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在心中嗤笑,果然人心都是贪婪的,这拿到了东西,便提也不提该自己留下的体己钱了,不过叶清溪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笑着应是:“本就是这个道理,以后还要请师太多多提点。”
“那你说我何时和那位师傅见上一面?也好答谢他帮着打理铺子的恩德。”拿到东西,辰洛也开始在心里打起小算盘,虽然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但辰洛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个攸夕更与那师傅相熟些,要是攸夕使计从中得了利,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可就不好了,所以还是要和那位师傅相熟相熟才好!
叶清溪不用猜也知道此刻辰洛在想些什么,她对此也表现得很热切:“六月十三那天咱们不是要去赵家做法事吗?不如就趁着那个时候吧?”
钰清庵偶尔会接一些做法事、讲经的活计,以补贴庵中众人的嚼用,正巧近日有位赵姓人家的媳妇因难产去世,那户人家便请了钰清庵的师傅在死者头七那天过去帮做几天法事,说是超度亡灵。
辰洛想了一想,觉得再往近也没有旁的机会,便点了点头:“就这么说定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着吧,你也去忙吧。”
叶清溪点头应是,却忍不住提醒道:“师太可要把东西给收好,别让小人发现了,到时候又要生事。”
辰洛见叶清溪有些担忧,便以为叶清溪是怕事情败露了会牵扯到自己,不禁面露不屑:“你放心便是,就算这东西被人发现了,我也不会说到你的,更何况我是那种不小心的人吗?”
听了这话,叶清溪果然放下心来,起身告辞:“那就好,如此我便不打扰师太了。”
辰洛轻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相送,叶清溪走出房门,便露出一丝冷笑来,人的贪婪真是可怕,分明已经引祸上身,却好不自觉,反倒得意起来。
因着从一年前开始,叶清溪便开始帮着辰夏师太打理灶房,故而离开辰洛的住处,叶清溪又去了趟灶房,见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便又往攸叶那里去了。
一进门,叶清溪便听到里面传来谈笑声,叶清溪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你们在聊什么呢?”
攸叶和攸月一起站了起来,攸叶性子内敛,只笑着不说话,攸月便道:“只是说起今日在念佛堂时,辰苑师太问你的那个问题,我坐得离你近,听得清楚些。”
“我还想着为何辰苑师太走开的时候,面上有些不高兴呢。”攸叶抿着嘴笑。
叶清溪眨了眨眼睛,夸张地抖了抖眉:“也不瞧瞧我是谁,难不成还会被旁人欺负了去?”
“攸夕一向离开,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只是攸叶却碰到了这种事……”攸月前面还笑着,可说到了后面,面上已没了笑意。
攸叶也笑不出来了。
叶清溪叹了口气,才刚说了几句高兴的话,怎么话题就又绕了回来,她不禁有些嗔怪地看了攸月一眼:“你也真是的,难得见攸叶笑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攸月自觉失言,忙歉意地摆手,又拉着攸叶道,“我真是无心的,你可别恼我。”
攸叶强作笑颜,拉着两人在桌前坐了下来:“也没什么,我问心无愧便是了。”
问心无愧又有什么用?不怕还敌不过人言可畏!不过这话叶清溪是不敢说的:“就是,更何况辰洛也答应咱们,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就算有什么传言,也不过是传言罢了,过段日子自然就消散了。”
“说来我还觉得奇怪,辰洛师太一向有些……有些小气,怎么这次竟然肯偃旗息鼓?”攸月问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问错了话似的。
叶清溪已经习惯了攸月的性子懦弱,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便也没在意,只是笼统地道:“自然是捏住了她的弱点了,不然她哪里肯让步?”
攸月心中疑惑,又语气轻唤地追问:“辰洛师太那般凶悍,还能有什么弱点?”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她要是没有弱点,又怎么会斗不过我?”叶清溪半真半假地瞪视着攸月,却是只字不提究竟是什么弱点。
攸月见叶清溪不想说,便把目光移到了攸叶的身上。
攸叶是知道其中内幕的,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只犹豫着看向叶清溪。
叶清溪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只笑着转开了话题:“对了,你们知道六月十三的时候咱们要去帮人做法事吧?到时候好像要用到九个人,纪云师太、辰萧师太、辰慧师太、辰洛师太是一定要去的,纪云师太又说了要带我去,便只剩下四个名额,攸叶你本可以跟着去的,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要不你就在庵里歇着吧?”
“我知道了。”攸叶对此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段时间避避风头也是有必要的。
叶清溪点了点头,看向攸月:“那攸月想不想去?听说是要做七天的法事,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到处逛逛呢。”
攸月稍作犹豫,便点了点头:“我也想出去看看。”
“那好,到时候我和安排衣食住行的辰夏师太说一声。”叶清溪起身很鼓励身边的人出去走走,毕竟人的心境宽窄与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大小有很大关系,只有当你看清楚自己有多渺小,才能做到不以自我为中心,不被那些负面的情绪多影响。
说了正事儿,叶清溪又陪着两人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回屋去了,只是半路上却被一个不常打交道的小丫头给拦住了,叶清溪认得这小丫头,名叫攸雨,和攸静一样都是辰洛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