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心只觉得自己飘在了星河的上端,被人揉圆搓扁,搓扁揉圆,一会天上,一会地下,腾云驾雾,飘飘浮浮,虚不着地……。(品a书¥)
一觉很长,长得仿佛是经过了冬眠的春蛇,动动身子,骨头都要散架了。
可,该死的,竟然身心愉悦!
她的感觉真是越来越高大上了,越虐越喜欢,敢情自己也患上了受虐倾向了?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啊,怎么事前一点征兆都没!
安杏心无奈扯扯嘴角,摸摸肚子,这小家伙该还在吧。
她彻底是精虫充脑了,一味顾着自己恶趣味的嗜好,却忘了肚子里的小家伙。
不过,小家伙应该像她,野草一棵,身强力壮,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安杏心愧疚了一翻,又啊q精神的安慰了自己一翻,觉得还是珍惜眼前,展望未来比较重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遂翻身起床。
蹬蹬下楼,左右一翻观看,现这还是滨城,斯家的别墅,她很久之前有来过的。
只是,斯格森那厮怎么不见了?
前一刻还拥抱共眠,下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做人不带这样的!
这,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占她大姑娘的便宜嘛!
安杏心带着点小悲愤上上下下找了一遍,还是连鬼影都没。
管家看见她上上下下的,赶紧跑了过来,恭敬问,“姑娘,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这是标准的酒店式服务吗,她需要什么?
是啊,她需要什么,又在找什么?
“你们当家呢?”她长吁一口气,轻声问。
“当家昨晚连夜赶回了京城。”管家清晰的回答。
安杏心脑袋嗡一声,有点炸掉的感觉!
心直直便往下坠。
刚刚身心愉悦的感觉立马便销声匿迹,剩下的,便如那勾栏院里的怨妇一样,簪花画眉鲛泪抛,问一声,负心郎,今日天涯当日桥,你拾我丝帕为哪遭!
流水年华春去渺,朱阁悲声余寂寥!
安杏心硬生生愣是生出了被人骗情骗se又遭抛弃的感觉!
看来是有孕在身,焦虑感太强了。
那怎么说来着,孕后忧郁!
“那,你们当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过来?”安杏心问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别人会一口说不。
“当家没说,只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姑娘,姑娘,外面霜露深重,小心着凉,我们回去吧。”
寄人篱下,怎好拂人家的意,当下说好。
只是,脚像灌满了铅一样,像有千斤重。
自己以为的更深情重,原来,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
他这样把她丢在这里,是想要让她自生自灭,还是说要金屋藏娇?
可,她抛头露面惯了,可不习惯被人藏起来。
金屋她也住不惯,还是住回自己的狗窝舒适。
想罢,便把管家支走了,自己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决定还是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斯老爷捏造生病的借口,连夜逼斯格森回了京城。
斯格森回到京城,在郊外的墓地里见到了萧索伫立在墓碑前的斯老爷。
今天不是爸妈的忌日,老头子干嘛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又说病得不轻,大半夜不睡觉,却在这站得笔挺!
斯格森心里一阵忐忑,迈步走过去,“爷爷,不是说身体不好吗,大半夜的,跑这里来,小心着凉。”
白人送黑人,这是怎样的痛苦啊,他可以理解爷爷的痛苦,可,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生死有命,逝者长已矣,托体同山阿!
想多了,不过徒增伤悲。
斯老爷慢慢转过脸,一双眸子如鹰隼,生生要戳穿人的灵魂般,冷声道,“跪下。”
斯格森一错愕,“爷爷。”
斯老爷拐杖一抬,直接往斯格森膝盖后一扫,力大如斯,斯格森膝盖一麻,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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