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母打开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镯递给聂文渝,对她说:“这是倾寒的奶奶传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希望你以后为方家添枝散叶,为方家添子添孙。”
聂文渝听着婆婆的教导,恭敬地收下了玉镯。
方倾寒似乎对方母把玉镯送给聂文渝十分高兴,这玉镯通体翠绿,泛着绿光,是方家的祖传之物,会传给每一代的长子长媳。
现在母亲把她拿出来传给聂文渝,代表已经承认了文渝是方家的媳妇,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高兴?
送完礼物之后,一家人围在一起泡茶喝。
茶是方父亲自动手泡的功夫茶,手法娴熟,动作轻巧,看一会儿便闻到袅袅的香味。
聂文渝吸了一口,觉得清香阵阵,去看方倾寒,见他脸色和煦,再看看方母,脸色也不若平时冷淡,心里一松,觉得温暖起来。
喝了茶,一家人随意地聊天,方倾寒提出他们的婚礼要低调,方父方母的脸上都闪过意外,不由把聂文渝又看了一遍,对她的印象更加好起来。
灰姑娘一跃成为枝头凤凰,哪一个不想在人前炫耀,眼前的这一位却懂得韬光养晦,避其锋芒,可见其心聪慧。
因此,方父方母对于婚礼低调一事并无异议。
聂文渝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问:“爸爸妈妈,我和倾寒结婚的时候,倾墨会回来吗?”
她刚刚都在沉默,并未开口说话,可脸上的表情一直恰到好处,表示着她在认真地聆听他们的谈话,无论是家事还是公事,都有用心。
而她现在一张口,就是爸爸妈妈,让在场的三人都有些发怔。
在方父方母的记忆里,他们的两个儿子也不知从几岁开始便不再称呼他们为爸爸妈妈,而是父亲母亲,这么尊重的称呼,背后却代表着距离。
随着两个儿子年龄的增长,他们有了各自的主见和心思,不但称谓上无形中疏远了就连心也疏远了。
现在骤然听到女孩子那么自然而然地叫他们爸爸妈妈,心里顿时涌出千万种滋味。
聂文渝见方父方母一时没说话,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有些不安地看向方倾寒,方倾寒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沉沉地告诉她,并无一丝不妥之处。可为什么方父方母不说话?
正在她忐忑不安时,方母笑着开口了,“我们已经通知了,他还没有给我们回复,我想他应该会回来。”
聂文渝听说方倾墨会回来,有些高兴。
认识方倾寒之前,他们传言方倾墨因为意外去世了,可原来这只是方倾寒骗人的把戏,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把他弄到了国外并不准他回京都,他的弟弟,方倾墨,是那个人人都知道的大明星,她在影视里也见过,自从知道他是方倾寒的弟弟,便很想见见他的本人。
“今天天色已晚,就留在这里住一晚吧。”方母对着方倾寒说。
方倾寒却皱起眉头想要拒绝,聂文渝抢在他前面说:“嗯,好。”
方倾寒看向她,聂文渝冲他眨了眨眼,这里也是他们的家不对吗?而且这里的家更加完整,有爸爸妈妈,为什么大晚上的要跑好远回去?
“正好,倾寒你去和焦管家核实一下婚礼宴请名单,既然要低调,那些人必须请就要细分一下。”方父抛了个任务给方倾寒,方倾寒只好住下了。
方母见此,愈加喜欢聂文渝了。这孩子看着淡漠,其实挺不错。
“走,陪妈上去看看礼服,你们婚礼上我们也要穿的端庄得体。”方母朝着聂文渝说,并款款站起了身。
聂文渝知道方母肯定有自己固定的设计师,礼服肯定不会差,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好与她单独说话,便站起来和她一起往楼上走。
楼上有一整间衣帽间,成排成排的衣服比商场里还要齐全,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正如聂文渝所想,方母并不是真正要让她参考礼服。
衣帽间里亮着灯,方母静静看了一眼聂文渝,什么话都没说却先叹了口气,聂文渝觉得奇怪,“妈,怎么了?”
方母似乎回忆了一下才开口,缓缓对聂文渝说:“其实倾寒他小时候的个性很活泼热情,并不像现在这样冷酷无情。”
聂文渝惊讶地瞠大眼,方倾寒小时候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方母脸上显出黯然,“他的改变要从他
十五岁时说起,那时候他还是个青春懵懂的少年,可不知道他怎么认识了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女孩子,我觉得那个女孩子来历不明有意接近他,于是私下里便找那名女孩子谈话,并要求她离开倾寒,并给了她一笔钱,女孩子在我面前答应了,但令我生气的是她收了钱却并没有不再纠缠倾寒,并对他哭诉我不准他们交往,当时倾寒对我的误会极大,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他去找那名女孩子……”
聂文渝见方母脸上显出讥嘲、愤慨、心疼,心里一时有些不安起来,十五岁的方倾寒,那时候还是个青春少年,难道他遭遇了什么事情?
“他离家出走找到了那名女孩的住处,却在她的家里发现她在和一个成年男人在鬼混,知道他离家出走来找他,甚至骂他,说如果不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怎么会跟他交往?”
聂文渝心里一抽,这应该是方倾寒的初恋吧,初恋是最为纯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