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倾寒看了看自己高高翘起的某个地方,无奈地斜倚在门边,一边看着聂文渝以饱眼福,一边思考着该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他。
“我想回家了。”诡异的气氛中,聂文渝突然出口。
方倾寒微皱了眉头,他已经做出让步了,今晚势必不想再孤枕难眠,于是说:“明天约了设计师订做礼服,你就住在这里吧,省的到时候我还要去找你。”
聂文渝眉心一蹙,这是……不让她离开了?怎么办?
“礼服?什么礼服?”她问着,转着脑筋。
“当然是我们的结婚礼服,还有一些喜服,到时候可以穿着拍婚纱照。”方倾寒说着,语气间不自觉带上了一抹期待。
“礼服,我可以自己设计,这样明天就不用去见设计师了,我想回家。”末尾,她又强调了一遍。
方倾寒不懂地看着她,“你会设计礼服?”
聂文渝抿唇,本来不想告诉他的,可为了能离开这里,只好说了。
她认真地点着头,“难道你没听过wy服饰?这是我亲手创立的品牌,虽然不是大红大紫,可也赢得了不少口碑,所以我自己的礼服想自己设计。”
方倾寒不无惊讶地看着聂文渝,他的记忆力良好,自然记得上次的聚会上那些个贵妇人小姐们谈论的正是这wy服饰,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他看着聂文渝的眼睛亮了又亮,忽然上前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聂文渝晕头转向地瞠大眼,双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可他肩膀上光溜溜的,她只得紧紧握住他的肩膀,很没安全感地怕自己被他摔出去。
“没想到我的妻子这么厉害,年纪轻轻就是知名的设计师了,我为你感到骄傲。”方倾寒居然出奇的高兴,平时冷淡的脸上洋溢着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聂文渝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一动,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去的很多年里,她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坚持,破败的平房里,一台老旧的缝纫机仿佛就是她的全部,听着机器那塔塔的声音,她会感觉快乐,但无数次的失败中,她偶尔也会感到灰心失望,而她身边没有人能够安慰她,鼓励她,有的只是母亲发病时的哭闹,厮打,生活的窘迫。
不可否认,方倾寒是一只她深恶痛绝的种马,可这只种马却也是传媒界能力卓绝的佼佼者,无数女人的肖想者。
而现在,他说为她感到骄傲。无论他出于何种心思、情绪,说出这番话,她都莫名地觉得感动。
居然,觉得感动,聂文渝有片刻的自我厌恶,可她的嘴角……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带着一丝开心地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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