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鼻子不由的发酸,心眼里却是暖暖的,默了许久,我才吸了吸鼻子,走向厨房,开了灯,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笑道:“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回房间睡去。”
“姐,你也别管我,休息去吧,这儿挺好的。”
我劝说了两句,可苏荆沛坚持己见,我也没办法,只好回了房间,正当我要回房的时候,苏荆沛又叫住了我,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说:“姐,如果是大哥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头。反正事到如今,我跟他的关系也很难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撕破脸也没什么关系。他要真过分了,我就过去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的斩钉截铁,那种感觉好像是伸出了自己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两下,然后告诉我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这个弟弟可以依靠,我会保护你的云云。我这鼻子又忍不住发酸,所幸客厅里没有开灯,他也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之后,就回了房间。
苏荆临这边已经坐在床边的藤椅上了,一摇一摇的,头顶上烟雾缭绕。我冲着他的后脑勺瞪了一眼,吸了口气,转身关上了门。
“荆沛在客厅。”我说。
“嗯,我听见了。”他十分坦然,皮鞋放在一侧,**着双脚,才在地板上。
我没问他你打算怎么办,只转身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爬上了床,“我要休息了,你想用什么方法离开,随你,走的时候记得关门。”语落,我便躺了下来,关掉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地灯,并将被子拉过了头顶。
然而,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我又怎么可能睡得着,更何况这人还是苏荆临!我在被子里蒙了好一会,直捂得浑身燥热,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缝隙,让外头的冷气飘进来一点。
“你的孩子,我一定会还给你,但我希望其他事情你最好不要搀和进来。既然已经跟苏家断了关系,就再也不要回来!”苏荆临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我没有出声假装熟睡,的其他事情,我大致能够猜到是什么,这话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会答应下来,但如今我知道苏关锋是我的父亲之后,我不认为自己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四面楚歌,而不出手搀和。
我是人,有感情的。我不回答,假装没有听见。不知过了多久,床的一边忽然凹陷下去,一只手覆盖在了我的背脊上,原本我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我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他的只言片语,只感觉到头部有什么东西压了一下,因为是隔着被子的,所以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后来,等我把被子扯开的时候,藤椅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房间里,那唯一的一盏地灯也关了。我迅速的从床上起来,扒开了窗帘,往下看了一眼,不过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我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想要哭泣,我跟他,终究还是要成为敌人的。
隔天清晨,因为脖子上的齿印,大夏天的,我得围着一块丝巾出门,为此频频引来瞩目。真恨昨晚没有在苏荆临脸上留个牙印,让他丢面子!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并未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苏荆沛用了三天的时间,把自己负责的项目纷纷交给了别人,并且不顾乔秀玉的反对,辞掉了职务,正式返回学校上课去了。当然,他照样还是住在我那儿,有空就会去医院看苏关锋。
我也时常去医院看苏关锋,他并没有将我是他亲生女儿的事情对外公开,乔秀玉依旧作为他的傀儡掌控着公司,所有的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每个人依旧按照原来都是身份活着,没有丝毫变化。我不能直白的去问苏关锋一些事情,只旁敲侧击的问过,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告诉我,仿佛不希望我知道这些事情。
但有些事情,他也并没有避着我做,比如说他手下来汇报事情的时候,刚巧碰着我也在,他不会刻意将我支开,而是任由我坐在那里,听一些事情。有时候,他也会跟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和如今苏氏的情况,在苏氏高层里,有多少人是他的心腹,多少人是站在他这边的,亦有多少人是他要防备的。
当然,他在说的时候,我表现的并不认真,只当是听故事,但的那些,我暗中还是记在心里。去公司的时候,我会特别注意一下。
所以,对于苏关锋不公开我身份,按兵不动的做法,私以为他好像是在保护我。过,无论是道上,还是商场上,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得罪过的人必然不少。再加上蒋策的事情,其实他的处境还是挺危险的,以前他强的时候,很多人都想着他死,现在他倒下了,局势又这么乱,就有更多的人,想让他死了。
他大抵也是不想连累我,祸不及家人,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小宇的病得到了治愈,他做骨髓移植后的一个星期,贺正扬带着我一块去看望了他,我买了许多东西过去,再次看到小宇的时候,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见着我的时候,热情的叫了一声舅妈,大概是叫习惯了。
贺嫣在一旁纠正他,这一纠正,反倒引发了他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最后还是贺正扬,笑嘻嘻的捏了捏他的脸蛋,说:“舅妈就舅妈呗,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可计较的。”
贺嫣一听,一张脸沉了沉,但在孩子的面前,她自然是不会发怒。贺正扬跟小宇说了一会话,就把我拉到了一旁,把我买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他看。小宇也非常配合的,每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