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大狗呜呜地不停蹭着陆维的腿,显然是在乞求救它。
聂文渝见陆维眼里满是担心,只好说:“嗯,那好,你快去快回。”
陆维脸现高兴,突然倾身对准聂文渝的脸亲了一下,聂文渝没想到他会亲他,一下子愣住,直到他对着她笑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
“你快进去,我现在就走。”
聂文渝转过身往房里走,方倾寒紧瞪着她的视线那么酷寒灼烈,好似一把燃烧的火焰之剑,想要把她烧化了。
陆维看着聂文渝走进房里才转身离去,长毛大狗在陆维身后跑了一段距离,陆维蹲下摸了摸它,“在家保护姐姐,哥哥去给你拿药。候”
长毛狗啊呜了一声,看着陆维离开。
聂文渝一进小洋楼便把门锁死,并关掉日光灯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并门窗全部关上锁住,然后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坐在床上,心里仍觉不踏实,总觉得方倾寒无孔不入,一个不注意就会出现在她眼前,她正忐忑不安,耳边忽地响起一阵玻璃脆响,心里猝然一惊,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下意识看向紧闭的窗口,一道高大的人影已经一脸冰冷地朝她走了过来。
“你……你……”聂文渝不敢置信地后退着,双手放在身后沿着墙壁往门边移,她的意图早被方倾寒看了出来,而他却不急,冷冷地看着她惊慌失措地去开门,却蓦然发现根本打不开。
聂文渝惊诧地瞪大眼,一转头,方倾寒已然如一只凶恶的猎豹朝她扑了过来,那速度、那力道、那凶悍,让她砰地一声撞到了门板上,一阵头昏还没反应过来时,方倾寒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脸上游弋,停在额头的某个位置,冰冷而愤怒地抚摸着,甚至用自己的衣袖去擦。
“你做什么?”聂文渝反应过来,额头经过他的擦拭,那一小块肌肤已经变得又热又疼。
方倾寒双目灼灼盯着她的脸,沉声问:“他亲的就是这里对不对?”
聂文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陆维刚刚离开时的一吻,他对着她额头又摸又擦,甚至用自己的唇去亲亲,沾上口水然后再擦,是因为……
“我帮你消毒,小渝儿,你只能是我的,沾上陆维的口水,真恶心。”方倾寒自顾自说着,理所当然,毫无不妥之处。
他舔一下,擦一下,再舔一下,再擦一下,很快那处皮肤便灼痛起来,聂文渝使劲一推,双眼冒火地瞪着他,“你别发神经了,我爱给谁亲给谁亲,关你什么事。”
方倾寒双眼一沉,眼里的厉光夹杂着怒气,淬了毒一样看着聂文渝,聂文渝知道他的厉害,害怕地扭动门把,可怎么也打不开,这门怎么回事?
窗户也不结实,拦不住方倾寒。逃亡时刻,居然连门也坏了?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你根本打不开这扇门。”
方倾寒冷冷的看着惶恐的只想逃离他的聂文渝,心,一寸一寸下沉,他眼巴巴想她念她,她倒好,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根本忘了他的存在,这还不算,居然胆敢跟那个陆维同居,被他亲,还沾沾自喜,她是想呕的他吐血吗?
“是你,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聂文渝转过身愤怒质问,既然方倾寒能够轻而易举穿过窗户进到她的房里,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还有烧长毛大狗的尾巴,如果事先没有准备,怎么会有酒精?
“对。”方倾寒慢悠悠摸出烟和打火机,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被聂文渝气的。
他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还抵不过外面那条狗,这让他情何以堪?
聂文渝见他大大方方地承认,气的白了俏脸。
“你想做什么?”她好不容易离开他,他阴魂不散跟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方倾寒深深吸一口烟,却猛地被呛住,烟雾缭绕中,对上聂文渝防备而淡漠的眸子,心里一片刺痛。
房间里都是他的咳嗽声,这咳嗽声也不知怎的让聂文渝越加紧张起来,越过烟雾盯着方倾寒的眼,让她遍体生寒。
他停了咳,扔了手里的烟蒂踩灭,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走。”
他手一伸就打开了门,聂文渝往地上坠,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不想再和他回去。他低头,盯着她肝肠寸断地看着,那目光,刺痛中带着疼惜,让她一时怔住,而他一拉,半抱半拖地弄她下楼。
“方倾寒,你冷静一点,这世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没必要非抓着我不放。”聂文渝反应过来,去扳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扳,可扳开这一根手指先前的那一根又紧紧抓住她,牢不可破。
“女人再多有什么用,我只要你。”方倾寒语气坚定。
聂文渝忍不住去踢他的腿,失控地大叫:“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
方倾寒脚步微滞,深深凝睇着聂文渝,“嗯,我就喜欢你看不上
我,忤逆我、骗我、对我没心没肺、把我的话当成驴肝肺、从来不为我着想……如果这些你能改,我会觉得更加幸福。”
他说了一长串,气的聂文渝脸色愈加的白,心脏也不知怎的,乱跳个不停,始终不放弃挣扎。
方倾寒终于恼了,定定看着她皱着眉说:“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聂文渝震住了,毫不怀疑方倾寒真的会这么做。
就像验证她的想法一般,方倾寒摁亮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