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云的声音压抑之余带着一丝酥骨的糯性,半是哽咽半是求饶,听到白麒麟的耳尖却是另外一番意味,只见他脚步一顿,抓着药瓶的指节泛白,双眸更是覆上一层寒霜,死死盯着那紧闭的大门,似有望穿之意!
非要这么羞辱他么?
"好了,好了,我不要了,以后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房内,花灵云皱着柳眉双手推拒着林子恒前来抹药的双手,心里悔死了,有这么上药的么?都快半个时辰了,这个男人鸡婆啰嗦不说,最主要的是一直都在吃她的豆腐,叔可忍婶不可忍,她现在可是非常需要保护的伤员啊,伤员,他知道么?
况且,她发现这个男人越来越霸道了,动不动就借口吃她的豆腐!
闻言,林子恒也不再强势给她上药,微移了移几乎趴在她身上的身子,嘴角绽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溺的捏了捏花灵云气鼓鼓的脸颊,意味深长道:"可不要忘记你说的话哦!"
妖孽啊妖孽,他这副模样简直帅呆了,花灵云眼睛都看直了,半响才恼羞的回神过来!
"哈哈哈哈……!"林子恒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竟是仰头大笑起来,朝她挑了挑眉,便是从她身上退了下去,并开门大步流星而去!
徒留花灵云瞪大眸子双唇颤抖!
出了房门,林子恒笑脸一敛,恢复了以往高冷的神情,嗅着空气中清淡的药香味,同时也睨到一处瓷器的碎屑,拢了拢好看的眉毛,叹息一声便朝一方走去!
不知不觉又是几日过去,花灵云因身体欠安而被林子恒禁了足,每天如深闺的小姐那般除了躺着还是躺着,就连吃饭他都是亲自喂给,气得她直发狂,感觉要窝到发霉了,况且,这几天都不见白麒麟出现,问林子恒他却说是人家的家事,咱管不着,气得花灵云想将他绑起来,然后自己就可以走出这房门,这都几天了,也不知道树爷爷怎么样了,皇帝那边有没有打压白麒麟,莫琴烟有没有再使手段,那白玉麟又怎么样了,有没有为难白麒麟,她可是迫不及待找到精灵一组的有缘人,这样就可以救它们与危难之中,也算是了却她心中的一件大事!
"又在想什么?"林子恒舀了勺药递过去,却发现花灵云根本心不在焉,表情更是丰富多彩,一下子皱眉,一下子撇嘴,一下子微信,一下子严肃沉冷,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还没睡醒,手都抬僵了,最后将勺子放回碗力,狠狠给了花灵云一个爆栗!
"啊……"花灵云捂头痛呼,可怜巴巴的瞅着一脸黑线的林子恒,最后,双手叉腰,大声道:"要么 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叙给我听,要么我现在就去找白麒麟问个清楚!"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机器猫,之所以这几天这么听话,一方面是自己身体真的很虚,另一方面,借此机会暗中修练,以前她或许以往武功对她而言可有可无,可经历此劫,彻底打消了她以往的观念,在这乱世之中,必须得学点功夫防身,要不然,哪天归西了都不知道!
林子恒俊脸一拉,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安分的主,将药碗一推,道:"先把药喝了!"
望着这黑乎乎的药汁,花灵云一张漂亮的脸蛋快变成了苦瓜,瘪嘴接过药碗,闭眼,仰头便喝了个一干二净,碗被林子恒夺去,在她未呕之前速度的朝她口中丢下一颗蜜钱。
因为有了蜜钱,刚刚那苦味瞬间褪去,花灵云双眸一睁,呆萌至极的捋了捋额间的碎发,道:“我可以出去了吧!”
“你现在出去也见不到那小子!”
林子恒却不急不缓的坐了下来,在花灵云即将踏出门槛才缓缓出声提醒。
花灵云迈出门槛的一只脚一悬,感觉自己被耍了,俏脸一沉,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一脸风轻云淡惬意喝茶的林子恒,几个大步又折了回去,一把夺过林子恒手中的茶杯,无比恶劣道:“你故意的对不对?”
看来,这几天自己的小心思他都知道,不但不说破,还配合着她,这演戏的程度可真的炉火纯青,她都甘拜下风了。
有那么一瞬间,花灵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即便已经认识了那么久,甚至两人之间还有念儿,好像她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不管她做什么,他一眼就能道破,是她做人太失败,还是他太城府。
林子恒伸出食指很是*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柔声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想你心思深沉,沉到令我感觉好陌生!”
林子恒华眸一冷,一把扯过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把玩着她一缕发丝,良久,叹息一声。
花灵云为他的沉默而疑惑,但却也不说话。
“不管我做了什么,又或者隐瞒了什么,都是为你好!”良久,林子恒终于打破这样的沉默。
“白麒麟现在守在他父皇的c前,就在你昏迷那晚,他父皇突然遇刺,伤的很重,如今几个皇子对着皇位都虎视眈眈,片刻都不肯离开那龙c旁,深怕这位置传给的不是自己,而这朝野上下势力早已四分五裂,就连这宫里头人心四野,指不定外面的宫女随时都可能致命!”
“再说了,这地牢,对于蛟国人来说那可是神圣不可瞻望的地方,如今这地牢坍塌,可白麒麟却完好无缺的从里面走出来,可见,惊呆了一国元老,对于这继承皇位之人更是大有改观,其他几位皇子对白麒麟便是恨之入骨,只要一抓到任何削他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