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会设计衣服不会做衣服,连剪刀都拿不好……”
聂文渝一听这话,高兴了,就像被人不着痕迹地恭维了一把,脸上不知不觉带上一抹喜色,是一种被认同被赞美的神色。
方倾寒偷觑着她的神色,这小丫头其实没什么野心,仅仅做个网络上的设计师,被他一个人夸一下就喜形于色,大概……她虽外面淡漠坚强,内心仍是脆弱需要保护的,尤其是在经历过那么多的惨痛之后。
不一会儿,聂文渝酸痛的后颈处暖烘烘的,感觉不到痛了,第一次对方倾寒说:“谢谢你。”
方倾寒执起她的手,上面已经被剪刀磨红了,“我想要你不工作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聂文渝不悦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喜欢设计,喜欢工作,你不可以这么霸道无理。”
“可是你这么累……”方倾寒语气间溢满心疼,可聂文渝十分坚持,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按我说的,给你找几名助理,这些粗活让他们去做,你只做设计画设计图。”
聂文渝还要反驳,他忽地把脸一沉,“你要是不听我的,连设计师也别想做了。”
聂文渝只好低了头,默默不语,可她心里却在想:等我走了,谁管你怎么决定。
两人又工作了一个小时,方倾寒见聂文渝投入的压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放下手头的工作,整理好桌面,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她,聂文渝惊诧一叫,悬空的状态让她下意识圈住了方倾寒的脖子,无意中对上了他黑沉沉的眼。
“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熬夜可是女人美容的大忌。”方倾寒抱着聂文渝回到卧室,掀开毯子把她扔了进去,不准她再去工作。
聂文渝心知拗不过他,起来去了一下卫浴间洗漱一番才磨磨蹭蹭地回到卧室内,方倾寒已经关了大灯,只留着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线,朦胧地照在他的身上,让他身上的冰冷气息渐趋无存,温润犹如无害的翩翩贵公子。
他见她出来,无声地张开手臂,等着她投怀送抱,聂文渝无奈地走过去,任他抱着她躺到柔软的大床上,许是今天他解馋了,并未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觉。
知道自己今晚是安全的,聂文渝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也投入了梦乡,毕竟,两人白天是又工作又水深火热,很累了。
一夜到天亮,聂文渝睁开眼时方倾寒已不在身边,枕头上余温还在,她拥着毯子坐起身,使劲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气味,真是一种可怕的潜移默化。
起床,穿衣,洗漱,到外间一看,方倾寒已经不在,餐桌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早餐,这一天早上,是煮的入口即化的粥,她吃了整整两大碗。
接下来便是工作,中午时分,原以为方倾寒会像昨天一样让她做午饭送过去,谁知方倾寒来电说是中午有个重要的应酬,叫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吃。他语气里饱含失落,她却偷偷地高兴起来。
“嗯,那好,那你去好好应酬,赚大钱。”聂文渝淡淡地回他,方倾寒立刻不满地咕哝,“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知道方倾寒不会打扰她,聂文渝一个人简单地下了一碗面条填饱了肚子,接着埋头继续裁剪。
方倾寒的电。、话刚挂不久,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聂文渝去看,居然是一个陌生号码,是谁?这个号码只有方倾寒一个人知道呀。
好奇地接通,那边响起一道低沉清雅的女声,“聂小姐,你的护照和证件都拿到手了,机票已经订好了,一个小时后就可以登机离开京都。”
聂文渝心中激动的狂跳,她是想过方老夫人出手会很快的,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嗯,好。”
压下心中的激动,聂文渝很快应了一声。
那边的方老夫人说:“那你准备一些,司机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
聂文渝真心佩服方老夫人了,姜还是老的辣,看样子方倾寒中午的应酬应该是被刻意拖住了,好给她离开的机会。
动作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把已经做好的礼服包装好,贴上邮寄的地址,拜托楼下的保安帮忙邮寄出去,然后带着简单的几件行李,像上次去乌镇时一样,上了方老夫人派来的车,一路赶往机场。
刚到达机场时,随身携带的手机响了,方倾寒的来电,她压下心中的紧张接通,她轻轻喂了一声,那边的方倾寒便问:“你
在哪里?”
聂文渝心口急跳,“当然是在家里。”语气毫无破绽。
“嗯,宝贝乖,好好待着,别累着自己,晚上等我回家。”方倾寒的声音余音袅袅,在聂文渝耳畔萦绕不断。
挂断通话,聂文渝低头发了几秒钟的呆,在方老夫人派来的司机催促下才回过神,她低头拆开方倾寒送给她的手机,拔出电板抠出卡,放到司机手里,“麻烦你把这个还给方倾寒,就说谢谢他对我的好。”
之后,离开。
聂文渝直到坐到飞机上,看着天空近在眼前的白云才松了一口气,希望这一次,方倾寒在他母亲的阻止下不会再追过来。
可她错了,错的离谱。
飞机落在了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聂文渝兴冲冲地下了飞机,虽是陌生的环境,她却如出笼的鸟儿般展开翅膀投入了异国他乡的怀抱。
聂文渝兴奋地脚踏法国的土地,想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