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大家都知道不到解开它的时候,谁都不敢说是涨是垮,我现在也和大家一样期待着看看这毛料里边究竟有没有内容,我的心也和大家一样,甚至比大家还多了一份忐忑。好了,别的不多说了,我下边就代表缅甸方,由我自己来给大家解开这块石头,看看这石头的庐山真面目吧。”
韩冲说着便向那块毛料走去。
殊不知,在这期间,楚瑶也已经赶到了现场,她对这块毛料亦是十分的好奇,想着看看自己差一点抢到的标是不是真的能够如自己想的可以大涨。
看着韩冲朝着石头过去,人们开始议论了。
“这韩老板就是有气魄啊。”
“是啊,他这是要自己切石啊?”
“应该是,小伙子就是有冲劲呀,也不擦石,上来就切了,而且自己切,这是得多好的心理素质啊……”
孙继业却哼了,他可不会欣赏这小子的这种做法,纯纯的装逼味道,他带着鄙视的讽刺道,“这是有气魄有冲劲吗?我看简直是鲁莽,太鲁莽了,这么大的一块毛料,最少也要先找几边擦一下,看看里面的情况,再决定怎么切,这年轻人看来以前都是凭借着运气的,这次也一定不会切涨的。”
孙继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会又发表了一些这毛料看衰的言论。
“是啊,这块毛料我之前就说过不会很好的,一定垮掉。”其他人也附和道。
不过,大家大抵是没有兴趣听孙继业说的。
见到韩冲将那长长的恶绺面朝天摆着,众人都知道,韩冲这是要切裂了,这是切石最常见的,一刀下去,天堂地狱立见分晓。
一般来说,有裂绺的毛料,出翡翠的几率也大。但是裂绺深了,就会破坏毛料里面玉肉的结构,众所周知的聘裂,赌的就是裂绺渗入毛料不深。影响不到里面的翡翠。
但是所谓的恶绺,常常都是贯穿了一块毛料的,如果换一块体积稍小一点的原石,恐怕在场的这些人,连看的兴趣都不会有。那指定就是必垮无疑的。
韩冲这会并没有直接解下去,他突然拿了一根粉笔,在毛料上画了一下,韩冲这才启动了切石机的电源,对着那条恶绺向下切去。
由于本来就是条缝隙,并且里面的结晶体都已经风化了,虽然那缝隙不是笔直的,但是切下去也很轻松,随着那巨大的合金砂轮与石头摩擦所发出的“咔咔”声,在韩冲身周到处弥漫着碎屑石粉。
“谁有矿泉水。给我来一瓶……”
泼水是减弱解石机的温度,防止对翡翠破坏。
在将合金砂轮下面那三四十公分大小的地方切进去一个豁口之后,韩冲停下了手,因为要将石头挪动,必须两辆装货铲车同时运动才行。
在将原石上的那个缝隙加大之后,韩冲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了,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并没有出绿。
两相铲车重新固定好毛料之后,韩冲又沿着缝隙往下切去。如此进行了三次,他才把这半边给切开,由于毛料厚度较大,必须将其翻个身子。从另外一边如此再切下去三刀,才能将整块毛料给解开。
那个擦面是在恶绺背后靠近顶端的地方,将毛料从中间切开并不会碰到擦面,韩冲拿粉笔画好线后“咋咔”声响起,又接着切了起来。
“切了这么半天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肯定是要垮掉了。”孙继业就念着这毛料要垮。这会看着韩冲没切出来绿,有点幸灾乐祸。
孙继业一鄙视,人们也开始议论了。“是啊,有可能赌垮掉啊……”
“刚才看那小伙子的脸色也不好啊,半边切面没有出翡翠,咳……”
“这恶绺很深呀,未来出绿的可能性不大了……”
楚瑶望着这块料,她也挂起了疑问,按理说,这块料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差,但是现在看来,不容乐观啊。
不说这些人,切开了半边料子,从合金齿轮带出来的那些石头碎屑,经验丰富的赌石师傅都能看出来,这里面出绿很悬了。
这块料子上的恶绺,不但是长度几乎和整块毛料相同,就是厚度,也差不多贯穿了整块原石。
不过韩冲却依旧从容,在铲车移动了第三次之后,韩冲抬起了切石机,那合金砂轮空转着发出了的声音,犹如打鼓一般,敲击着在场众人的心脏,像韩冲的这种切石方法,那就是直捣黄龙,是否有翡翠,马上就可以知晓了。
两相铲车各自托着半块毛料,缓缓的向后开去,顿时,两个光滑的切面,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黑色的蟒纹,黄色的结晶休,红色雾状丝绺,白色的碎石屑,都在切面上表现了出来,只是这最重要的翡翠,却是还不见影踪!
“唉,又赌垮了一块。”
“今年的公盘有点儿邪门啊……”
“是啊,这两块毛料加起来一亿多,就买了两块破石头,现在看来很难再出绿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不需要多加解释了,明白什么叫做赌石的人,自然就明白这一刀下去意味着什么。
一刀切下去,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再外行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一刀,是切垮掉了。
之所以说是这“一刀”切垮,而不是说整块毛料都垮了,那是因为在赌石圈子里,第一刀不出绿,而后大涨的事情,也不止发生过一次,但是从总的比例来看,还是赌垮的可能性比较大。
巨大的叹息声,从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