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浅夏身上蓝色的素白裙对上宋宁宁一身白衣胜雪的男装,远远看上去宛若一对璧人,相携出场,郎才女貌的搭配霎时引起场下一片尖叫。
“这一对倒是有点意思?”评委席上微胖的中年人,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那女孩的男装打扮真的好有风度飘飘、公子如玉,真的好符合傅如君的感觉。”旁边女人单手托腮,浮想翩翩的看着宋宁宁。
被特邀出席的大胡子看着舞台上那个浅白色身影笑而不语,他没有忽略那女孩刻意引导白衣女孩走到正确的镜头位置。
秋浅夏和宋宁宁默契的朝场外编导点了点头,顷刻,舞台上的灯光亮起,周围的帘布改成了绿意悠然的庭院,不时能传来清脆的鸟叫声,让静态布景更是逼真了几分。
白衣拂过的宋宁宁神色不安的站在秋浅夏对面的石桌前:“如柳,我、有话想和你说!”
秋浅夏放下手中的刺绣,烟眸微抬,将古典闺秀的婉约恰当好处的呈现:“有话就说,什么时候我们如君说话都开始吞吞吐吐了。”
刘导看了眼那个静坐的女孩,嘴角含笑,素手描画,那种宁静由内而发,别有一番韵味。
“我、我……”宋宁宁面色犹豫,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表述,将一个大方爽直的女孩因爱上姐姐未婚夫羞愧的心情让人感同身受的展现。
“咦,很不错的感觉。”清秀女人双眼看着舞台上两人的配合,她就是《神剑传说》的原作者加编剧倪风,打破外人以为能写出这么荡气回肠大作的作者必是男人的传闻。
秋浅夏垂眸听了宋宁宁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微微一笑:“别我我我了这么支支吾吾可不是你一向自封侠女的风格,先帮我看看我这嫁衣绣的怎么样,下个月就是大婚的日子不知道自己绣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与秋浅夏脸上的那一抹娇羞不同,宋宁宁听了脸上一白,喉咙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心里又慌又急,话又不知怎么说。
不但是评委看得津津有味,连台下的观众安静欣赏入神。
刘导看着两人的对手戏,突然眼睛一闪,视线直盯着那个静坐的女孩,她手上绣针一线一线穿过,微翘嘴角蕴着待嫁的娇羞,却又时不时抬头冲不安的妹妹浅笑宠溺,让人有种想向她倾诉的冲动。
他心里一惊,这个女孩是在带动白衣女孩的表演!她的一举一动总是恰当而止,不单是为了呈现了一位温文娴静的女子,更是用她的娴静烘托妹妹此时的不安,那浅笑中的安抚,一步步精密的计算,随后带着白衣女孩无意识中偏偏能按剧本上表演到位。
什么时候开始新人都能有这样的能耐,看多了娱乐圈里的花瓶,刘导在心里感叹。他低头看了一眼参赛剧本的选手名字,十八号秋浅夏,他开始有些期待,到了她表演的那场该是如何的让人眼睛一亮。
宋宁宁看着秋浅夏展现那件红似火嫁衣,低着头咬紧牙关,闭着眼睛孤注一掷的说道,“对不起如柳,我爱上了你的未婚夫!”
舞台上面大屏幕将捕捉到画面清晰的呈现:秋浅夏手中的嫁衣一紧,这一刻舞台上下的人心都跟着一紧,背景音乐也随着停止……
秋浅夏浅笑凝固在脸上,缓缓的抬头,侧脸看向宋宁宁,眼里带着难以形容的难过,背叛、失望和不可置信……
宋宁宁看着秋浅夏脸上的神情,低着头,灵气逼人的眸子有些暗淡,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咬着发抖的牙齿,声音干涩,“如柳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他救了我,然后我们结伴而行……”
嫁衣上的绣针刺破了秋浅夏的手指,她却越握越紧,嘴唇动了动:“那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说会先来找你请罪,再和、和爹提亲。”宋宁宁愧疚之极的道,再看秋浅夏手上的绣针插进肉里,急忙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被秋浅夏一手挥开。
“如柳,你不要这样子,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
秋浅夏放下手中嫁衣,神情漠然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宋宁宁,有丝不忍一闪而过:“打你骂你都行,就是不嫁给他不行?”
“如柳!”宋宁宁咬唇,忍痛割爱般的取舍,“我不嫁。”
“如君~”秋浅夏脸色微缓,看着伤心不已的宋宁宁强装释然道:“不用他来赔罪,我们的婚姻不过是自小定亲,我都没有见过他谈不上什么喜欢,不过爹那边你们自己去解释。”说着还略微感叹一声,“早知如此,我就不花这个时间绣什么嫁衣,还不如去背两本剑法心诀。”
宋宁宁抬头看着秋浅夏再次露出那熟悉的纵容,宋宁宁那颗小心脏既酸又暖,忍不住扑过去扒在秋浅夏身上蹭蹭:“如柳,你真好,我太坏了。”
观众看着舞台上和好如初的姐妹,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卸去。背景音乐响起,舞台上灯光通明亮起。
宋宁宁抽到剧本演到此处就结束了,恰是《神剑传说》里男主的母亲回忆少时对不起孪生姐姐的那一片段。男主的母亲傅如君与姐姐傅如柳的知书达理不同,自小活波机灵,喜欢女扮男装闯荡江湖,得男主父亲相救从而相识相爱。未料相爱之人是姐姐的未婚夫,才使得姐姐傅如柳在她婚后因不堪他人的闲言碎语离家行走江湖,遇到男主的师傅,导致最后早逝。
宋宁宁和秋浅夏走到台前鞠躬致谢,台下的观众集体站起来鼓掌,评委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