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白此时却道:“小子,老子外出办事一趟。也方便你与那小媳妇亲热!万事在意!”震寰道:“请滚吧,最好别再回来!”
姜老头道:“你休想,这辈子我都是你脑壳里永远的牵挂!”震寰骂道:“死同性恋!不要脸!色……情狂!胡子一大把专看人们小青年恩恩爱爱,变态狂!”姜少白骂不过,一溜烟跑了。
其实,天外不知何处传来一阵乌云早已罩定震寰,少白作为上位神,居住震寰神识空间,其威慑力哪是一个小小雷神雨神所能亵渎?
可正因如此,劫云就难以降临,震寰渡劫无望,将永世留在地级阶段,最多三五百年便形神俱灭,堕入轮回。
再加上葫芦里的酒酒全倒给震寰喝了,近来嘴馋得慌,欲去四处转转看,搞些野果什么的酿点儿,自用解馋!
闷雷响了几声,黑云下压,突地哗哗啦啦下起雨来,七彩之光早已不见,震寰方圆一百丈内,乌云匝地,雨势一变,颗颗如箭簇,打在身上痛入骨髓,似从头顶直穿脚掌,密密匝匝,势如砾石倾泄。
震寰顿成血人,那箭雨细则细矣,却能透过震寰强韧的肌肤!神血流出并不顺流而下,又自动收回,重新长好;再溢出,又收回,周而复始。
每一滴碎雨的重量,换作常人,一滴致命,好在是震寰这种变态的身体。被击打得麻木了之后,震寰抗着雨的重量,双目射向劫云上空吼道:“来吧,再下得猛烈些吧!老子三个月没洗澡了,正想淋个痛快!”
劫云后施雨姑怒极,加大雨量,直把震寰淋得呼吸不畅,压得他背都驼下,眼见就要趴下,震寰腿抖了两抖,以绝大毅力一挺而立,神血四溅,血肉模糊!
震寰眼中红光一射,瞪向劫云方向,那雨却避开他双眼附近,红光迸现,云后施雨仙一惊,遂收了雨具神器。
震寰喘息未定,喀喇喇一道闪电击中震寰!全身衣服立刻冒烟起火,不等扑灭,头发肌肤引燃起来,紧跟着又一道霹雳劈过,震寰身外人形已无,焦黑一片!周围木石连带遭殃,管它能燃不能燃烧,全通红炙脚!
可劫雷还没停下,闪电一道紧似一道地劈中震寰,一个焦黑身影趴下又倔强站起,最后一击,寰宇震动,一道水桶粗细电弧把震寰打入土里三丈深!
花姑远远见到心惊肉跳,可她亦是修真者,这是每个修行者必须要面临的天劫,要么你就碌碌一世,要么,挺过劫关,你就超人一等!
可看震寰半晌没动静,心里也有些慌乱了起来。 她听闻,实力越强大,天劫越变态。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渡劫成功,修真者,十有八九都在天劫中直接转入地狱接受轮回安排!
正想赶过去一探究竟时,一只黑乎乎的焦碳手攀爬上了雷击之洞沿,竟活过来了!震寰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他此刻极端难受,面貌全毁,形如骷髅,可他仍艰难地一寸一寸地挪动身体,积聚意念,尝试与丹鼎内一汪神酒沟通,丹鼎内略沸腾一下,传了一星半点儿液体进入他经脉,顿时如滚油入冷水,经脉立马咆哮起来,痛感爆炸般四散传开,但震寰却站起身来!
上空纶音乍起:黄震寰,通过人级两道天劫测试,请接受赐福!顿时一道浅黄色光柱裹住震寰,将他全身人形莫辨、焦碳也似的肌肤修复如初,却略显淡黄;身上头发衣服、地上草木石头、周围被箭雨雷电劈坏的一应景物,都恢复过来,劫云散尽,雷神雨姑齐念谒言。赐福谒语云:以身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
震寰向天拜曰:“谢过大神助我转劫!”自觉神清气爽,精力无穷。唤出勘境尺一测,人级一阶。心内兀自肉跳惊心:香蕉你个拔蜡,不就是吃口飞醋吗?至于把老子如此作贱?不过貌似先苦后甜,那神光镀身的感觉实在是“真的太好!”
一旁花姑赶过来,相拥道贺!明显看出适才心忧流泪过,震寰爱怜地吻了吻她。 打量天光,略有两个时辰才大亮,于是二人盘腿打坐,养足精神赶路不提!
且说此时红姑正赶到寒冰湖畔,赶路辛劳自知,略去不提。
红姑林筠把眼一望,风雪漫天飞舞,有诗赞曰:忽如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四望山野皑皑,却哪里有路道人迹?
连山脉处,却是一望无涯的平地,料是那寒湖不假,翻出地图,反复查看,确定无误,便计划起入湖方略来。
先取出储物戒中准备好的六十斤重钢钎,至那冰面撬撬厚度,运足真气一钎扎下,冰屑溅起,却纹丝未绽,震得手麻。
根据那些蚬镙外城商人介绍,冰面若一二尺厚,用力扎下当有裂口纹理,如不足一尺,一捅就是个窟窿,如超过三尺,却如扎向金石。
红姑虽没练刚猛一路功夫,但人级二阶的力量岂可轻侮?扎冰无效,还怀疑自己力量不够大,遂回身扎那巨石,约二千斤一块硬石顿裂两半!看来不是我红姑力不够,是冰层实在太厚啊!这可如何办?
根据任务中有限信息,这湖中有冰妖,如引出冰妖,再观它如何进出,岂不省力?计较即定,遍寻湖边高地,最高处在左前方约五里远,有一冰峰突起。红姑便向那冰峰行去,凹处雪厚,凸处冰滑,红姑轻身功法卓绝,施展开来,踏雪无痕,落地无声,攀上高峰,倒也不费多少力气,极目远眺,好宽阔一面冰湖!
目力所及约二十里路远处,再远就白茫茫雪花乱舞,朦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