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树敌无数
却从未逢对手
在政权的有力控制下
他们说我的国民永远不会叛乱
在皇恩浩荡和儒生歌风颂德中
他们说人民是不会支持我的
在百万大军的铁蹄下
他们说暴动永远不可能成功
现在他们已无话可说
他们畏惧我
如同畏惧带来雷霆和死亡的自然的力量
我有无穷无尽的部队
我就是义军的领袖
我就是闯王高迎祥
我来了
天启年间,全国饥荒连年,农民大声疾呼:“与其坐而饥死,何不盗(即起义)而死。 ”农民起义风起云涌,高迎祥揭竿于安塞,率部活动于延庆府。他曾以贩马为业,善骑射,膂力过人。上阵时白袍白巾,身先士卒。
以前纵横天下的意气风发历历在目,仿佛可以凭着手中的刀剑再造一个世界,可是现实是何等残酷,只因为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身着黑衣的书生。
左冷禅就等在外面,他已经下马坐在大道旁的青石上,翻开一本书看着,他的身边是一个红漆大箱子,枣红马缰绳拴在一棵树上。左冷禅气定神闲,好像几十步远的那些拿刀拿枪戒备的流寇都是透明的。
高迎祥也出来,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心想你他妈来干什么的,不把老子放眼里吗?
不过他也确实佩服这个书生。
“我就是高迎祥!有什么话你直说!”
左冷禅抬头看他,合上书风轻云淡的一笑。
“原来是闯王,失敬失敬。”
“哼!少跟我来那些虚头巴脑的,打败了老子的队伍就来消遣老子吗?没什么事情,咱们各自回营,真刀真枪的再打一仗!快滚!你死在这里老子胜之不武!”高迎祥是草莽里出来的,浑身是江湖的路数。
“我们为什么要打?”左冷禅还是在笑。
“你是官,我是寇,这还不明白?你读书读傻了?”高迎祥突然非常不耐烦,他看这个书生越来越不顺眼。
“我是官没错,但谁说你是寇了。”左冷禅依然在笑,不过他说得非常认真。
高迎祥一愣,他的脑子转不过弯来。
“老子不是寇?那老子是什么?”他给气乐了。
“义民,帮本官剿寇的义民。”左冷禅非常认真。
高迎祥也收起了笑脸,他感到气氛不对,左冷禅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想说什么?”
“你们本为安分守己的良民,沦落到这种地步,无非是天灾人祸,天灾不必说,大家都知道。人祸是什么?闯王应该深有体会吧。”
“贪官污吏,藩王富商,对百姓敲骨吸髓,这是官逼民反!”高迎祥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富者连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安能不乱。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诚不我欺。所谓的寇是指哪些人,本官认为不是你们,而是你所说那些手里有粮的贪官污吏,藩王富商。高义士,愿意和本官一起去剿寇吗?”
我靠!尼玛神转折啊。高迎祥傻眼了。
“剿寇?怎么个剿寇法?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剿寇的。”
“官字两张口,我自有办法自圆其说的。”
“要是我听你的去“剿寇”,有什么好处?”
“如今六省各处地主豪强都建起了土围子据险而守,粮食金银聚在其中。本官这次从京城带来神机营红衣大炮十尊,实乃攻城拔寨利器,你我合兵一处,打下土围子,金银平分,粮食你们拿大头,如有反抗者一律杀了,其土地分给你部下的家属来种。本官上奏朝廷,减免他们一年的钱粮。”
“我是说我有什么好处?”高迎祥冷冷的看着左冷禅。
“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今上仁厚,常言贼亦朕之赤子,你们虽罪无可恕,但情有可原。若是归顺朝廷,本官给你一个四品总兵的前程!尔等所辖人马,不裁撤,不调离,皆有升赏任用,仍归你统属,协助本官剿灭六省乱贼!”
左冷禅把旁边的箱子打开,是一副制作精良的山文甲和一方大印,这就是他所谓的便宜行事。
“这是四品总兵的盔甲和大印,穿上铠甲来让本官看看。有了这身行头,你就再也不用跟官军打了。你也是官!”
高迎祥犹豫了一下,接过来。
“我是粗人,不懂你说的那套,要我信你,除非你跟我进寨子和弟兄们里喝血酒起誓!”
“应该的,虽非江湖人,却知江湖事,没有兄弟的名分,你们的确很难信我。”左冷禅点点头。
“我只信你这一次。要敢骗我,我一定杀了你!”高迎祥恶狠狠的说。
“不用你杀,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会死。”左冷禅冷冷的说了一句话。
两个人朝义军的大营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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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左冷禅跟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一群起义军的将领结拜,然后就是《赤色黎明》的明末版本了,还是无节操的官匪勾结版本,先是左冷禅好言相劝的让那些地主富商们拿一些粮食出来赈灾,不听劝的,马上翻脸让高迎祥他们去攻打。”
李笑梅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三观已毁,其余几个人看着左冷禅所谓的“剿匪报告”和当地锦衣卫的记录,也是异常的热烈,那种强烈的即视感是何等的似曾相识啊。
“遇到那些负隅顽抗的地主豪强,左冷禅就让红衣大炮轰开土围子城墙,饥民们蚁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