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我才终于知道,有些情分根本不必顾惜,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可怜,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是生是死,从此与我莫相思无关。——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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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思揍爽了,看着蜂拥而至的人和地上不停吐血的郑骞,才踉跄地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捅娄子了,她此时抬眼看了一眼满面震惊地站在那里的关齐,莫相思慌不择路,仓皇而逃。
只听得郑骞还在后面喊着:“给我抓住她,我要杀了她!”
莫相思轻功卓绝,一路上蜻蜓点水般地借路仓皇,她看着自己刚刚因为揍人而发痛的拳头,上面还带着郑骞的血。莫相思飞快地离开了璧月茶庄,逃跑倒是不难,可是,莫相思身子却倚着璧月茶庄的墙,看着自己的手,可是自己打了知府大人的公子,这杭州她怕是呆不下去了,不仅是杭州,怕是江南……可是,容云的伤怎么办,他们这么一大帮人,逃得了吗?
莫相思的呼吸有些错乱,可是听着墙里闹哄哄的声音,莫相思知道此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要赶紧先走再说。
于是也不停下脚步,就朝着医馆和客栈飞奔而去。
莫相离和殷墨等人只知道莫相思是去弄银子,可是关于她是怎么个弄法,众人皆是不得而知,如今看着莫相思一路匆匆忙忙地回来,脸上还带了些仓皇之色,也是震惊。
莫相离拉了莫相思出来,只道:“这里的大夫是好的,九师兄怕是有救了,只是需要银子。”
莫相思根本无暇解释什么,只道:“收拾东西,快走!”
莫相离等人都是震惊,直问莫相思出了什么事情。
莫相思握了握拳头:“我打了知府的儿子。”
容云和禹岩等人,自然是与莫相思同心,即便是心里不满,也不说什么。可是那些外门弟子却哪里甘心,好不容易以为有了个安身之所,却没想到莫相思一来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个个怨声载道。
“谁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谁自己走。”
“要逃你自己逃吧!”
“从此,你跟我们没关系!”
这一路上艰辛苦楚,众人埋在心里的不满和怨恨,仿佛被刹那间引燃,这种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让人压抑扭曲,让人彷徨无助,让人,真的是怕了恨了厌恶了。
不如,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又何苦在这里艰辛地维持着,相思门不如就毁了!散了!
莫相思看着那一众不成器的师弟,又是恨又是可怜又是委屈。
“好,好,我走,我走!”莫相思转身,就打算离开,却被禹岩一把拉住了手臂。
禹岩一边拉着莫相思劝她别生气,一边教训着那些外门弟子:“看着你们是笨,是傻,是木头吗?!我们是相思门的人,这一辈子已经被打上了这个印记!我们分不开,逃不了走不掉了!上次杨靖天的事情你们还没有长记性吗?如果不是二师姐,你们现在早去见阎王了!便是二师姐走了,你以为官兵不知道你们,就会放过你们?我们早已经是一条绳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听够了这种狡辩!与其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我们还不如死了痛快!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从此我们与相思门割袍断义,再不是相思门的人!”
莫相思看着刘毅,她是记得的,她还记得刘毅父母双亡,险些饿死被师父师娘带回山庄里是稚嫩惶恐的模样,可是如今,师父师娘一死,他挥剑斩落衣袍的动作,如此潇洒。
如此,便是已经完全不顾惜往日的情分了,那莫相思又与他争辩什么?他要走,难不成自己还强留他不成?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本就不值得她付出心血。
莫相思看着地上的白袍,却忽然笑了,眼神平静的看着其他的外门弟子:“好,你走吧,从今往后改名换姓,和相思门再没有一点瓜葛,今天还有谁要走,都一起走了!我都不会追究,以后,如果再有人背叛离心休怪我用门规处置!”
柳溪、朱严、庞泽等人向来跟着刘毅,几人对视了一眼,也都纷纷取剑割袍,莫相思只冷眼看着,殷墨却上前蹲下一一捡起了地上的断袍,他手里握着断袍抬头看着莫相思:“你不觉得,最应该走的,是你吗?”
莫相思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那样盯着殷墨,她没想到,连殷墨也会这样说。而莫相思竟然无力反驳。
正当这一行人内乱不断,郑骞却早已经带着府衙的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医馆中正在就医的病人一个个吓得落荒而逃,刘毅等人也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趁着乱,逃了出去。
郑骞鼻青脸肿一脸的煞气:“相思门的人都给老子抓了,一个不留!”
看着气势汹汹涌上来的人,莫相思挡在了前面:“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不会被揍得连是姑奶奶我揍的都记不清了吧。”
“你个贱女人,事到如今还不乖乖地给爷跪地求饶,还敢逞强,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府衙的刑具硬!”郑骞骂着,嘴里还在流着血水,又气又怒得他直跳脚。
莫相思看着他,面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心里却保定了必死之心,不如今天就杀出一条血路去。正想着,横剑就朝郑骞挥了过去:“本姑奶奶便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郑骞吓了一跳,急忙抱头鼠窜,他也是被莫相思打怕了:“快快快,都愣着干什么!抓住她!”
一众官兵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