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驱车回到华春园,他行至楼梯口,自行上了楼。
阎爵推开了卧室门,里面空无一人,他出来后又打开了各个房间,都不见苏锦瑟的踪影。
他很快下了楼,敲了玲姐的房门,玲姐很快开门出来,见是阎爵很紧张地问道,“阎先生,怎么了?”
“她呢?”阎爵道。
“苏小姐啊。”玲姐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都跟着笑了,“她今天一大清早去了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早上医院打电话来,她妈妈醒来了,真是奇迹吆,睡了那么长时间的人,竟然真的醒了。”
得知了苏锦瑟的去向,阎爵心中紧绷的一根弦放了下来,今天早上他莫名的心慌。
阎爵一边上楼,一边解开衬衫领口,露出性感的胸膛,漆黑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疲惫。
“阎先生,要不要开饭?”玲姐从后叫住了他。
阎爵微微停顿,他才想起自己昨天中午吃完饭后,就在没进食,只空腹喝了些酒,昨晚才会感觉到醉醺醺的。
“摆上吧。”
阎爵很快上楼梳洗,将自己打理干净,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下了楼,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
除了自己一贯要求的早餐外,外加一份温热的小米粥,冰冷的眸子随即一瞥,玲姐忙解释道,“阎先生,醉酒后喝点粥对您的胃会好一些。”
阎爵挥了挥手,没有在责备玲姐善做主张,端了小米粥,优雅地喝了起来。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外面的天就要黑了。
林蓉只醒来一会,又睡着了。
苏锦瑟放了看护一天假,亲自照顾妈妈,她打来热水,给林蓉轻轻擦拭了身体,将她的病房打扫了一遍,花瓶里换上了新鲜的康乃馨,自己坐在病床前静静守候着她。
不到一年的时间,苏锦瑟周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连趟在病床的妈妈也变了很多,她两鬓的白发越来越多了,常年只靠营养液维持,致使她的身体萎缩,如同缺少水分的树干,又苍老了十岁。
“瑟瑟,几点了?”病房里突然有人说话。
苏锦瑟连忙看了病床,林蓉正趟在床上看着她,“妈,你醒了。”
她高兴地将林蓉扶了起来,林蓉一直手握着女儿纤细手臂,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瑟瑟,怎么这么瘦了?”
苏锦瑟心中难过,她强压住那种感觉,微笑地拉着林蓉的手,“妈,我没瘦,是你瘦了。”
“不对,我没记错。”林蓉拉着女儿的手臂,手指将的手臂圈了起来,向她比划,“我记得以前手臂有这么粗的,现在怎么还有这点了?”
苏锦瑟又一次笑道,“妈,你知道,现在女孩子都流行骨感美,这样看起来更漂亮。”
“要那么瘦做什么,我女儿不管怎样都漂亮呢。”林蓉笑了笑。
苏锦瑟听了心中更是堵,却要装作开心,“妈。”
她紧紧将林蓉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感受着暖暖的母爱,“妈,你能醒来真好。“
真的很好,这样就不会是她一个人在奋斗。
有时候她感觉到好累好累,却找不到倾诉,妈妈能醒来真好。
那么她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很晚了,苏锦瑟还是舍不得离开,最后干脆留在医院,陪这林蓉说了很多的话,彷佛要将这一年没说完的话全部说完似的。
已是深夜,林蓉早已疲惫地睡着,苏锦瑟趟在床上还没睡着,她翻了一个身,看向窗外的月光,昨晚还是雷雨交加,今晚又是雨过天晴,外面漫天星空,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冷糜交织的夜空,带着一丝寒冷。
苏锦瑟扶了扶被角,将自己包在被窝里,打算入睡。
阎爵昨晚没回去,今晚大概也不回去,他不会知道她的妈妈已经醒来,更加不知道她今晚留在医院陪她妈妈吧。
苏锦瑟第二天醒来,已是大清早,外面阳台上停了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着,一晚好梦,她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心过了。
看护已经早早来到病房,林蓉还没有醒来,苏锦瑟交代了看护一些注意细节,就匆匆赶回了春华园。
她按了门铃,玲姐来开的门。
昨天走的急促,忘了拿钥匙,玲姐看见她一大清早回来,很吃惊,“锦瑟,你昨晚没回来?”
玲姐昨晚早早就睡了,所以并不知道苏锦瑟昨晚没回来。
苏锦瑟点头,“恩。”
玲姐的脸上表情缓和后,又关切地问道,“你妈的病情怎么样?”
苏锦瑟微微地笑了,“她好多了,在观察一阵就可以出院了。”
“阿尼陀佛。”玲姐双手合住祷告了一会,“没事就好,这趟罪遭的,以后要小心才是。”
苏锦瑟黯然,妈妈是怎么病倒她是知道的,要不是她林蓉怎么被气急攻心晕倒,导致病情恶化。
玲姐见苏锦瑟脸色不好,就没在多问,她小声提醒道,“锦瑟,阎先生这会正在卧室休息呢。”
“他回来了?”苏锦瑟脸色一变,有些紧张地望了楼上一眼。
玲姐一看苏锦瑟这表情,就叹了声气,“恩,昨天早晨回来就没出去过,你还是赶紧上去看看吧。”
门铃声响起,阎爵就清醒过来,他的听力很好,楼下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朵里,他好以闲暇地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等着苏锦瑟上楼开门进来。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声音很轻,卧室的门很快被推开,苏锦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