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床里,林翼正挥舞着小拳头踢着小短腿,见有人围过来看他,他睁着眼睛滴溜溜地也盯着对方看,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林爷爷激动地站在边上,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小家伙,他突然别过来看向一旁的林启辉和向这边走来的陶麦,问:“你们复婚没有?”
林启辉和陶麦俱都一愣,林启辉有些猜不透老人家的想法,有些忐忑地回答:“还没有。磐”
林爷爷立刻不干了,翘着眉目怒瞪着林启辉,“你们不复婚我的重孙子怎么上户口?你们怎么做人父母的?”
林启辉和陶麦面面相觑,下一秒却也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么说,爷爷不但不阻止他们在一起且还很喜欢林翼。
“去,现在就去给我登记,把这小子的户口上上。”林爷爷催促着,看着林翼的眼神是越看越喜欢。
林启辉乘机揽住陶麦,把她手里的奶瓶一夺塞到林爷爷手里,“那林翼就拜托爷爷照顾了。”林启辉拿了证件带着陶麦就走,陶麦不放心地回头,嘴里嘀咕着这是不是太快了,再说把林翼交给一个老人家她也不放心啊。
“放心,我已经叫人去接张姨了,爷爷不会忙不过来的。”林启辉眉眼间俱是轻松的笑意,恨不能立刻飞到民政局。
陶麦放心了,眸光流转间见林启辉如此,有种久违的安稳感重新包围住她,两人手牵手到了民政局,今天是周三,来拿结婚证的人很多。他们像其他人一样排队拍照登记,看着身边成对的男女青年脸上洋溢着幸福,他们也感同身受,有缱绻的情意不经意间流出候。
“好歹咱也算是婚外同居了一回。”出了民政局,陶麦摇摇晃晃地走在梧桐树下,回过头俏声对林启辉说。
林启辉尔雅一笑,笑容中却有一丝歉疚一闪而过,他偷偷捏紧手里大红的结婚证,世事难料,命运多舛,但无论今后遇到怎样的困境他宁愿一死也不会再与她分开。如此想着,快走几步猛地拉住陶麦,陶麦惊讶地抬头,立刻感受到林启辉炽热的唇夹杂着温柔,夹杂着悸动,深深的吻了下来,辗转反侧,浓情蜜意透过这一吻尽数让她感知,他的双臂搂抱着她,大力的似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深处。
陶麦叹息着搂住林启辉的腰,千般磨难,万般想念,都为这一刻与他相濡以沫。
新生的梧桐枝叶下,两人紧紧相拥,那水乳交融的气息,那两两相望的眸见焕发的情意,那种非对方不可的坚定无比令人动容,经过他们身边的人无不投以惊讶,羡慕,看,他们多恩爱。
“我想要你了,怎么办。”林启辉轻咬着陶麦的耳朵,陶麦红着脸猛地推开他,这才惊觉他们还在马路牙子上,身边不时有人走过,不禁羞得双手捂脸,转身就朝停车场走去,身后立刻传来林启辉低低沉沉的笑声。
车里,林启辉还在笑,陶麦受不了地瞪他,波光潋滟的双眸盈盈发亮,林启辉脸上的笑意更大,眼里更添一种渴求,“我是说真的。”
自从他们家添了一个林翼,做了妈妈的陶麦便一心一意围着他转,白天晚上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累的她夜里睡得格外沉,他每每难耐却又不舍得打扰她的睡眠,只好憋着。
怎么说今天也是一个好日子,林翼还有爷爷和张姨照顾,他们偷偷地去开个小差没事吧?
陶麦瞪,再瞪,狠狠的瞪,哼了一声,“不行,我要快点回去看着小翼。”
林启辉脸色一僵,却是顺了妻子的意思,只不过直到到家都是一脸的憋屈,可他硬生生被家人忽略了,他发现不但老婆围着小翼转,就连爷爷张姨都对他视而不见了。
他突然想去狠揍一顿方倾寒,或者揪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方倾墨暴打一顿,他现在怀疑是不是他们嫉妒他日子过得太好所以塞一个责任给他?气死他了。
“爷爷,要不以后你就搬过来住吧。”陶麦乘着林爷爷高兴时说出心里的想法,他一个老人家孤孤单单地住在林家老宅睹物思人,还不如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
听孙媳妇这么说,林爷爷老迈的身子僵了僵,看了看可爱的重孙子又看看眼神诚恳的孙媳妇,不由心里一酸,“麦子,是爷爷糊涂……”
“不,爷爷不要说这种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我们一直住在一起。”陶麦猜到林爷爷要说什么,立刻截过话茬,爷爷是他们的亲人更是长辈,他的想法也是伤痛之下的反应,根本无法责怪。
“是啊,都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开心就好。”张姨适时地插进话来,又突然呀了一声,众人不由看向她,只见她怀里的林翼正手舞足蹈地看着陶麦他们笑着,张姨喜不自胜地说:“小少爷这么小就会笑了,长大了肯定聪明。”
陶麦却觉得林翼不是聪明,而是会讨人欢心,更深一点地说是继承了方倾墨的演戏才能,长袖善舞手到擒来。
林爷爷自此住了下来,每日除了练太极锻炼身体便是含饴弄孙,生活过的别提有多惬意。
这一日,程玲却来了
数月不见,程玲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整个人也消瘦的厉害,想必广恩美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客厅里,程玲含笑看了看林翼,感受到一屋子的欢快气氛,她沉甸甸的心似乎也慢慢地轻了起来。
陶麦倒了茶端到程玲面前,却尴尬地不知道称呼她什么为好,程玲倒不在意,悉悉索索地从随身携带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