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到这样的说法,我已十分感激,完全忽略了对方提及这是‘私事’的问题。
但对方并不愿意同我们直接见面,只是在电话里同我们聊了聊,‘这件事是我听家里老一辈说的,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太清楚。现在三泉镇的地契还在我手上,许多年前,那里算不上小镇,就是一个农村,应该一早就是我们家的地皮。后来我一位叔叔从国外回来,带回来一些想法,就打算拿那块地做开发。反正是自家地,怎么做,没人有意见,便去提交的申请……我听说三泉镇的原形是想修建成一个梦幻般的天堂,我那位叔叔打算在对外开放之前,在三泉镇同女朋友求婚。后来修到一半,施工队那边就出了事,听说死了很多人,就没有再继续开发下去。我那位叔叔又突然病死了……好像去过那地方的人,不是死在了三泉镇,就是死在了别的地方,只有一位老工头还活着。就是你们之前过的那位,他已经找过我了。不过你们别去找他,他不想同任何人提起三泉镇的事。听说他离开三泉镇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古里古怪的,再也没有参作,都是家里老婆孩子养着,像个废人……’
‘既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你们还有呢?’
‘没办法啊,我爸走的时候交代我要照看他们,说他们都是被我们连累的……’说完这话,年轻人便在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老实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我们家的地有关,但我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离开人世,前些年我妈提起我爸的病,还念叨着和三泉镇有关呢。’
似乎每个提及三泉镇的人,都将发生在三泉镇的事描述得有些邪乎。但问来问去,我们始终没有触及到事件真相,得到的****永远都是——谁去那里,谁就会死,无人可以逃脱。
但还有一个老工头活着……
挂上电话后,我看着周君博不说话。实际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每个人都在告诉我,儿子已经无法回来一样。我不相信他们的说法,恨不得立即前往三泉镇,继续寻找李思,根本不在意三泉镇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可周君博却说,‘如果那片土地原本就属于开发商,或许是他们家曾经出过什么事。’
那时对于他的分析,我已经不在意。但关于昨晚突然吹到我脸上的报纸,他却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问米婆说的话,她说报纸可能是条线索,我拿着报纸看了很久,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从手边拿出报纸给我瞧,‘你看,照片上的这团影子,像不像是一道人影?还记得彤彤的衣服当时吹向了哪儿吗?车前窗,这个位置,刚好同样的位置,照片上映出了一张不属于方警官的脸……’
‘或许是拍照的时候,其他东西的倒影呢?’那团模糊不清的东西看起来并不是很像人类的面孔,但对于种种诡异的猜测,周君博早已深陷其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他听了我的说法,果断的摇头,‘太巧了。彤彤的衣服吹到了车前窗,然后方警官发生车祸,之后你又得到这张报纸,报纸上的照片刚好浮现出一张面孔,又一次和之前彤彤衣服飘落的地点一致……所有巧合连在一起,是一条线索,一个循环。就像一个规律,如果掌握了这条规律,下次我们再看到类似的东西,就能避开危险……’
他的说法类似之前提到的恐怖电影,提到预示,提到死神的陷阱。
这些话我统统听不明白,在我看来无关紧要的一些事,他却十分较真。
但现在,我却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的较真,我们活了下来。我们生活在三泉镇整整九个月,也依旧幸存,就是因为他找到了某些规律,帮我避开了所有危险。可在之前的调查依旧困难重重,下午他带着我去取黑水的检测样本时,他的同事和他关系很好,拿到检测结果,用十分激动的语气问他,‘这东西你从三泉镇带出来的?aps;
‘不是三泉镇……’周君博犹豫作答,‘这不是三泉镇的水,但和三泉镇有关。是不是以前检查过三泉镇的水质,才有对比结论?’
他的同事点着头,神情紧张,带着惊慌,‘早说和三泉镇有关,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帮你做检测。’
‘以前出过什么事吗?’
‘别提了,你还记不记得小张,就是三年前突然离开技术部的那个?寂山那边有个项目开发,上头要求他去做水质检测。当时出了好多人,上头来的人不知情况,带着小张做了好几个检查,后来就去了三泉镇。上头就问啊,这么好的土地怎么荒废着没有使用,像是考虑回收,强制拆除,之后修建其他项目……小张当时就带回来了三泉镇的水质,留下了这组数据做对比。你懂的,自己看吧,也是你们幸运,这样本里没头发!’
不是没头发,而是头发没有被周君博取走……
我不明白周君博的同事为什么会这么说,连忙追问他原因。后来他同事告诉我们,‘小张辞职后没多久泡在水里死了,满嘴都是头发!那是一个游泳池,很多人在场。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但小张不是淹死的,而是窒息!被头发塞满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