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麻忽然一拍脑袋:“对了,我们这里不是麻将的世界吗?所有生死冲突,都用麻将来解决。如果你跟我玩一盘麻将的话,也许就会解除变性效果了。”
相川步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抱着一线希望试一试了。对了,我在牌桌上有一种特殊能力,失点的时候,可以少失一千点。如果失点在一千点以下,就直接不扣点数。你有幻想杀手的能力,我跟你玩的话,会发生什么情况。”
“你的特殊能力会消失。”一条腿麻回答说:“大多数魔法少女在跟我玩麻将的时候,特殊能力都会消失。”
等到进入了雀室,相川步才发现一条腿麻的“幻想杀手”远远不止是消除别的能力那么简单。无论是自己,还是一条腿麻,抑或是两个傀儡雀士。手中的初始点数都变成了两万五。也就是说,一条腿麻不仅消除了别人的特殊能力,连雀士之间的等级差距都直接消除了。这是何等可怕的雀力。如果一个数据流雀士拥有了幻想杀手这样的能力,即便以很低的等级去面对黄金九段雀士也可以毫无畏惧了。
“你要配合我啊。”一条腿麻说,“我跟你说,有宝牌就丢宝牌,什么搭子、对子、顺子、刻子统统拆掉。听懂了吗?”
相川步挠挠脑袋:“故意作死?”
一条腿麻点点头:“对,就是要你配合我。不过还有一点,要是看出两家傀儡要听牌,你还是得防守。免得点炮把点数都送给它们。我可不是因为打麻将一直输,想体会一下赢的感觉才让你这么干的。是为了你好,你的明白?”
“明白。”
相川步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跟一条腿麻打麻将,不是冲着赢来的,而是冲着输来的。只有输给一条腿麻,才有可能借助幻想杀手的力量解除自己身上的变性效果。刚好坐在一条腿麻上家,正好给他喂牌。见一条腿麻丢筒子和万子,就给她丢索子;见一条腿麻丢万子和索子,就给她丢筒子;见一条腿麻丢索子和筒子,就给他喂万子。总而言之,就是猜测一条腿麻可能需要吃什么牌,就尽量喂她什么牌。
然而,尽管相川步已经尽力了,一条腿麻还是不争气一次也没能和成牌,反倒又点炮又被炸庄。被两个傀儡雀士婊得一塌糊涂。
牌局结束之后,一条腿麻无力地瘫倒在座位上,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样,双眼无神地望着雀室黑漆漆的天花板。“不幸啊,为什么我老是四位。明明都已经这样了,却还是四位。”
“果然还是没能成功啊。”相川步有些失落,“一条小姐,要不,我们再来一盘吧。您肯定有能赢的时候。”
“赢不了啊。恐怕我是被雀神遗弃之人,永远无法获得胜利。”
高町奈叶、松实玄还有羽濑川小鸠以旁观者模式,观看了雀室中发生的战况。
高町奈叶问松实玄:“松实小姐,你觉得一条腿麻这场下来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
松实玄摇摇头:“一条小姐一盘打下来,虽然没有什么亮点,但是吃牌、舍牌也还算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太大的失误。最大问题,可能还是出现在进入南场之后,情绪有些不稳定。切牌太冒险,吃牌太急躁。如果南场能打得稳健一些,有相川步垫底,不至于被打到四位。”
“那夺一位呢?一条腿麻的起手和进张,有希望拼一位吗?”
“难,难,难。一条小姐每一局起手要嘛五向听,要嘛六向听,都快成十三不搭了,就没见过那一局起手不错的。偏偏这时候老有人起手就是两向听、三向听,起手差距太大。再说进张,进张也不给力,老是摸没用的牌上来。好不容易有个看起来还过得去的搭子,想要的牌又在别人那里成暗刻了。就这样的牌运,能赢就怪了。”
起跑线上就不如别人,中途还跑得比别人慢。这要是还能赢,那就怪了。
“一条小姐经常这样输掉牌局吗?”松实玄问。
“据我所知,是的。一条腿麻打麻将经常输。别人说她是因为牌运太差才会一直输,我还不相信。牌运差的情况当然见过,不过牌运一直很差的人,实在没见过。所以当时我以为一条腿麻其实是因为打麻将技艺不够精湛,才会一直输。今天亲自观察了一下,发现她真的是牌运太差了。”
麻将,并不单纯是比拼技艺的游戏。
麻将技艺强,当然会在牌桌上表现得强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面对牌技不如自己的人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因为除了牌技因素之外,还有运气因素。
举个极端情况来说,要是庄家来一个天和。这怎么防?根本就防不住!任你牌技再强,在天和这种简单粗暴的役满面前,也无力抵抗。
要是牌运真差到一条腿麻这种程度,在牌桌上就只能一路被迫防守了。
别人都立直了,你还四向听,总不能跟人家硬拼吧。
“我很好奇!”松实玄疑惑地问,“如果一条小姐打麻将老是输的话,不会被触手怪吃掉吗?难道说,一条小姐从未跟触手怪打过麻将?”
“据我所知,一条腿麻跟触手怪打过很多次麻将,而且都输掉了。但是她的另外一个特殊能力保护了她。那就是在雀室中打输之后,不会受到惩罚,而是将雀室当作是格斗室进行格斗。这才是一条腿麻最可怕的地方。这个家伙,每一次都能够赤手空拳将触手怪杀掉!”
从雀室中脱离,回到现实世界。一条腿麻也听见了高町奈叶最后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