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法学系的阶梯教室失控了,然而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授课老师又不会提前来,因此并没有人敢上前阻拦甜心的发飙。
原本跟高个女生在一起的矮个子终于见识到甜心的厉害,她虽然心里不服气,却也深知此人不能得罪,再加上朋友被她压在地板上太狼狈,所以她恨不得分分钟脚底抹油开溜。
甜心完全把她当成了引爆自己的导火索,她边打边呵斥:“上次就是你找我茬,你以为我不记得吗?我朋友给你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你是吃饱了撑的吗一天到晚盯着我?你嫉妒我你可以自己嫁军官啊!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
女生完全没有了招架的力气,只剩下尖叫声,眼镜妹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忙拉住她说:“行了甜心,你再一会把人打伤就麻烦了!”
甜心喘了两口粗气,松开一直扯着她头发的手,女生打架向来彪悍,甜心也是有拽头发技能的。
眼见着伴着她手指张开,女生的一撮头发慢慢悠悠飘落在地上,甜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起身回到座位上摸出手机。
她打电话给清朗,故意开了免提,这会清朗还在路上,离部队还有一小段距离。
“怎么了甜心?”他语调平和又温柔,带着浓浓的宠溺意味。
“老公,我打人了。”甜心特别生气,她决定好好给这些不开眼的井底之蛙们长长见识!于是她在电话里捏着嗓子撒娇回答。
司徒清朗一听就知道这丫头什么意识,她平时有几次打电话能叫老公的——他哑然失笑。
“打谁了?”他慢条斯理地问。
“打我同学!她说我!”甜心告状。
“你受伤了吗?她打你了没?”
“没有,我压根就没给她还手的机会。”甜心得意洋洋地回答。
司徒清朗在电话里轻笑出声,甜心的同学们听得目瞪口呆的,他继续问:“消气了没?”
“还是不解恨,我简直讨厌她到牙根痒痒。”甜心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女生给吃了。
“不解恨就继续打,打到解恨为止,还不解恨的话就让她放学留下,老公去替你收拾她。”司徒清朗很配合甜心的演戏。
“……”众学生觉得自己三观完全被颠覆!
甜心眼睛一转,瞪着她说:“那可不行,万一把她打死了怎么办啊老公?我感觉她好像现在就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呢。”
“爬不起来就让她躺着,出了事老公替你收拾烂摊子,你乖乖上课,我放学就去接你。”
“好,都听你的。”甜心很满意,对着电话大大地亲了一口,随后说,“那我挂电话啦,快上课了,你也快点去部队吧,爱你!”
“我也爱你,晚上见。”司徒清朗收了线——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不好哄。
甜心把手机拍在桌上,叉腰瞪着那些个爱说闲话的人:“亲,请问你们还有什么意见么?”
那女生马上一骨碌从台阶上爬了起来,揉着被弄皱的衣服大气都不敢喘,只有低眉顺眼的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高傲和嚣张。
“谁再说我跟我老公感情不和,下场就跟她一样。我甜心跟你们无冤无仇的,大家都是一个系,你们看我不顺眼可以,但是麻烦别造谣,下次让我听到一次我揍一次!”
她平时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忽然一发飙简直气场全开,大家全都看呆了,终于见识到传说中“上校夫人”的威力。
甜心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喝道:“还不快滚?下次别让我再抓到你把柄!”
那女生一瘸一拐地走了,哭得满脸泪痕。
阶梯教室里静得可怕,一时间都没有人再出声了,以至于授课老师一进门还以为自己走错班了,从来没见过全大一新生里最活泼的法学系今天能这么安分守己的坐在座位上等上课。
甜心松了口气,赶紧把形象整理好,心中侥幸还好自己是在安桥大学,大家都不是贵族学生好哄好吓唬,要是放在麻薇薇或者清清他们学校,自己这么一闹腾,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甜心,你刚才酷毙了。”眼镜妹压低声音偷偷竖起大拇指。
“那必须的,我偶尔也要向大家证明我是鲜活的。”甜心笑笑。
“哇你刚才简直是霸气侧漏,就像被上校附体了似的,上校也很配合你嘛,我还以为出了这事你们俩……吵架了呢。”
“安啦,我不会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跟他吵架的,不过我可不希望今天有人把刚才的那些话再录下来发到网上去,那我一定会被他虐死的。”甜心吐吐舌头。
眼镜妹笑笑,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还好甜心和上校没有吵架,不然她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了。
此时司徒清朗也已经来到部队,他停好车,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自己所在的第一中队走去。
出了这档子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士兵,他这个当队长的都不带头树立好形象,何静大家又都认识,虽说现在舆论风向已经被扭转了,可难免会有不服自己的人趁机兴风作浪,败坏他的名声。
他不希望自己所在的小队也有这种人在,然而在特种部队中肯定是有这样的家伙隐藏其中的,作为一个十足的chù_nǚ座,司徒清朗有着这个星座所有人的通病——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士兵们按照往日的安排已经在训练场开始训练了,他不在的时候,训练一般都是由魏杰组织的。
他心情复杂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