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丰满女子气呼呼跃起,指着霄云怒道:“你是道门中人?”
霄云得意道:“是又怎么样?”
那丰满女子怒视她,气得脸色铁青,又望望金叹月,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金叹月既无辜又可怜看着她,耸耸肩。这动作本没有其他意思,但那女子对他心怀芥蒂,看他这个人就怒从心起,不管做什么都让她觉得是嘲笑。霄云身怀道法,她明知打不过,索性不去招惹,可金叹月一身武功,看来好像不是道门中人,她二话不说,撇开那身材窈窕的少女,纵身向金叹月扑去,又噼里啪啦打在一起。
霄云笑道:“喂,叹月哥哥,你可得小心啊,别把姑娘的那儿给打伤了。嘻嘻,嘿嘿!”她的话一句比一句轻佻,一句比一句放肆,完全不知轻重,简直要把人活活给气死。
那丰满女子闻言更怒,一张俏脸气得几乎黑了,双眼怒视霄云,呼呼破口大骂道:“死丫头嘴巴缺德,你的那儿才被男人打伤,不,不只是被男人打伤,还被男人给咬掉,一口给吃了。不,男人不吃你那儿,狗才吃呢。”口中大骂,手上不停,左一拳、右一掌,追着金叹月满楼跑。
霄云脸上微微一红,双手叉腰道:“哼,你的那儿狗才不吃呢。叹月哥哥,你不要给我面子,专打她那儿。”
金叹月听她越说越过分,脚下不停,心中发慌,脸上羞红,不禁苦笑道:“小云儿,你能不能别乱说话?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你积点口德好不好?”
霄云嘴角一扬,全然不以为意,嗔道:“说一句又怎样?又不会死?真是的。我是女孩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那窈窕少女又羞又急,一张如花俏脸羞的绯红,一会儿望着姐姐,一会儿求霄云道:“这位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我姐姐现在很生气。大家都是女孩,你干嘛总是说那个……”话一出口,羞的低下头去,几乎将头埋进宽大袍子里。
那丰满女子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发疯一般追着金叹月穷追猛打,把对霄云的怒气全部倾注在金叹月身上。
金叹月有苦难言,打又不敢打,辩解又无用,尤其是霄云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更让他恨得牙痒。偏偏师父曾反复告诫,道门中人不得对凡人使用道法,否则必遭天谴,尤其让他缚手缚脚。不然他可以轻而易举制住这少女。
那窈窕少女急得满脸通红,娇声娇气叫道:“姐姐,不要打了,你打不赢他的。住手啊。”
那丰满女子自负武功了得,向不把须眉男儿放在眼里,妹妹这句话无疑让她自尊心受损,她不禁怒道:“谁说我打不赢他?你叫他不要跑,看我不打的他跪地求饶。”
霄云笑了半天,竟忘记了腹中饥饿,兴高采烈拍手叫道:“你羞也不羞,我叹月哥哥是怕……”她本来又要说‘我叹月哥哥是拍碰到你那儿’,陡然想起金叹月和旁边这少女都求她不要再提那儿,似乎这句话和女子的名节有关,便硬生生把说出口的半截话给咽下去。
即便这样,金叹月等三人依然听出了她话中之意。
金叹月知道再纠缠下去,他自己倒没什么关系,精力充沛的很,可那女子只怕要累得吐血而亡。他倏忽冲到霄云身边,牵着她手化作两道白光,一阵风似的飞出酒楼,风驰电掣飞到了镇外三里的小树林中。
两人立定身形后,霄云奇道:“你干嘛逃走,你又不是打不过她。”
金叹月瞪了她一眼,恨恨道:“你干嘛激怒人家,人家又没惹你。一个女孩子家,口没遮拦的,什么话都敢说,我都替你害羞。”
霄云反唇相讥道:“关你什么事,姑娘我乐意,谁叫她扮男人扮的这么差,还出来假扮男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哎哟,饿死我了,饭都没吃呢。”
金叹月半点脾气也没有,微微叹气,四处察看一下。这树林并不算大,方圆约摸只有三五里,林中半边枫树、半边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