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一直浑浑噩噩的难受,他听到有人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叫他爵,他寻着声音望去,却只看到了一片鲜血淋漓的战场。
十五六的少年犹如修罗,五官精致俊美,双眸冰冷带有嗜血的光芒,在他周围已经倒下很多人尸体,鲜血咻的一声飚出溅了他一眼。
跪在少年前男人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抱着少年的腿,“少爷,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逼的。”
这个男人从一出生,就跟在少年身边,整整十五年,也是他平常最信任的人,却还是背叛了他,险些要了他的命。
“是夫人,对……就是夫人,是夫人逼我这样做的,少爷我跟了你这么多,万万不会背叛你的,可谁会想到夫人想要你的命啊!”男人哭的鼻涕直流,不停地磕头求饶。
少年面露犹豫,就在这时刚刚还跪在地上男人突然面露凶狠,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朝少年胸口开了一枪,少年有些站立不稳,捂着伤口单膝跪地,男人的目光狰狞,“少爷,来求我,求我就饶你一命啊,你不是很厉害吗,来朝我开枪啊……”
啪……
男人狠狠地甩了少年一巴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少爷,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警惕不高,活该投胎做岛主的儿子。”
男人一改平常平常的唯唯诺诺,继而得意地笑了,“少爷,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男人抬起抢,对准少年的太阳穴,食指准备扣动扳手,少年能听到机械摩擦的声音,死亡近在眼前。
碰的一声,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男人的身体在少年面前倒了下去,在他身后,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收起了枪,冷冷地看着单膝跪地的少年,“没用的东西。”
英俊的中年男人,和少年长的非常相似,“爸!”
他胸口的血一直流个不停,中年男人视若无睹,他将手里一直拖着的人,扔在少年面前,“杀了她。”
少爷一看,瞳孔紧缩,“妈!”
地上的女人拥有一张绝美的脸,一身高贵典雅的晚礼服有些脏乱,女人拥有一双同少年一样的好看的眼睛,女人用这双眼睛,悲哀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中年男人声音传来,“她想杀了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少年一脸痛苦地望着地上的女人,“为什么?”
这是他的妈妈,亲生母亲,平常对自己最温柔的人。
女人爬在地上眼里充满了哀痛,“爵,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少年最终还是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女人致命的地方,结束了她的生命。
鲜红的血液,喷了少爷一脸,成为他永久的噩梦。
女人死后,很快有人将她身体拖走,不知道扔向哪里,连墓碑都没有,少年跪在原地,低下头,胸口血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他感觉不到痛。
在他昏迷的那一刻,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冷酷地抛下一句话,“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最爱背叛你的那一个,包括亲人!”
阎爵的呼吸骤然紧促,心跳和血压突然上升,他大口大口喘着呼吸,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从梦魇中逃脱出来。
“爵。”宋墨按着他的肩膀,唤了他一声。
阎爵闭上眼睛,徒然睁开,这才恢复了清醒,宋墨大为高兴,“你终于醒了?”
身上的麻药还未过,阎爵起身,扫视了房间一周,没看见自己想要找的人,皱了眉头。
宋墨扶着阎爵的肩膀,“你不要动,在动伤口就要裂开了。”
“我没那么虚弱,她呢?”
“那种女人,分分钟钟想让你死要你的命,留着她做什么?”
阎爵趟在床上,“你对她有成见?”
宋墨撇了撇嘴,“早就告诉过你,你对这女人不一般,迟早会栽在她手上,这下好了,这次差点连半条命都赔上了,你这就是自找苦吃。”
阎爵动了动肩膀,感觉不到痛,他看了宋墨皱褶的衣襟,“是你一直照顾我?”
“不是我还有谁,你还想指望那个女人,她没要了你命就是好的。”宋墨翻了白眼。
“靠,我说谁在我耳边一直爵爵叫个不停,那么恶心,原来是你。”
宋墨睇向不怀好意地目光,“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给谁换的?”
阎爵懒的去问,他总觉得宋墨眼神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他已经成功转移了话题,避免在和阎爵谈关于苏锦瑟话题。
苏锦瑟得知阎爵醒了后,也没有前去看望,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吃的东西都是玲姐给她端进来。
一些苏锦瑟以前用过的东西全都被玲姐摆进这个房间,她记得当时被阎爵扔在外面垃圾桶旁,现在却全都一个不落地出现在这里。
玲姐也没有向她解释,这些东西是她偷偷捡回来收藏起来,她一直有预感,苏锦瑟还会回来,当她收拾这些东西时候,阎爵看到却并没有阻拦,她就更加确定。
苏锦瑟走到落地窗前,来到阳台上。
这儿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能为有钱人服务的设施全都齐全了,蔚蓝的海水,清澈见底,傍晚的时候还能听见海鸥的声音跟春华园相比,这里更加适合人居住。
对于阎爵来说,这样的房子他多的是,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自是没有理会。
玲姐端了一盆向日葵花放在苏锦瑟窗前,“锦瑟,这是阎先生让我送来的,这花很漂亮吧?”
苏锦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