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罄终于明白卲咏舞那句“我不是我”是甚么意思了,可是……已经太迟。
看着眼前这个因害怕而全身颤抖的女子,南宫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相信,他心爱的女子消失不见了。
从窗外跳进来的小白狐没感觉到屋内低沉的气氛,牠撒娇似的跳进了女主人的怀里,可是牠眼中的女主人却因此吓得花容失色。
“呀!这是甚么东西,走开!”
小白狐被摔了出去,幸好南宫罄接住牠,牠才不至于受伤。
抱着小白狐,脸色铁青的南宫罄深深看了卲咏舞……不,应该是赵翎一眼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殷元昊和南宫罄一样明白了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卲咏舞,也觉得留着没有甚么意思,因此南宫罄前脚刚走他后脚也离开了,他此刻只想赶紧回国问问国师可有补救的方法?
殷元柔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也几点是可以确定的。
首先,这个卲皇后很害怕南宫罄。
再来,南宫罄不喜欢这个卲皇后。
最后,这个卲皇后可能不是之前那个卲皇后。
“我要去找母后,母后呢?”赵翎觉得好无助,她好像睡了好长一觉,醒来后她发觉人事已非,皇宫不是她知道的皇宫,人也不是她知道的人。
殷元柔觉得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所以她以最无害的笑容面对眼前的女子。
“好,卲皇后,妳别害怕,我这就带妳去见太后。”
“别叫我甚么皇后,我是赵翎,玄凤皇朝的太子赵翎。”
“玄凤皇朝的太子?您不知道吗?玄凤皇朝已经灭国了,如今的皇帝是南宫罄。”殷元柔嘲讽的笑着。
“不,不可能。”赵翎的脸上彻底的没了血色,天哪!她到底睡了多久?
“怎么不可能?妳都已经嫁给南宫罄了,他可喜欢妳了,每夜都会找妳侍寝。”见这个自称赵翎的女子吓得脸色苍白,殷元柔觉得无比欢畅:”妳不愿侍寝的话,我可以帮妳。”
“怎么帮?”赵翎想起就觉得很害怕,当然不愿侍寝。
殷元柔俯身在她的耳畔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
今晚的月色特别暗淡,南宫罄疲惫的走回凤仪宫,这几乎已经成了他每天必走的一段路,可是今晚却是分外的凄凉。
他期待见到卲咏舞开朗的身影在宫门外迎接他,可是他失望了。
他期望听见卲咏舞那充满爱恋的嗓音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又失望了。
凤仪宫失去了主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气般,听说赵翎要夜宿太后的寝宫,南宫罄也懒得理她,只是竟然连玲珑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躺在和卲咏舞恩爱了无数次的床上,闭上眼睛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耳里似乎还回荡着卲咏舞的声音:
“罄,你一定要找到我喔!”
舞儿,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黑暗中有个柔软的躯体躺进他的怀里,南宫罄又惊又喜的叫唤……。
“舞儿”
他几乎是抱住她之时就知道怀里的女子不是卲咏舞,他推开她并点上烛火,同时传来了女子摔倒在地上的叫声。
“殷元柔,妳在凤仪宫做甚么?”
摔倒在床边的正是殷元柔,她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在赵翎的通融下躲在凤仪宫里,她还让赵翎调玲珑去太后寝宫侍候,替自己制造机会。
“皇上,我想代替卲皇后服侍你。”殷元柔希望南宫罄可以拉她一把,可是他却连动都没动,她只好自己站了起来。
“就凭妳也想代替舞儿?”南宫罄冷哼,他的舞儿岂是任何人都可以取代的。
“可是卲皇后不是消失不见了吗?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她才会来这里自荐枕席。
“谁说她消失了?她没有消失。”
至少她还活在南宫罄的心里,一生一世都不会消失。
“可是,皇上……。”
“滚出去!”
南宫罄根本不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人丢了出去,殷元柔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凤仪宫。
*
司徒鹰赶回七星山找了师父,他的师父除了精通医术还学过奇门遁甲,他就是想问问卲咏舞的事有没有方法破解?没想到他竟得知了原来北戎的国师萨隆竟然是他的师伯。
司徒鹰嘴巴张了又合,不敢告诉师父他对师伯做的好事。
“这件事为师毫无办法,你去告诉皇上,天意不可违。”
“难道南宫罄和卲咏舞就这么错过了吗?”
“此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说不定到头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司徒鹰以为师父说得是南宫罄会爱上其他人,可是他却觉得不可能,他从头至尾都参与其中,知道南宫罄爱得有多深,如果卲咏舞一直不回来,他很担心这个新生的国家也会跟着完蛋。
*
半个月后,殷元昊回到了北戎皇城,那时正是半夜,他一刻夜不愿等待直接去了护国寺,将睡得正酣的国师萨隆唤醒。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卲咏舞回来?”殷元昊揪住国师的衣领问。
被吵醒的国师脸色非常难看:
“没有办法。”
见国师又要睡着了,殷元昊发挥他的缠功猛烈的摇晃他。
“不可能,你一定有办法,快告诉我,不管要付出甚么代价我都愿意。”
“好吧!”国师承认自己怕了,为了不再被吵,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也不知是幸或不幸,上次你破坏了阵法,所以仪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