们没魂而是魂在出现的刹那,不是被坟墓的气运绞杀就是被婚纱女鬼吞了。
竖草人是为了招魂,如果离开的老肖等人死了,鬼魂有可能被草人牵过来。
消老头吩咐人按我的要求照办后,他带我到一个僻静的房间,说:“陈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不知道您是否明白此事的危险性,挖坟开墓您女儿会杀亲,您一家子肯定也会死。”我说。他没有任何意外,笑着说:“不是有您吗?不开墓,我女儿永不超生,开墓了才有机会往生。”
我皱着眉头,说:“您就对我这么有信心,相信我一定能送您女儿下去?”他摇了摇头,说:“不是对您有信心而是有人告诉我,您能。我对告诉我的人有信心。”
“您拜的是八仙呢?还是四大菩萨?”我指的是那群冒充正神的邪鬼,镇仙棺压着的鬼物。
“孚佑帝君。”
孚佑帝君是吕洞宾的封号,他拜的也就是冒充这位大仙的邪鬼了。当初那个纯阳观的所谓大仙听赵家人的话骗我去省城,吴老头信奉的也是鬼洞宾,看来这次让我来守灵,有鬼洞宾派系的高手在牵线。
“行。我会为令女守灵,打开阴阳路。至于鬼魂肯不肯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不再多言。吴老头说:“这下我就放心了。您只要做好本份的事情就可以,不希望您插手别的事情。”
冷漠的目光直刺而来,话里的威胁很明显,如果我管别的闲事后果会很严重。
“我会当好看客。”
话里藏针的达成会晤,我到灵堂前点了一炷香,拿在手上说:“阴司守灵人陈三夜,特持此香为亡者守灵。”
香插进香炉的瞬间,婚纱女鬼鬼气森森的出现在尸体上空,迷醉的吸了一口香,香火以极快的速度烧完,旁边看不到鬼的人齐刷刷的盯着香火,胆颤心惊的低着脑袋不敢表现出害怕。
“没想到你会为我守灵吧?”婚纱女鬼踩着尸体的脸,鬼眼居高临下的瞪着我。我小声说:“送你下去,你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摆着手指,围着满屋子白花和黑幔飘了一圈转回来,说:“不会。我身上的戾气一直被转移着,地下室关着七个女人,她们会在晚上子时死掉,代替我永远留在这栋房子里,而我会替她们投胎转世。”
整理着获得的信息,我再次研究起楼里的摆设,灵堂不仅阴阳齐备如果从上往下看,连上几个特定的点,是个反“勺子”形状,呈现北斗七星。
那么关人的地下室,应该也有个阴阳齐备的灵堂,有着一个正七星,高手可以通过特定的法子做到阴阳互换,达到李代桃僵的目的。
“你如果不想地下室的七个女人死掉,就帮我破了北斗七煞。”婚纱女鬼飘到我身边,咬牙切齿的盯着吴老头,说:“我要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