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面向凶悍的汉子见我看着他,横着眼睛,样貌确实挺吓人。
我扭着脖子,脱掉外套,肩膀上的刀伤露了出来,慢慢抡起袖子,胳膊上的刀伤也露了出来。
凶汉眼神闪躲,气势弱了很多,碍于面子没有退让。气氛就这样凝固了,赵鱼儿下铺的眼镜男拿着苹果过来洗,我掏出腰间的匕首,用舌头舔了舔。
“你想做什么?”凶汉吓的哆嗦,刚要张嘴喊乘务员。我把匕首递向眼镜男,说:“刀借给你销苹果。”
眼镜男呆呆的拿着苹果没接刀子,我笑看着凶汉,说:“修苹果也犯法啊!法律规定,哥可以带刀的,明白吗?”
火车从我们省出发,我们省少数名族大把的,别说碰到带匕首,就是背后背一箩筐菜刀的,都可以在火车上看到。汉子彻底歇菜,张着嘴,话硬是憋了回去。
“我记住你了。”凶汉走到一边,憋闷的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厕所旁边是车厢的链接处,两边都是车门,凶汉拿着火机哐哐打了好几下火,好不容易点燃火,一阵阴风从眼镜男身后刮过,吹向凶汉,打火机又灭了。
一只面相四十多岁的鬼,背着斜包,拿着牙刷药膏,看样子像推销药膏的。
我装着没看到鬼,把匕首放腰套,穿好外套,看了一眼眼镜男,扫向赵鱼儿所在的隔间,看来她的考验也开始了。
考官在用鬼招呼她。
眼镜男洗好苹果,快速的离开了。旁边等厕所的人,默不吭声,静静的等待。
“兄弟,借个火。”
凶汉刚点着烟,卖牙膏牙刷的鬼,拿了根烟喊在嘴里,拍了拍凶汉的肩膀。
人倒霉了是会撞鬼的!
凶汉被我压下气焰,加上这鬼是火车上的地缚灵,火车是它的地盘。凶汉还真见到了这只鬼,他被鬼拍肩膀,还不知道,手机打火机,不爽的说:“没火。”
随着这两字一出,凶汉肩头的火焰闪现,慢慢缩小,减小到拇指大小,又隐形不见。
对鬼说自己没火,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我较有情趣的走到旁边,靠着列车门,点了根烟,看起了热闹。只要这只鬼不杀人,我是不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