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绮儿。”随着熟悉的呼唤声响起,段绮丝心底的不安才慢慢散去。紧跟着声音传来的的方向,踱‘门’过去,迎到明筑雅跟前。瞧着明筑雅风尘仆仆尤显苍白的面容,段绮丝的声音里已然浮现哭腔,“表姐,你终于来了,担心死我了。”说着,一把狠狠抱住明筑雅。
被她的动作碰触到的伤口瞬间传来刺骨的疼痛,明筑雅不禁轻喊出声,“疼。”
段绮丝眉目一怔,忙忙放开明筑雅,小心翼翼的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真遇到了埋伏,你受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我看看,不行,来人啊,把‘药’箱拿过来。”一听到明筑雅受伤的消息,段绮丝不由慌‘乱’起来,高喊着就让人去拿‘药’箱。
明筑雅急急把她拦下,“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别麻烦了。没事,一点小伤,本就在我们意料之中,他们想坐实你逃婚的罪名,自然不能让你回到南里。没想到他们派来的人全是死士,居然有人趁‘乱’把马车驾下山崖了,还好我们分开走。我特意留一人回去给他们报信儿,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可谓安全无忧。”
“表姐,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亲人,姨母素来最疼我。我们是姨母最后的希望了。”明筑雅答。
只是,让明筑雅与段绮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南里,迎接他们的却是冰冷冷的灵堂。
金碧辉煌的喻王府褪去平日里的锦绣繁华,愁云惨淡,哀声不绝,随处可见的白幡,随处可闻的哀乐,随身缟素的下人。不一不在告诉着段绮丝与明筑雅,她们终究还是回来晚了。晚了。
上好的柳木棺材涂着厚厚的一层暗漆,端端正正的摆在正堂之上。平日里王府用来接待客人的正堂,此时已成灵堂的模样,檀木雕刻的灵位方方正正的写着“喻亲王妃段宁氏之灵位”的字样。
不过看的一眼,段绮丝立刻悲从心来,疾跑过去,整个人趴在棺木上失声大哭。
王妃去世,王府后宅本是二夫人主事,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段绮丝,即使三年未见,二夫人还是认出段绮丝。慌的一愣,派出去的人不是说连人带着马车一同跌下山崖么,如今这丫头是从何处回来。
亏的跪在二夫人身侧的段绮嫣拉了拉她的衣袖,二夫人才从愣神中回神过来。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不停的抹着泪,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段绮丝身边,伸手就去扶段绮丝,不忘哭道,“郡主你总算回来了,我那苦命的姐姐,盼了你许久,还是没等到,没等到呀。临了临了,竟是连儿‘女’的面都未能见。我的姐姐呀,你怎么就去了呢,怎么不多等一伙儿,郡主就回来了,世子也在专程的回赶,我苦命的姐姐呀……”咿咿呀呀的哭腔,断断续续的在段绮丝耳边徜徉,听的段绮丝只觉得讽刺。
敛着满心的恨意与二夫人客套几句,段绮丝便折回自己的院落,换上孝服赶到喻王妃的灵前。
陆陆续续有着拜祭的人前来,段绮丝跪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还礼。心里‘乱’糟糟的,看着紧闭着的棺材,忽是想起什么,询问道,“还未到下葬的时辰,为何先是封棺?”
对于段绮丝的疑问,跪了一地的丫鬟奴仆无一敢作答。只听得二夫人‘抽’‘抽’搭搭的道,“我的好郡主,姐姐染的是瘟疫,去的当晚,王爷就下令,下令把姐姐给,给烧了。”似是伤心到了极点,一句话,二夫人哭了好几段才是说完。
“什么?”段绮丝蓦然身子一软,瘫坐在一旁。与同跪在一旁的明筑雅只得出手将她扶住,小声安慰着,“绮儿,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