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斯菲尔德勋爵魂穿到明末位面也有一年多了,在乘船九死一生到达吕宋的马尼拉后,凭借着流利的拉丁文,还有神棍的专业知识,以及虽然在二十一世纪中国人看来非常逗比,但却在十七世纪里能让菲律宾总督胡安·尼诺·德·塔波拉都赞叹不已的具有煽动性的口才,成功的成为西班牙殖民者里面的重要人物。
在大航海时代,如果你要成为一支远征军的高层,并且让下面的人服你,你起码要有以下三个条件的一个:1,贵族身份。2,如果没有1那么你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军事才能和个人魅力。3,如果没有1和2你就必须足够残暴。
拉姆斯菲尔德勋爵之所以能坐上马尼拉的二把手位置,靠的就是残暴。你既然做不到让底下的人爱戴你,那么就让他们惧怕你,拉姆斯菲尔德勋爵虽然有些逗比,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本事,至少杀人方面是非常让人叹为观止的。
如今,这个在二十一世纪里被一板砖拍死的神棍,终于在另一个位面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原本穿越时候因为营养不良和生病而苍白的脸,在热带海岛上风吹日晒变成了古铜色,眼睛里满是暴戾的杀气。
在吕宋的这段时间里,杀人几乎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这也是所有一手拿圣经,一手拿刀枪西方殖民者的日常。
可是像拉姆斯菲尔德勋爵这样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还有几乎是上瘾一样的疯狂滥杀,还是让这些西方殖民者不寒而栗。不仅仅是杀,而且每一次都是虐杀,剥皮,抽筋,砍去四肢,抽肠子,挖去眼睛,阉割,那些受害者的惨叫声和咒骂声每一天都回荡在马尼拉的上空,让那些也见过血的西班牙人晚上都会作噩梦。
这个新任的红衣主教还特别喜欢杀华人,虽然看上去他就是华人,无论是定居在南洋的,还是过往的大明海商,男的只要被他看到,就绝对不能活命。而女的,要是稍微有些姿色,马上就会被他强暴。
拉姆斯菲尔德勋爵整个人因为经常持刀杀异教徒土著变得阴鸷和狰狞,一旦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个偏执而残忍的神棍立刻爱上了这种能够主宰人生命的杀人活动。
在杀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上帝。
反正那些不信神的猴子,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是为了神的荣光,腾出生存空间给神的羔羊不是更好吗?
这一切都是神赐给他们的,黄皮猴子不是有一句话吗——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而且要取得天主的恩赐,就要杀死异教徒,只有杀死异教徒才能上天国,这是十字军东征时候,乌尔班二世教皇演说里说得明明白白的。
每次鼓动演说里,拉姆斯菲尔德勋爵都会展示他人形电灯泡的圣光技能,然后辅以他新领悟的神术“神圣冲击”。
拉姆斯菲尔德勋爵的所谓“神圣冲击”天赋,其实就是十字教神职人员里的灵魂神术,可以通过催眠和心理暗示来控制人心,也就是十字教代理人圣约翰在51区走廊里面使用的蛊惑常弓的法术“感召”是一个性质,分别在于拉姆斯菲尔德勋爵的“神圣冲击”是范围群体性法术,而圣约翰的“感召”只专注于个体。
在演说的时候,那些狂热的西班牙殖民者信徒总会发疯似得跟着拉姆斯菲尔德勋爵高呼圣战的口号,这种场景和后世那些天方教的恐怖分子几乎如出一辙。就像是喊了一声耶稣大法好,就不用吃药,还可以刀枪不入一样。
但这种狂热也有失效的时候,比如遇到了那面血海龙旗,即便是被洗脑得变成脑残的狂热信徒,也都吓得掉头就跑。
这次海战的结果是西班牙人不败而败,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甚至在开战前根本没听过的龙王却不胜而胜。而几乎在一夜之间,在大明沿海讨生活的海商,还有远洋的海商,以及既当海商也客串海盗的武装船队,都在自己的船上挂起血海龙旗。
虽然没有主动的攻击西班牙殖民者,但是这些中国人表现出的团结,已经让西班牙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威慑力,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并不是像美洲那些土人那样可以随意征服的对象。
挂着血海龙旗的中国船已经停靠在港口,胡安·塔波拉总督和新任的红衣主教拉姆斯菲尔德勋爵不再从窗口窥视,而是穿戴整齐一脸傲慢的在城堡内准备和这些中国海商代表进行谈判,他毕竟也算是小胜了一场,虽然虎头蛇尾最后很狼狈,不过塔波拉总督认为这也算是在谈判中一个优势。
“等一下,我们一定要给这些黄皮猴子一些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拉姆斯菲尔德勋爵恨恨的说道。
没能顺利的带领西班牙远征军侵略大明沿海,屠杀大明的百姓,抢劫他们的财物,让这个红衣主教对这些阻碍他散播天主福音的黄皮猴子充满仇恨。
塔波拉总督看了这个虔诚的主教,心中总有挥之不去的疑惑,他好像也是大明的人,为什么会这么仇视自己的同胞?在远征军的作战会议里,这个拉姆斯菲尔德勋爵的发言是最激进的,扬言要杀光这片古老大陆上的所有不信神的人。高呼白种人优越论,只有白种人才配统治世界,其他劣等民族都该被灭绝,就像清除垃圾一样。
当时的欧洲人虽然在大航海时代赚了一些钱,但是还没有形成唯我独尊的心理。拉姆斯菲尔德勋爵的言论在那个时代实在是太超前了,基督世界的欧洲还处在奥斯曼帝国的武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