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渝紧紧闭上眼,不想再看,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忽然,方倾寒的动作停住了,他定定看着聂文渝淡漠中透出一抹难过的脸,放开了她。
“厨房收拾好就出来,别磨蹭了,我不碰你就是。”说完,他极快地转身离去,好似刚刚的热情和迫不及待是另一个人的一般,聂文渝眨眨眼,这样再好不过。
方倾寒窥到她脸上放松的神色,气的心口发疼,他是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吃了她,好吧,居然还以为放过她了,天真。
聂文渝收拾好厨房,见方倾寒进了书房不出来了,当即走到大厅。此时阳光已经西斜,只有一半的大厅沐浴在阳光下。
玻璃帷幕边的窗帘下放着红木贵妃榻,聂文渝走过去脱了鞋双臂抱腿坐下,脸搁在手臂上,表情淡静,也不知在想什么。
可能是这午后的阳光太好,也可能是刚刚吃的太饱了,也或者空气太过清洁宁静,让她不知不觉躺到了贵妃榻上,枕在一个抱枕上睡着了。
时间悄然过去,外面的太阳渐渐的西沉,在天空染出绚丽的晚霞。
方倾寒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处理公事,待到从文件和各种视频会议中抬起头来时,便看到窗外已是旁晚时分,天边的晚霞透过玻璃落进他的客厅,客厅的一角,贵妃榻上,安静地睡着一个人。
她如云的黑发铺散在枕头上,形成优美性感的弧度。而她的脸……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他也能够看到她惊天绝世的容颜,美的无声无息,似要一瞬间便夺了他的魂魄。
他控制不住地起身,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睡美人一般来到她的身边,专注的眼神细细地地打量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白璧无瑕,没有丝毫的瑕疵,不知何时,手指已经爬上了她的脸,指尖顺着她纯洁的五官轻柔摩挲,她终于感到了一样,缓缓睁开了一双星眸。
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面纯净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深深看进去,却又觉得里面深邃似海,他竟无法看透。
聂文渝一惊回神,微微支起身子,有些懊恼自己怎么睡着了,躲开方倾寒的手指,她想要跳到地上,却被方倾寒一下子抱住。
方倾寒抱着她坐到了贵妃榻上,手指强硬地摸着她的脸,喃喃道:“这就是你的本来面貌,很美。”
而她居然千方百计地掩饰她的美貌,不惜乱用药物,真是该死。
聂文渝有一霎的惊慌,她的脸恢复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光滑,再看看自己的手,上面哪有什么红斑,脸色不由微微地发白。
方倾寒握住她凝脂一般纤细优美的手,扑捉到了她脸上的一抹苍白,挑着眉问:“你很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真实面貌?”
聂文渝僵硬着身子,以一种与方倾寒身体接触最小的姿势,默默地听着他的质问,这……还用问吗?
她不想联姻啊,不想嫁给一头种马啊,所以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的模样,可是终究事与愿违。
聂文渝的沉默无异于一种默认,方倾寒低着头,目光灼灼注视着怀里的女孩子,眼里有热气和冷意同时浮出,亏他大费周章地找来了皮肤科专家,亏他为她夜里辗转反侧,亏他为她生出无数不曾有的诡谲之感……
她竟对他厌恶至此,连本来面貌都不愿意让他瞧见。
“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将是我的妻子?”方倾寒突然逼近聂文渝,语气冰冷的问。
聂文渝蹙眉,不知道怎么回答方倾寒。
显然她根本没意识到,方倾寒更气,想来这么多天都是他一头热了。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身体力行让你真正地认识一下。”
说着,方倾寒低头,壮硕的身子压着聂文渝,聂文渝震惊地想要推开他,可她没有一次能敌得过他大的惊人的男性力量。
方倾寒这一次不同以往,而是直接去扯她身上的t恤,套头的,他嫌麻烦,直接拉住两边使劲往左右一扯,空气中瞬间响起一声裂帛声,聂文渝不敢置信地发出了一声呜咽的低叫,她的声音本就清婉好听,这一声,落进方倾寒耳朵里,就如那受惊的猫咪嗷呜了一声,化成无数个猫爪子挠着他的心肝肺,整个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尤其是在看到她只着胸衣的上半身后,那目光,岩浆爆发,***辣的让人无所遁形。
聂文渝双臂抱胸,蹬着双腿去踢方倾寒,可他一把抓住她的脚,居然恶劣地去挠她的脚掌心,一股酸意和痒意激的聂文渝浑身绷得紧
紧的,双目冰冷而愤怒地瞪着方倾寒。方倾寒却只当没看见,嘴角邪气一挑,拽了聂文渝脚上的棉袜,露出两只莹白如玉的小脚,他的手紧捏着两只不断往后缩的脚,突然把脚趾放进自己的口中,狠狠一咬,聂文渝猝然一痛,骤然瞧见方倾寒咬着自己的脚,气的脱口道:“变态,放开我。”
方倾寒挑眉,果真好整以暇地放开她,冷冷的说:“这样就叫变态了?”她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碰女人的脚。
聂文渝一获得自由,忙弓腰抓起地上变成一块破布的衣服,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方倾寒好笑地看着她冲到门边,在指纹识别门锁上一通乱摁。
而他闲适地欣赏她裸露的后背,那纤腰不停的扭动,白的像雪。
聂文渝觉得自己傻,明知道打不开居然还在这里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