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跟官斗,再这么闹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我不敢想象那样的结局,我才刚有一个家,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再毁了。——莫相思
***
容云还没等来得及出徐炎彬的院门儿,便看见郑骞带着一帮府衙的人,执着火把带着枷锁,气势汹汹地仿佛要来拿人!
莫相思看着傻在那里的容云也离了席走了出来,火把映在郑骞狰狞的脸上,他眼眸中是浓浓的恨意,似乎要将莫相思生吞活剥。
一种丫鬟都吓得往后躲,莫相思站了出来:“郑公子这么兴师动众地来硬闯我方家,意欲何为啊?”
郑骞也不废话,指挥着身后的衙役便道:“把莫相思给我抓起来!”
方家的下人看着那一众衙役上前,都吓得往后退,莫相思却吼了一声:“谁敢?!郑骞,你用什么名义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郑骞冷笑着道:“府衙今天收了百姓递上来这状纸,说方家的绸缎庄用廉价的棉绸假冒真正的丝绸,牟取暴利坑骗钱财!”
莫相思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冷笑:“我方家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证据?!”
“状纸我爹已经接了,今夜太晚,明日提审,但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将你这个黑心奸商扣押!”
莫相思道:“那便是还没有证据,没有审问了?如此你凭什么抓我!”
“哼,小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当年丧家之犬一般逃跑的本事,说不定今夜便打听着跑了,自然要先关押起来,以防潜逃。”郑骞又看着众衙役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铐起来!”
莫相思依旧不从,她知道,如果今夜入了牢狱,郑骞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不能去,死都不能去:“这样的事情应该江南商会来管,何时轮到你们了?”
“有人递了状纸府衙就不能不管,你敢不从?”郑骞看着瓮中之鳖的莫相思。不管她有罪没罪,今夜,莫相思你便等着一还昔日欠我之债吧!
“我不会逃,明日跟你们上堂对质便是,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在方家等着。”
“你以为这府衙的衙役是你们家的下人吗?还来给你守宅门儿?老实去牢房里呆着吧!带走!”
容云带的小厮已经围了上来。纷纷将莫相思护在身后,容云喊了一句:“谁敢?!”
禹岩他们几个也是提了剑围了上来。
郑骞脸上的笑意更冷:“带走!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衙役们闻言都已经拔出了刀。
容云护莫相思心切,见对方也亮了刀剑,便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禹岩一时也没拦住,莫相离急急地唤了一声:“九师兄,别!”
容云毕竟只有一个人,也是不敌,马上便被衙役围了起来,方家容云带的小厮。一个个都和他同瓢饮同箪食,早已归心亲如兄弟,如今哪里忍得住容云被围攻,一个个都跟着冲了上去。
这一上不要紧,不大的院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容云虽然如今武功有了进益,可是,方家的小厮毕竟还都是刚刚入门,只有一股子狠劲儿,和衙役身上的工夫根本没法比。这一眨眼的工夫便伤了三五个,而那衙役也是打红了眼,有几个挥着刀还伤到了两个府里的丫鬟,一时间惊叫声四起。鲜血四溅,众人慌忙逃窜,也只有锦儿秀儿还颇有两份理智,紧紧地拉着吓得哭成一团的方金往屋里退,一时间没有人顾得上莫相离莫相离心中焦急,又被人推搡一时没站稳。惊叫着摔了下去,徐炎彬看着眼前的险情也是叫喊着小心,一推拐杖整个人扑了上去,闲闲地垫在了莫相离身下,可是莫相离还是痛得扶住了肚子。
莫相思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有几个慌不择路的小丫鬟差点猜到莫相离,还好有徐炎彬用身子紧紧地护住了莫相离。
“都给我住手!”莫相思吼了一声,一时间内乱四起,郑骞砍着价杀得痛苦,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给我就地正法,竟敢阻碍衙役办事儿,都不想活了!”
莫相思看着眼前的混乱,吼了一声站在一旁的禹岩:“愣着干什么,去给我分开!”
禹岩和殷墨也都回了神,急忙上去拉架,可是这已经打起来的两拨人,那里分得开。便是容云他们想退让,可是那衙役一个个下的都是死手,容云他们退让一步,衙役们便进十步。
莫相思看着郑骞道:“好!我跟你走!你让他们住手!”
郑骞看着莫相思冷笑道:“晚了!”
莫相思看着容云受了伤,也是急怒,伸手提起一把剑便横在了郑骞脖子上:“哪里晚了?!我告诉你郑骞,你给姑奶奶我听好了,让他们都住手!放了容云他们!老娘今晚跟你走一趟,要不然反正你也是想逼死我们方家,那我莫相思便拉你陪葬!放不放!”
郑骞看着脖子上的刀也是抖了抖,比武功,他是半点占不了莫相思的便宜:“你,真的跟我走?披枷带锁?”
莫相思冷眼看着他:“老娘跟你走一趟又如何,可是你如果还敢追究容云他们,你看这,我们方家能取了你项上人头的可不止我莫相思一个!”
郑骞看着莫相思逼近的刀,也是一抖,他此行原本就是为了抓莫相思而来的,只要他带走了莫相思,以后再想收拾他们方家的几条杂鱼还不是小事一桩,他也懂得见好就收:“好!够给我住手!”
那衙役们都是十分听郑骞话的,郑骞的话一出,交手中的衙役个个住了手。
郑骞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