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半个小时候来到影楼,苏锦瑟就刚发生的意外告诉了他。
冷眸里闪过一丝流光,阎爵抓住了重点,凝眸,“你是说,有人刚好救了你。”
“是啊,那个人真奇怪,我刚说要感谢他,他就一声不响走了。”苏锦瑟想了想道。
阎爵的清眸扫了欲言又止的林蓉一眼,语调放的轻柔,“你没事就好。”
“哦。”苏锦瑟有些气馁,怎么她一谈就自己那个人,他们都绕开了话题。
关键是那个人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他忧郁的眼神依旧在她脑海中盘旋,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阎爵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微微苦涩。
他伸手抚摸过她的腹部,轻声道,“刚刚受了惊讶,宝宝有没有闹。”
“没有,宝宝很聪明,她刚刚彷佛知道我要遇到危险,还提醒我呢。”苏锦瑟的脸上一片柔和,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每个女人,只要她做了母亲,都会不由自主变的温柔起来。
苏锦瑟也不例外。
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她,有种说不出的韵味,阎爵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她一截白皙的脖颈,她的唇一张一合,喉咙的细管也跟着一动一动,一阵吹过来,撩起她的秀发,打在他的手臂上,痒痒的,调皮的跳过,阎爵不由伸手握住了那一缕秀发,替她别再耳后。
“这里风大,别着凉了。”
摄影师这时过来询问,“爵少,可以开始了吗?”
阎爵看向苏锦瑟,似在询问,她点头道,“我们开始吧。”
林蓉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女儿换上漂亮的婚纱,心中的负慢慢放了下来。
阎爵趁锦瑟换衣服问林蓉,“是白子轩?”
林蓉点头,“是。”
在那个时候,能毫不犹豫出手相助让锦瑟印象深刻的,除了白子轩还真没有几个。
阎爵不在作声,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眸色深邃。
“阎爵,你会好好对瑟瑟对不对?”林蓉突然问道。
阎爵眼睛下意识眯起来,他薄唇轻启,“如果不出意外,我会的!”
“那样我就放心了……”林蓉苍白的脸色上露出欣慰。
“你的病情还是不想告诉她?”阎爵微皱眉头。
宋墨送来林蓉近期的体检报告,情况明显不是很好,锦瑟不知道实情,一直被瞒在鼓里,他担心到时她知道了情况承受不了打击该怎么办。
“还是先不要不告诉她。”林蓉笑笑道。
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过的开心,现在告诉她后,恐怕她会崩溃掉,能拖一天是一天。
阎爵抿唇,“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阎爵又道,“宋墨给你开的药,你要按时吃。”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阎爵很少做关心人这种事情,母亲去世的早,也没有交他要怎样爱去关心人,除了锦瑟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表露过他的心房。
林蓉是锦瑟的母亲,阎爵娶了她,也算自己的半个母亲,对她不免想要关心,却发现自己不会。
林蓉笑了笑,“那些药,我都有按时吃。”
阎爵一看就不是那种会操心的人,现在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您要注意身体。”
这下说话顺溜了许多,没刚才那么僵硬。
“知道了。”林蓉笑呵呵道。
有种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苏锦瑟欢好婚纱出来,就看到妈妈和阎爵站在一起,阎爵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就开怀笑了起来,不由上前好奇问道。
“妈,你在笑什么?”
林蓉摆了摆手,“没什么,阎爵刚刚嘱咐我要注意身体,我听了很开心。”
“真的吗?”
苏锦瑟瞪大了眼睛看向阎爵。
阎爵薄薄的唇紧抿着,头不着痕迹转开,耳根出现可疑的红晕。
这和谐的一幕,彷佛在这个下午彷佛被定格一般,永远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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