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衡也在看他，眼眸中隐隐的还带着一点点期待，“你想说什么？”
段宁：“……你不觉得冷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让水这么流着？”
陆衡：“……”停了好一会儿，他压下声音，“小废物，过来给我搓背。”
夜晚时分，他们在大厅中开了一个会。九大爷还像是平常那般，坐在沙发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时不时来上一句，“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有两个。”
自从跟ss联系上之后，九大爷简直就像是找到了终极老牌友，时不时便将二人丢在家中，与ss一起厮混在ss大本营。到了晚上才有一点时间过来交换一下情报。
段宁都快要以为九大爷已经与ss穿同一条裤子走路了。
为此，段宁躺在沙发上问九大爷：“不会走不稳路么？”
九大爷：“……？”
“穿同一条裤子？”
九大爷面无表情：“……这也是为了节约用电？”
节约用电？什么逻辑？段宁刚想开口时，九大爷好像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漫不经心的，“少一个特大瓦数的电灯泡好像可以节约不少电呢。”
段宁的脸色顿时白了白，若是在以前他必然没有这种变化……陆衡在浴室对他说得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就像是一块东西，从此长在了他的心头上。
他猛然摇了摇头，轻咳了两声，“我说，这不是你今天的重点吧？”
九大爷看着段宁的眸光意味深长，他看了好半响，最终点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段宁的人格融合问题，”见段宁露出来近乎困惑的辨清，九大爷继续，“从ss那边得到的办法，若是想要让段宁的人格融合，就需要让段宁接受并且意识到另外一个他自己的存在。”
“而第二个问题……就是究竟今天被抓住的人究竟传送了一些什么信息过去？很有可能那些信息是我们的某一项软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当做好各种情况的防范。”
陆衡靠在沙发上，将两条手臂搭在沙发后背上，沉声，“这么说，需要ss调查出来会使用风的人究竟通过什么方式将信息传递出去，或者说，他能够知道的信息究竟是他眼中看到的那一部分，还是他通过其他方式知道的？”
“通过其他方式知道的？”
陆衡点了点头，“比如读心。”
段宁神情一震。
“那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能够将每个人心中的软肋都看的清楚明白？”
九大爷摇了摇头，“想要将一个人的心思看的明白是很难的，不光光需要读心能力，还需要时间重现能力，只要跟时间沾上边，那就是不容小觑的能力。”
陆衡：“……一个杂兵会使用与时间有关的能力？”
九大爷点头，“所以我猜测，他能够看到的部分仅仅限于我们在当时时点上的某种想法，而并非我们的过去，而他能够传送出去的信息，大概也就是我们在当时时点上的想法。”
“既然明白了这个，接下来，只要想办法应对就是了。”
听见这话，段宁的脸色却是稍稍变的难看起来，“当时时点上的想法？”
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角，却还没有真正的把事情说出来。在那个时点上，他还在想着有关于过去那个人的事情。
那个人的事情一直在他看看来很重要，只是不知道他的敌人会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正在段宁思索着时，忽而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就在段宁的手边，他随手接起来，紧着，便听到了那边用段宁无数次在脑海中回响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好久不见，段宁，我又回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