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上前跟李首长说一声自己要走了,可却迈不动脚步,而那边的李铭升已经发现了她,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抬腿就朝她走了过来,“嫂子……”
陶麦应了一声,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问:“你没事吧?”他的身上还站着血迹,有股血腥气被风吹散出来,十分刺鼻。
李铭升干脆的回答,“没事。你怎么会在这?”
陶麦的目光越过李铭升的肩膀,看向也朝着这边走来的李首长,“是他叫人把我带过来的。”现在她怀疑赵岩不是一般人了,否则李首长怎么可能会直接联系到他?而他二话不说不顾她的意愿就把她送了过来。
李铭升侧头看一眼李首长,眉目拧了起来,好似在担心什么,李首长走近了便对陶麦说:“看见没有,我们的战士又因为魏成豹一伙人而受了重伤。”
陶麦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铭升转而看向李首长,不可思议的问:“您对她说了?”
李首长郑重地点点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李铭升,李首长反问:“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李铭升哑口无言说不出话,静了数秒目光落在陶麦脸上,“可她是无辜的,且不具备自我保护的能力。”
李首长也沉默下来,一看陶麦就是过惯了优渥生活的,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把她置身贼窝里,估计根本没有防范能力。且她还一脸的不情愿。
叹了口气,李首长摆摆手,“是李伯伯一厢情愿了,叫赵岩送你回家吧。”
陶麦偷偷呼了一口气,跟李首长说了再见,又对李铭升挥了挥手,赶紧走向一直站在车边等待的赵岩,上车之际,陶麦狠狠瞪了一眼赵岩,“等我回去问林启辉,哼。”
赵岩是林启辉找来的司机,他的底细林启辉应该清楚,不能问李首长,只好问他了。
一路上,陶麦的思绪都很乱,李首长的话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回荡,还有李铭升的眼神,孙雄受伤无力躺在担架上的样子……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一个好好的休息日,会让她听见看见这些事?
带着怒气,陶麦冲进了惠讯科技,林启辉刚好在开会,陶麦见不到人,有些心浮气躁,对着李秘书催促:“我想现在就见到他,我有急事。”
李秘书有些诧异,平常陶麦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接收到李秘书狐疑的眼神,陶麦也觉自己有点过了,深呼吸一口气,她走进了林启辉的办公室,“没事了,让他安心开会吧。”
她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消化李首长说的那些事,于是,心里难受。
林启辉的办公室内,陶麦深吸一口气,嗅到了林启辉身上特有的气息,立刻觉得心里静了下来,坐到林启辉舒服的办公椅上,东看看西摸摸,这些文件是林启辉看过的,这支笔是林启辉握过的,椅子是他天天坐的……
想着这些,陶麦便觉得心里有种快乐,刻意的就把刚刚的事给忘掉,等的时间长了,她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抽屉看看是否能找到白纸用来写写画画,第二层的抽屉里有一本黑皮本,静静地躺着,陶麦鬼使神差的就拿到桌面上翻看,竟是一本日记。
力透纸背的字迹,字字句句跳进陶麦的眼帘:
2007年8月25日,第一天。
机场,迫不及待想要飞往s市见到她。
2007年8月26日,第二天。
在麦子家门口遇到方倾墨,他们同进了她的家,她撵他走,却喂方倾墨锅巴吃。
2007年8月27日,第三天。
她和方倾墨外出一夜未归,她请了律师上门见他,提出离婚,他心如刀绞。
2007年8月28日,第四天,她失踪不回家见他。
2007年10月10日,第四十六天。
游轮酒会上,终于见到了她,她穿着淡绿的礼服,他瞬间惊艳,心脏砰砰乱跳。
2007年10月21日,第五十七天。
g大校庆上如他所料遇见了她,方知她自十八岁便暗恋他,并拿了校橱窗里他的照片,他心狂喜。碧烟湖边留下刻骨铭心的一吻。
2007年11月23日,第九十天。
方倾墨发现他住了过来,带着陶麦再次离开,她一直未回家,他始终在等。
2007年12月3日,第一百天。
她遭绑架,他肝胆俱裂,惊吓中,她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依赖他,抱住了他,他心生宽慰。
2007年12月25日,第一百零二十二天。
圣诞节,她穿着羽绒服站在圣诞树下,格外漂亮,与她漫步雪中,从未有过的满足。
2008年1月6日,第一百零三十三天。
他从巴黎回来,惊闻她在画廊被火烧伤,心疼,深深懊悔自己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
2008年1月20日,第一百零四十七天。
亲密间,她说:你始终是唯一的,从开始到最后。狐疑,狂喜。
……
……
…...
2008年7月6日,第三百一十五四天。
她以跳楼威胁,他心神俱碎,终究妥协。
……
2008年7月15日,第三百二十四天。
再接再厉生宝宝……
陶麦呆看着,字字句句都诉说着林启辉的心情,从最初的两人形同陌路到现在的形影不分,真真切切映入眼底,刻进心里。
办公室的门忽地开了,林启辉高大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