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这么坏,连他的朋友帮她都要阻止。
“我知道了。”于颖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我自己会想办法,谢谢你。”
丈二有点儿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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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颖在医院里待到主治医生查房过后才离开。
这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在她离开之前,又被催缴医药费用了,那护.士还说如果她不及时补缴,会停了病人的治疗。
白蓉是因她而受了重伤,她怎么可以置她于不顾?她甚至,甚至不敢通知白蓉的父母。
各种思绪在脑子里转着,搅的她神经疼。
走出清廉医院,整夜未阖眼,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胀痛,一不提防,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很没形象地摔得跌坐在地上。
地面上到处都是雪,被车碾过的地方有着车辙,铲雪车在路面上工作,行人比平时少了一倍。
于颖茫然四顾地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是想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了她的狼狈,但其实她什么也没留意到,她的眼里布满泪水,身上冷的阵阵发抖,很想,很想双臂拢住自己,就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或者甜甜地睡一觉。
可是,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接起,是家里打来的,于妈妈的声音很快传进耳膜,一开口就问:“小颖,钱有没有筹到?下个星期就要带你弟弟去复查,你爸最近犯了哮喘,天冷又得了感冒,也连着吊了几天水……”
耳边喋喋不休的都是于妈妈的声音,讲来讲去都是钱的事儿,见于颖一直沉默,便又说:“早就叫你不要念大学了,还念那种痴人说梦的大学,你要是高中一毕业就出去工作,现在家里也不至于这么困窘。”
“妈,我过几天就打给你,你别急。”于颖咬着牙,强迫自己站了起来,温声地应允于妈妈。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怎么没见你打,要不放寒假你给我回来,我托人给你找份工作,过了年就别去上学了。”于妈妈说。
“妈,我还有事,我挂了。”于颖不等于妈妈再说,连忙挂了电话,心里难受的,更快要死了似的,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定了定神,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路的对面,有一辆黑车,车里的人始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见她擦擦眼泪坚定地走向站台,车里的丈二感叹地说:“这丫头看起来遇到难事了,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你要不要帮帮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