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信任你!也只有你可以让朕信任!”良久之后,锦胜天吐出几个字,眼底却闪烁着有些无奈与讽刺的光泽,他逼近恭无极的面孔,低声问道:“你大半夜前来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将簪子送还给朕,而是要从朕嘴里得知,究竟谁才是这簪子的主人,对吗?”
恭无极瞪大眼睛,机械般不受控的点头,却见到锦胜天并不作答,自顾将那簪子仔细收妥,贴身而藏。
“你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要来求证。”锦胜天的脸孔与她相距不过寸许的距离,呼出的热气让她有些痒痒的难受,他勾起几分邪气的冷笑:“你不是很想知道,朕为何会那么心狠手辣,对明妃腹中的胎儿下手。 ”
“为什么?”恭无极只觉得喉咙一阵沙哑,艰涩的问道。这样近距离的逼迫感,让恭无极浑身都开始紧绷起来,以至于她未曾察觉,锦胜天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你听见了朕与王昭麟的对话?”锦胜天肯定十足的反问道。
在他的注视之下,恭无极有些不情愿的轻轻点头,颤抖的话音里难掩不忿的指责:“臣妾只是听见皇上吩咐王昭麟照做,至于皇上是否另有苦衷,臣妾就不知道了。”
锦胜天唇边的笑意渐浓,却愈发显得讽刺,他抬起手,勾起她的下颌,将她眼眸里言不由衷的愤怒尽收眼底,这才轻轻答了一句:“明妃腹中胎儿并非朕的骨肉,不算是皇族血脉。”
恭无极的瞳仁因为惊悚而放大,她喃喃问道:“明妃腹中不是你的骨肉?那你为何还要容忍她的存在?”
“你应当听见,朕临幸明妃的这几晚,早就交代了王昭麟在明妃饮食中下药,她根本不可能怀有身孕。”锦胜天眼底的冷冽一览无遗。
“莫非皇上认为明妃有天大的胆子敢‘扰乱’宫闱吗?”趁着锦胜天转身的瞬间,恭无极也立马弹开了身子,没了那种压迫感之后,她开始恢复了底气,语气里不乏嘲弄的说道:“还是皇上太过自负,认为明妃会玩‘借腹生子’的把戏,这样做只有两个目的可以解释,要么是用来获得皇上一阵子的宠爱,要么是希望能够坐正后宫。”
“朕就喜欢你的伶牙俐齿。”锦胜天笑意邪气更甚了几分,他戏虐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为了朕而‘扰乱’后宫吗?”
“不会!”冷冰冰的几个字从恭无极唇边溢出,她道:“明妃腹中骨肉,是否是你的亲生血脉暂且不说,可对于这无辜的小生命,都可以痛下杀手的人,和狼心狗肺的杀手有什么区别?”
“朕对明妃‘狼心狗肺’,可是朕对你‘有情有义’。”没有理会恭无极言辞中的轻蔑,锦胜天的手摩挲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俏脸,故意有些挑逗的说道。
“那要看皇上的‘情义’能够维持多久了?”恭无极反唇相讥的说道:“皇后娘娘与皇上相识八载,如今还不是居住在冷冰冰的彩霞宫,这‘情义’二字不过如此。所以臣妾也学着聪明的不敢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