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种女人喜欢上,我还真是倒霉。”
广恩美脸色惨白地盯着方倾墨,他脸上的冷意和轻慢深深地刺痛了她,她的目光又移到陶麦脸上,见她一脸的无动于衷,彻底心灰意冷,转身对警察说:“走吧。”
众人看着广恩美跟警察走向了电梯,她倔强地梗着脖子,走进电梯转过身之际,她的目光狠狠落在方倾墨和陶麦脸上。
陶麦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在绑架之初最先醒来之时,她便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绑架跟广恩美有关,后来差点被强.暴,她的心里恨极了她,甚至想当她再看见她时,一定要扇她一个大耳光。
但现在,亲眼目睹她表白被方倾墨毫不留情地轻视,心中有些唏嘘,说到底她一时做错事也是因为一个‘情’字。
林启辉在陶麦欲走开之前上前,“麦子……”他顺口而出,就这般自然而然当。
陶麦微动的脚步顿住,看向林启辉,林启辉张了张嘴,想说他已经到母亲面前为她质问过了,可麦子无缘无故遭受这么多委屈惊吓,岂是他几句话就能消融殆尽的?喉咙里的话梗住,却是说不出口。
方倾墨见陶麦和林启辉两两相望,身子一动挡住了林启辉的视线,“麦子,你受了惊吓,还是进去休息吧。”
陶麦点点头,目光从林启辉脸上慢慢挪开,和甘霖姐一起回房间休息了。
林启辉站在原地,却是不想走,麦子的脸肿了,脚踝处受了伤,手腕上也到处是淤紫,他很想能亲自照顾她,能亲眼看着她好起来。
可他们中间似隔了一条楚河汉界,他找不到缺口,怎么也近不了她的身。
“林先生,麦子进去休息了,您还是离开吧。”方倾墨皱眉看向站着纹丝不动的林启辉。
林启辉回神,看着方倾墨却是笃定一笑,“方二少对陶麦的态度很是不一般,且不论她是否是我的妻子,就算不是,你以为你父亲母亲大哥能容得下她?”
方倾墨脸色一变,林启辉唇边稳稳的笑意更浓,“为了让陶麦少受一点伤害,放二少还须三思而行。”
说完,林启辉高大的身影踏着沉稳的步伐离去,徒留方倾墨站在原地苦恼不已。
林启辉出了酒店并未真正离去,而是直奔附近最近的一家大药房,他买了好几样跌打损伤的药,又买了消肿的药,提着袋子却又折回了希尔顿酒店。他回来时,方倾墨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的脚步在陶麦的套房前微顿,随即抬手敲门,不过一会儿,房门大开,却不是陶麦,而是甘霖姐。
“原来是林先生……”甘霖姐看见是林启辉,并没多大的惊讶,好似他不来才是惊奇的地方。
“嗯,麦子她……”林启辉有些尴尬,他能说自己不被麦子欢迎,很怕她不让他进么?
“她现在睡着了,你先进来再说吧。”甘霖姐打开.房门让进林启辉。
林启辉十分感谢,两人客客气气地在客厅里坐下。
甘霖姐倒了一杯茶给林启辉,自己也端了一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她看着林启辉,忽而轻声道:“我觉得麦子很幸运。”
林启辉眉目一动,似是不知甘霖何出此言,甘霖姐遂笑了起来,“如果有一个男人为了寻我,或是只为见我一面,而在游轮上举办奢华酒会,请来明星阵容,此生足矣。”
原来是说的这件事。林启辉淡淡一哂,摊了摊双手,“我也是被逼无奈,谁叫我一直无法见到她,简直快被逼疯了。”
无形冷峻内敛的林启辉这样说,反倒让甘霖姐忍俊不禁,“所以说麦子很幸运。”
林启辉不置可否,陶麦自从遇见他,恐怕吃得苦比谁都多,又何来幸运,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痛。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林启辉望着甘霖姐认真地问,其实他猜甘霖不会反对,否则也不会放他进来。
果然,甘霖姐冲他点了点头,轻声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不要吵醒她,你知道的,她确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林启辉郑重地点点头,随即起身轻手轻脚地顺着甘霖姐的指示走向陶麦的房间。显然刚刚是甘霖姐陪着她她才睡着的,此时,她的床边还放着一张椅子,她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像一个蚕蛹。
林启辉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坐在她的床边,目光紧紧攫住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睡着了的她,眉眼宁静,像个最纯真的孩子,可她现在,眉心微蹙,好像在做着什么噩梦。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一点一滴温柔地抚上她的眉眼,指腹轻柔地摁着她的眉心,仿佛希望借此能够抚平她梦中的不安,让她宁静安详地睡一个好觉。
忽然,她的眉目动了动,就在他以为她下一秒就会睁开眼醒来而他欲抽回手时,她的脸却瞬地贴上他的掌心,慢慢地摩挲,表情惬意安心,像一只小猫咪祈求主人怜爱一样,懒洋洋的,依赖地贴着他的手掌。
林启辉心中激荡不已,这样亲昵信赖的动作,恐怕现在,恐怕现
在陶麦只有在梦中才会这么做,他的掌心能感觉到她柔嫩的脸颊,暖暖的,滑腻腻的,亲热地蹭着他,忍不住让他心里又惊又喜。所以,他就保持着这么个姿势,动也不敢动。
甘霖姐本欲进来看看的,但看林启辉僵直着身子坐在那,一动不动,目光上移便看到陶麦的脸偎贴在他的掌心便瞬间明了,便默默抽身走了回去。
或许以前的林启辉对平凡的陶麦并没多少感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