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恰逢一辆过山车刚好从他们头顶上方呼啸而过,甜心听着过山车上人们崩溃的大叫声,瞬间觉得自己一定要想法设法拖住司徒清朗,打死都不能让他上去!
“你不就是小孩么?”司徒清朗对甜心的理论嗤之以鼻,“我带我女儿去玩过山车,这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我不喜欢玩啊,这种东西太激烈了,根本不适合我,我这么文静!”甜心拼命强调。
司徒清朗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一副见鬼的表情:“你文静?哪里文静?这两个字里有哪个字跟你挨边?”
甜心闻言顿时很受伤,好吧,就算自己平时都疯疯癫癫的,可是偶尔有那么一点点,在陌生人面前的时候自己还是很少言寡语的啊!
她再找不到理由反驳,却又碍于面子不想承认自己又恐高又害怕这种极限游戏,司徒清朗毫不客气,打算好好治治甜心这嘴硬的臭毛病。
他不由分说拖着她就往过山车排队的地方走,甜心脸色惨白,双手抱着他的腰:“我们还是去看海豚表演吧司徒耙拔!”
“急什么,海豚表演三点一场五点一场,你待会有的是时间看。”司徒清朗不依不饶。
见甜心悻悻地放弃抵抗,司徒清朗突然又觉得她像个小可怜,于是他良心发现,给了她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你貌似很紧张,难不成你真的很害怕?”
他一脸把自己看扁的表情,甜心当然很不开心啦!自己从小到大都被叫做“甜大胆”,怎么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
“开玩笑,我才不怕呢!一会上去了我要张开双臂模仿鹰飞的姿势!”她拍着胸脯逞强。
“这样。”司徒清朗摸摸下巴,腹黑地说,“那玩了过山车,我们再玩一下海盗船。”
甜心瞬间就要瘫软在司徒清朗身上了,司徒清朗敲敲她的小脑瓜,刚巧上一批乘车游客截止在他们之前。
甜心掐指一算,这么说来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坐在第一排了?
不不不不要吧!这也太可怕了!她瞬间一张小脸白成了浆糊。
3分钟后,他们之前的一波游客到站,甜心亲眼看到有个女孩被三个男人抬了下来,掩面痛哭流涕,顿时站都站不住了。
司徒清朗拍拍她的头安慰她:“别担心,至少待会我一个人就能把你扛下来,你不会比她丢人的。”
“……”甜心觉得自己一颗脆弱的玻璃心根本就没有得到丝毫安慰。
游客被获准上车,司徒清朗拉着甜心就往第一排走,甜心哆哆嗦嗦拖拖拉拉地哀求:“我们可不可以坐在靠后的位置?”
“你当是自己家还可以随便挑位置的?”司徒清朗将她拖上第一排两个座位,替她系好安全带,“别挣扎了,甜心小姐,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想说吗?”
“我爱这个世界!”甜心内牛满面,心里百感交集。
“那就再多看一看吧。”司徒清朗的安慰半毛线价值都没有。
铃声响了,甜心顿时激动地一把攥住司徒清朗的那个啥!司徒清朗冷静地把她手挪开,避免待会出现她一个激动把自己掰断的血腥场景。
车子徐徐而升,甜心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如坐针毡地动来动去,抱着司徒清朗的手臂不撒开。
“怕的话记得叫,顺便替今天晚上的叫|床提前练一练嗓子。”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甜心眼含热泪看着他。
“实在不行就咬着扶手吧。”司徒清朗拍拍一旁的保险杠。
“我们待会还要坐海盗船吗?”
“看我心情。”司徒清朗一脸欠扁的笑容,“心情好的话,那就玩。”
甜心在心中愤怒掀桌!搞了半天分明就是这个家伙想玩!太独断专权了有没有!简直后悔嫁给他!
“要下坡了。”司徒清朗好心提醒,“甜心小姐,你还有最后一句话可以讲。”
“我要跟你离——啊——”她婚字还没说出口,过山车就呼啸俯冲而下。
司徒清朗坐在一旁,看甜心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死死抠着自己胳膊一副昏迷的样子,简直笑的肠子打结,要不是他没带手机上来,他真的很想把她这副蠢样子拍下来,心情不爽的时候就看一看。
游客们都在叫,甜心却一声不吭好像已经被吓破了胆,掐着司徒清朗的胳膊掐到紫红,他拍拍她的手:“甜心,叫出来会好一些。”
“啊——啊——啊啊啊啊——”甜心发出杀猪一般的粗犷嚎叫,活活把司徒清朗震撼了一把。
众所周知过山车的威力是巨大的,虽然在下面看是两分钟的时间,坐在车上的人却仿若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甜心恨不得直接跳车把自己摔晕过去,要么就此归西算了!
她恨司徒清朗,呜呜呜那个家伙一定是在捉弄自己,自己一定要跟他离婚!
“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景色还不错。”司徒清朗在她耳边欠扁地说。
甜心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到两旁眼花缭乱的景色立刻就胃里一阵翻腾,艰难地说:“我,我想吐……”
司徒清朗大惊失色,瞬间就不淡定了,他掐着甜心的下颌将她扭向一边:“你可别吐我身上!”
过山车到站了。
司徒清朗抱着纸片一样轻飘飘的甜心下车了。
甜心眼前一片眩晕,觉得自己已经被地球抛弃了,正在宇宙中做360°转体运动。
于是一个没忍住,还没等司徒清朗将她扛到公共洗手间,她就在路边:“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