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像华珠那么开放,大白天的主动亲吻丈夫,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亲完,一张脸就红透了。
这副娇羞迷人的样子,亮得颜博心神一阵晃荡,抱着她就滚到了床上。
“绛珠,我想要你。”
年绛珠妩媚一笑,用膝盖抵住了他,不让他彻底压下来:“现在不行。”
“绛珠,好绛珠,宝贝儿绛珠,我求你了……”颜博“委屈”得恨不得哭了。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想要,越是不能给。不然人家怎么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呢?年绛珠的小手在他胸前画了几个圈圈,撩拨得他几欲失控,随即,年绛珠媚眼如丝道:“这两日我不大舒服,四爷若是等不及,去找晴儿吧。”
颜博快要被年绛珠给“折磨”死了,连汗水都流下来了:“晚……晚上,看爷怎么收拾你!”
年绛珠起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热气:“妾身等着,四爷可别留情。”
女人女人女人,真能撩拨!快爆炸了!
相较于这边的“水深火热”,外屋的廖子承与年华珠却是海晏河清。
几名丫鬟在房里钻来钻去,二人分别坐在两张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冒椅上,偷瞄着对方,却又不敢冲上去。
“睡得好吗?”廖子承轻声问。
“还行。”一点都不好,睡得累死了。华珠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副对联,一名丫鬟又抱来一摞子新的,说,“表姑奶奶,你再瞧瞧这个。”
“哦,好。”华珠心不在焉地翻了翻,问廖子承,“你们昨晚喝酒喝到很晚?”
“不算太晚,后面出去了一趟。”说话间,廖子承来到华珠身边,垂下宽袖,借宽袖的遮掩,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华珠唇角微勾,对面,一名心灵手巧的丫鬟剪着窗花,华珠称赞了一句“真漂亮”,丫鬟含羞一笑,低头继续剪。
廖子承轻轻挠起了她手心,痒痒的、麻麻的。
华珠心头一动,轻声问:“你们去了哪里?”
“去找了落花洞女,颜博说她能通灵,有可能可以帮我们找到失踪的船只。”廖子承顿了顿,又道,“我给她看了我爹娘生前用过的东西,她成功说出了我爹死亡的地点。她说,因为我爹是枉死的,怨气很重,她能感受到。我娘死得了无牵挂,她感受不到。”
“这么神奇?”华珠凝了凝眸,继续压得音量,“如果她能感受到那些船员的怨气,说明,船上已经有人丧生了?”
廖子承点头,眸色变得复杂。
“那倒不如别感受到,起码他们都活着。”念叨完毕,华珠拍了拍脑门儿,“哎!我们怎么能信这种迷信?世上没有鬼神,她所谓的感应怨念,或许只是巧合。”
这话讲出来连华珠自己都不信,廖大人被烧死在衙门的事,只有她和廖子承知道,外头的人都以为廖大人是在家中病死的。
莫非,这个落花洞女的法术是真的?
廖子承捏了捏华珠的小手:“我约了她三天后见面,她帮忙感应船员的怨气。”
华珠的心头涌上一层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一些事解决太快,不尽真实:“子承啊,你想到第四张地图被淑云藏在哪里了吗?”
廖子承淡淡摇头:“暂时没有。”
华珠抿了抿唇,若有所思道:“你说,淑云真的知道地图在哪儿吗?她会不会早就把地图给别人了,然后只是在骗我们?”
“怎么?你觉得淑云死得太突然了?”廖子承听出了华珠话里的意思。
华珠点头:“我的确是这个意思,或许——唉,算了,是我想多了,应该不是那样。”
廖子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另一手细细摩挲着对联:“又或者你猜的没错。”
“你……”华珠愣愣地看着她。
“还记得,梅庄四女从梅庄习得的本事是什么吗?”廖子承也看向她,轻轻地问。
华珠想了想,说道:“记得,意识之术,能操控人的情绪,能毁掉人的记忆,还有心智。”
廖子承拉着她,在一旁的软榻上坐好,又问:“你对梅庄的另外几女的印象如何?”
华珠调整了一下坐姿,又看了看不远处安心剪窗花的丫鬟,低声道:“柳昭昭、染千桦、长乐公主、明德太后,她们……都是非常坚强、非常厉害的女子。”
廖子承的手指在软榻上弹了几下:“还有呢?她们有什么相似的经历?”
华珠摸了摸眉毛:“相似的经历啊,她们都……她们的感情都受挫了,都是爱而不得。”
柳昭昭爱赫连笙,却输给了李婉。
染千桦爱陈轩也好,爱染天赐也罢,都以失败告终。
长乐公主爱陈轩,但陈轩的心里只有梅庄与染千桦。
明德太后爱慕容家的王爷,可那个王爷娶妻生子了。
总之,都是苦命的女人。
思及此处,华珠的眼睛猛地一眨:“淑云跟她们不一样!气质、智商、心性,全都低了好几个档次。然后经历也不大相同,淑云的心里根本没什么感情。难道——”
廖子承的眸子里溢出一点一点的寒光:“我之前跟你说,我见过更厉害的意识之术,所以我才没中淑云的招。”
“更厉害的意识之术……是怎样的?”华珠揪紧了袖子,问。
廖子承握了握拳头,眸光寒凉如水:“淑云只懂消除人的记忆,有一种意识之术,能给人制造全新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