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误会了。”林惜面无表情的丢下烟蒂,“我只是不希望以后我们三个交流一些事情的时候,会有某些不安定的因子。我也更不喜欢被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当做情敌的感觉,别把事情牵连到我的身上。要么去告诉王巧巧你并不喜欢她,但不是因为我。要么就和她继续下来,但别再玩这种利用感情的把戏。”
“林惜,你似乎比我想像的要更令人惊异一些。”李真侧头看着她,“告诉她我不喜欢她?那样她会发疯。所以我只能继续下去。”
“那么至少用点心,别让她最后受到太大的伤害---最重要的是,别牵扯到我的身上。”林惜转头看了看王巧巧,而远处的女孩也向这边望了过来,神情颇为紧张。林惜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何必这样呢?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过去,大概就会放心了吧……
“好吧……那么,你都知道些什么呢?介不介意把你的故事说来听听?我的事情,似乎你都已经知道了。”李真向王巧巧摆了摆手,示意她一切安好,女孩才略微放下心来。
“我的故事……”林惜微微叹了一口气,“挺复杂……”她用极平静的语气把自己的经历叙述了一遍,甚至连办理学籍的过程也仔细的说了,只是隐去了手术的经历。
李真静静的听着,投向这个站在风里的女孩身上的目光开始变的复杂起来。在别人看来惊险又刺激的往事在他看来却包含了说不尽的辛酸与痛苦。作为有着相似经历的人,他体会的到那种深夜惊醒茫然四顾却又找不到一个人倾诉的滋味。
那是混杂着恐惧的寂寞,是发自心灵最深处的阴寒。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女孩子,竟然还保留了一颗看似冷漠、但实际上却极柔软的心……她是怎么做到的?是因为那个已经死去的刘郁留给她的记忆么?那种记忆……可以让她在冰冷麻木的世界里回味着最后的一丝温情,而不被同化?
他看着林惜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直到林惜提起淡青。
“办……假证的?装深沉的?”他的表情变的极其古怪,强忍着笑意,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惜发现了他的异样,皱起眉头:“怎么?听的好笑?”
“不是,不是。”李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让女孩误会了,连忙解释,“其实,淡青……我也是认识的。”
“你也认识?”林惜惊讶的看着他。之前因为他对王巧巧地作为而产生地不满已经消散了许多---也许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地经历毫不顾及地说了出来,因此她地心里也有了些许豁然开朗地感觉。胸口地郁郁之气虽然没能一吐而尽。但也轻松不少。所以看向这个唯一知道自己身世地李真地眼神里就少了些之前那种凌厉地意味。
“你看着。”李真神秘的一笑,蹲下来在一边地草丛里挑挑捡俭。最终拿起一块一指长。一厘米厚的花岗岩石片来。
林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了石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那石块发出啪地一声响。从中间断开了。
“你……掰断地?”她愣了一会儿。问。看似不起眼地花岗岩石块实际上硬度极好。想要掰断它。至少自己做不到,而大多数人也做不到。她并不认为李真会选一块中间已经有了裂缝地石头来和自己开玩笑---那么,这家伙可比自己想象中厉害地多了。
“是。”李真微笑着抛开了石头。神情里很有些高深莫测地感觉。“老师教我地。我跟他学了四年的功夫。”
“是挺像。装深沉的表情倒学地差不多。”林惜看到那熟悉地表情,忍不住刺了他一句,脑袋里却浮现出淡青那种油腔滑调的声音和总是没个正经的神态。‘他?……那个奸商?’
“其实他和你想的不一样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严肃,我连话都不敢多说。”李真也忍不住为他的老师辩驳了一句,但听着林惜少见的孩子气似的玩笑话,看着她在提到淡青时候的随意表情,心里又是一动。
‘她似乎对普通的男生都不感兴趣,惟独提起老师来的时候才……难道她……’他惊讶的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会不知道老师多大了吧?’
“那么,你那个老师,淡青知道些什么?”林惜完全无法将印象中的那个人与苟言不笑的武术老师联系起来,微微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他什么也不知道……至少我这样认为。我从没和他提我的事情。”李真叹了口气,“他常常对我说习武要有武德,切不可仗势伤人,所以如果让他知道我用他教给我的东西来做这些……”他有些后怕似的停住了话语,觉得后背有点儿发凉。
“包括你晚上在会所巡场打人?”林惜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
“那个……自然不能说的---你也别说,千万别说。”李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仍在后怕---一旦林惜从前和老师聊天的时候提到了自己---说一个在校的学生晚上跑去混黑社会……天呐。
两人之前的气氛似乎因为淡青的出现而缓和了些,又经过几句简单的交谈,双方似乎都对彼此的经历更加熟悉。只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在某些方面,必定还是有多隐瞒的。这毕竟是关系到性命的事情,也使得两个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男女变的谨慎而成熟起来。
就在林惜打算提醒他把还站在远处可怜兮兮的等待着的王巧巧叫来时,李真突然问她:“你知道,那个组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