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毕,聂文渝抢过锅碗依旧在光洁明亮的厨房里磨蹭,就两个碗她也能反反复复地清洗好多次,方倾寒看不下去了,手从她后面绕过去拿下碗,聂文渝僵立着,看着他一一烘干摆好,而后一手牵了她来到客厅的玻璃帷幕前。
他从后拥住她,示意她看向窗外,“漂亮吗?”
聂文渝不知道这栋大厦有多高,但她知道他们此时正站着最高层,且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有种俯瞰众山小的感觉,可见他们的位置有多高。
此时,整个城市的霓虹连绵不绝,缤纷的色彩尽收眼底,那远处看起来蚂蚁般渺小的车辆在公路上徐徐前进,行人看起来更加的藐小了。
大概也只有方倾寒这种身在高处的男人才会俯瞰众生,还觉得他们漂亮。
不知何时,方倾寒的头颅靠在了聂文渝的后颈处,带着薄荷味的男性气息在她鼻端萦绕,让她不自觉蹙了眉头,想要抽身躲开反被他制住,只得把身子靠在坚实的玻璃帷幕上,与他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方倾寒深吸一口聂文渝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和温暖,有多少年了?他无数次地想要带个女人回这里,可他总不乐意带她们回来,而遇上聂文渝,他居然连一丝丝犹豫都没有便把她带到了这里,在他狡兔三窟的这一处秘密住所,拥着她,觉得心中的冰冷似乎也跟着慢慢消融了。
怕她站的累了,方倾寒拉着聂文渝在他房里到处转了一圈,而后看着她问:“是找点节目消磨时间呢?还是现在就睡觉?”
聂文渝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们出去玩。”
方倾寒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扯了扯凉薄的嘴角,非常打击她地说:“今晚我不打算出去。”好不容易窥见她的真面目,他要与她单独相处一个晚上。
聂文渝淡漠着脸,知道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让我打个电。话到疗养院,我问问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方倾寒大方地点头同意,聂文渝立刻去拿他的手机拨电.话,可他手机用了复杂的键盘锁,她无奈地看着,只能求助地望向他候。
方倾寒笑着,修长漂亮的手拿过手机在屏幕上绕着圈子轻轻一划,然后递给她,聂文渝低头拨号,走向阳台,想要避开方倾寒,可方倾寒却寸步不离地跟着。
“喂,宋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聂文渝有点担心的问。
身后的方倾寒一听到宋医生这个称呼就皱了眉头,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注视着聂文渝躲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那边的宋医生说了什么,聂文渝捏手机的纤纤细指紧了紧,她忍着不回头看方倾寒的神色,竭力装出正常的样子听着那边的话,而后颇为认真郑重的说:“辛苦你了宋医生。”
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聂文渝的双眼里滑过一抹惊诧了然,突然感觉到身后一热,知道方倾寒贴上来了,忙挂了电.话。
“你说打去疗养院,却是打给那个宋医生。”方倾寒逼近聂文渝,口气冷若冰霜。
聂文渝若无其事地点着头,淡淡回他,“我一直都是跟宋医生联系的,他是我妈的主治医生。”
方倾寒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就不信聂文渝这么聪明的人没看出来宋医生对她的别有意图?
还是……她也对他有意思?
“以后不准再打电.话给他。”
方倾寒霸道的话语让聂文渝皱了眉头,“可是他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方倾寒截住了,“放心,我会再找一位医生做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而且资质一定比那个姓宋的高一大截。”
聂文渝丝毫不怀疑方倾寒的话,他连艾诺华教授都请的来,更何况是在国内找一位顶级的精神病专家?她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再怎么拖延,时间还是渐渐的晚了,到十点的时候方倾寒强硬地拉着她去卧室。这间单身公寓出奇的大,每一个房间都在一百平以上,就连卫浴间大的都能跟一个平凡人家的房子大,处处又透着方倾寒特有的冷硬。
整个房间空旷的让人觉得难受,而与之大成正比的,卧室里那张床也是kingsize的尺寸,估计再来十几个方倾寒聂文渝都能在上面打滚。黑白色的床单被褥,单调又冷冷清清的感觉。
掀开被子,方倾寒拥着聂文渝舒服地往柔软的大床上一倒,嘴里还发出一声叹息,好似很享受一般。
可聂文渝却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分毫。她侧身躺着,而方倾寒整个胸膛贴在她后背上,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身上轻轻摩挲,那指尖,带着撩人的温度和技巧。
“我……我要洗澡。”说出这句话,聂文渝简直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觉得此情此景,最不该说的就是这句话。
方倾寒却正正经经地收回了手,扳过她撑着一只手臂打量,这才想起来似的带着一抹歉意的说:“嗯,忘了你没洗澡了也没换衣服,那你去吧,里面东西你随便用,睡衣嘛我这里没
有女人的衣服,就穿我的衬衫好了。”
说着,方倾寒拉着聂文渝起身,推她进浴室,聂文渝白着娇颜,她知道自己穿方倾寒的衬衫是个什么效果,等一下要真是这样穿出了保不准他夜里不会再大发qín_shòu。
“裤子……”她回头,想要找到睡裤,伸手就去开方倾寒大的离谱的衣柜,可手却被他握住,他脸上带着邪笑,推她进浴室,“不用穿,反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