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寒风冷飕飕的吹着,秋浅夏一身布衫,黑发洒落,身形单薄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呼啸的寒风卷着落叶而去。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一声嘹亮的传唤声,冷宫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瑜一声明黄色的皇后宫服进入这破落的冷宫,仿佛瞬间蓬荜生辉了一般。

“玉贵妃真是好雅兴。”沈瑜抬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她痛恨的女人总算有了今天的地步。

秋浅夏回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凉透了茶水,依然是那副让人讨厌却又羡慕的怡然姿态,毫不将皇后的幸灾乐祸看在眼里,嘲讽的道:“皇后还真是步步走的谨慎,我如今这种地步,皇后心里明明得意的寝食难安,亲自来看看我的凄惨下场,却又在这里装模作样,难道还准备让我来感激你。”

“玉珑儿,你到了今天你还看不清楚形式,还以为皇上关你几天就会放你出去的吗?”沈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凤眸里难掩得偿所愿的兴奋。

秋浅夏闲闲的坐在木椅子上,嘲讽抬头,眼中轻视毫不掩饰的道:“所以皇后这是准备来送我一程的吗?”

沈瑜看着她明明手上都冻出了裂疮,身子瘦的萧条,脸色惨白。丽质绝美的五官,纤然出尘的姿色,仍然是后宫三千佳丽少有人能与她争锋,与往日咄咄逼人的妩媚娇艳相比,更多了一股惹人怜惜的娇弱似水。

沈瑜的目光越冷,她不确定玉贵妃这副绝美羸弱的模样,皇上看了之后会不会再次受她吸引,所以这次一定要永绝后患。她决不允许后宫里有其他的女人,再能压过她的头上。

“玉贵妃说的是什么话,本宫要动手又何必等到今天,白白脏了本宫的手。”沈瑜状似无意的道。

“我以为皇后是等了很长时间才等到今天的机会,毕竟机会难得,我要是你才懒得那么多废话,先弄死了再说。”秋浅夏笑得开怀道,仿佛要死的人与她无关一样。

“玉珑儿,既然你非要如此找死,那么本宫成全你。来人,刺贵妃娘娘一杯薄酒,自尽以证清白。”沈瑜扬起下巴高傲的道。

秋浅夏勾起一道灿烂的笑容刹那间仿佛日月都比不上的明亮,看着沈瑜低身跪拜道,“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沈瑜看着跪拜接过那杯毒酒的女人,仿佛再接受什么天大奖励一般欣喜,而且是她近三年里第一次对她行跪拜之礼,不像以前的敷衍了事或者视而不见。第一次对于面前怨恨了十多年的敌人觉得陌生,预料中的疯狂辱骂和苦苦哀求都没有出现,她平静的仿佛不是后宫里那位风头无人能及的宠妃,也不像她之前认为的那样愚蠢的依靠家世,由着性子得罪一帮人对她恨得牙痒痒。

秋浅夏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神色舒缓仿佛解脱般,看着沈瑜漠然的神色,笑容极为纯真道:“知道我为什么从进宫对你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沈瑜见她的酒杯喝的一滴不剩,脸色发青,不像是用什么计策倒掉了毒酒,才施舍般的看着她:“不过是嫉妒我的皇后之位。”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以为我得到了皇上的宠就想当皇后。”秋浅夏同情的看着她摇摇头,“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吗?因为你所宝贵的皇后之位不过是我嫌弃让出去的,你说我会不会对于一个我不要而让出去的东西保持尊重呢?”

“你胡说什么?”沈瑜果然脸色微变的看着她。

“不然你以为当年皇后呼声最高的我,为什么会只是一个贵妃。”秋浅夏脸色青黑的道,“幸好当年做的对。”

“玉珑儿,你住嘴,本宫才不会信你的胡言乱语。本宫的皇后是皇上钦点的,虽然当时你父亲权倾朝野,后宫之主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上的。”沈瑜厉色喝道。

“后宫之主?”秋浅夏强忍着嘴边的血,嘲笑道:“世上最可悲的女人莫过于就是这后宫之主,天子的女人,天子却不是她的丈夫。”

“本宫不和你计较。”沈瑜摆着高傲的姿态转身。

“你最好走快点,如果我没料错的话,皇上应该过来了,撞上了,皇后下辈子怕是只有后宫之主这个名号而已。”黑色的血从她的嘴角慢慢留下。

沈瑜凤眸闪了闪,继而加快步伐出宫!

“卡,再来一遍!”江浩最近已经对周围的视线视而不见,他是拍戏,又不是演话剧给人看的,当然要精益求精做到最好。

秋浅夏舔了舔嘴角那状似毒血的液体,好像是酸甜可口的桑葚果汁,某人解酒的最爱。

“等会儿再来一遍,小夏的神色要平静似有火焰在燃烧,好像要将这座困了她一生的皇宫燃烧殆尽,沈瑜虽然说着不相信,但是眼神里要有轻微的动摇,从而自欺欺人的坚定。”江浩指点的道,“还有孔森的皇上,等会儿从脸带气愤的步入冷宫。”

“好的,导演!”饰演皇帝的孔森应道,她五官硬朗带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浩点了点头,“准备——,action!”

秋浅夏一身长袍及地,嘴角含血,看着沈瑜离去的背影,看着这座埋葬她一生的城池,好像十多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她依旧是想跟着父亲上战场无法无天的不知愁苦莽撞的女孩。

“皇上驾到!”

秋浅夏眼神闪了闪,头没有动侧着的看向窗前,嘴角的血依旧留个不止。一名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冲了进来,脸色怒色还为散去,急吼吼的道:“玉贵妃,你越发变本加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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