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恩美见程玲黯然伤神,难得好心地安慰,“没关系,反正林爸爸大度公正,会替你说话。”
这一句,广恩美纯粹是有感而发,苏佟虽然对她好,但总觉得隔着一层纸似的,现今看到林爸爸对陶麦那样,不由假想如果林明是她爸爸,该有多好!
程玲她们走了,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林启辉没想到这件事惊动了林明,“父亲,您怎么来了?”照理说父亲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毕竟,这是一次突发事件,没有人通知他。
林明走上前,见林启辉神色不错,放心地点点头,“我刚好有事来找麦子,听说了你们的事,就过来了。”
林爸爸说的模棱两可的,陶麦听的一头雾水,她还以为林爸爸是因为她要跳楼特意来的呢,原来不是。
“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陶麦笑着,一脸殷勤的问,爸爸堂堂一名中将,他能有什么事会找她帮忙?
林明不着痕迹地看一眼陶麦的脸,转过身说道:“我们出去谈,不能打扰了启辉的休息。”
陶麦便跟了出去。
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全黑,走廊里亮起了灯,大多医生护士已经下班,住院部大楼,一片静悄悄的。
林明领着陶麦站在一边,他的双目眺望着窗外暗沉的夜空,又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乖巧的陶麦,然后才说:“麦子,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啊——”陶麦意外地啊了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林爸爸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皱着眉待要细问,却又见林爸爸的眉目拧的紧紧的,“怎么了,爸爸,我像谁?你认识那个人吗?”
陶麦不由询问。林爸爸还未答话,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远远的响起,“父亲,麦子……”
陶麦看过去,林启辉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们。
林明看一眼儿子,忽然朝陶麦挥了挥手,嘴里说道:“罢了,罢了,你是启辉的媳妇,他爱你如命,你回去吧。”
陶麦听的糊涂了,也不知道林爸爸找她到底是什么事,还想再问,林爸爸已经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话落,大踏步离开了。
陶麦一脸茫然地走回林启辉身边,林启辉看着林明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望住陶麦问:“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陶麦摇摇头,“就说我长得像一个人,其他的没了。”
林启辉的心咯噔一下,顿了一下又问:“没说其他的吗?”
陶麦摇头,推着林启辉就进了病房,刚走几步,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林启辉失笑,转头看向陶麦,“饿了?”
陶麦白了他一眼,睡了一整天,没吃一点东西,当然饿了。
“我也饿了。”林启辉附和。
陶麦一笑,和林启辉商量着怎么吃,还没商量好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陶麦开门一看,竟是苏灿,苏灿手里端着一盘子吃的,笑嘻嘻的,“程医生下班之前嘱咐我送来的,说你们睡了一天,这会儿一定会饿。”
陶麦摸摸鼻子,脸色不由自主地红,怎么好像全医院都知道她和林启辉关起门睡大觉呢?而且苏灿脸上带着明显的暧昧,十足的认定了他们关门不做好事来着。
陶麦不由气恼,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便脱口道:“我们就是睡觉,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正在盛粥的苏灿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眼神若有似无瞄了一眼面色微凝的林启辉,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林先生现在手术恢复中,不适宜做什么。”
陶麦立刻感觉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上前就欲扯苏灿那张小嘴,苏灿放下碗筷,身影一闪跑出了病房,顺带把房门一关,挤挤眼睛,“好好享用吧。”
外暧昧,气的陶麦脸红脖子粗,待要开门追出去,林启辉却叫住了她,陶麦转过脸,没好气的说:“你也不帮我一下。”
林启辉沉稳的脸毫不在意地露出微笑,淡淡道:“这有什么,反正我们是夫妻,有奸.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陶麦一阵无语,见过坦然自若的,但还没见过脸
皮这么厚的坦然自若。
“吃饭吧。”林启辉示意陶麦过来,两人端起苏灿盛好的营养粥,就着酸甜可口的小菜吃了起来。
这只是一场小手术,本不用住院的,但既然这么晚了,只好在这里再住上一晚,反正这里的病房内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白天睡太多的结果便是两个人吃完饭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
陶麦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提议:“要不我们来聊聊天吧。”以前两个人下了班回到家在卧室独处的时间大多就是直接的床上运动,像这样安安分分躺着不做什么的时候倒是少见。
“嗯?”林启辉平躺着,右手臂抱着陶麦,陶麦半边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就跟连体婴儿似的,“聊什么?”
陶麦眨巴眨巴眼睛,目光落在林启辉线条优美的侧脸,“就说说你是怎么长得这么帅的吧。”
林启辉微愣,垂眸瞥一眼笑靥如花的陶麦,淡淡而笑,“小时候在院子里种了一颗向日葵,向日葵每天朝那开,我就站在那个方向生长,于是,就理所当然地长得这么帅了。”
陶麦闻言不由坐起来惊讶地大呼,“怪不得我第一眼见到你时觉得你身上暖暖的,带着阳光的味道,原来你是迎着太阳长大的。”
林启辉没想到陶麦十分认真又气壮山河地说出这么一句,他原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