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楚醉成功躲避了房东阿姨的“逮捕”,灰溜溜的进了家门,刚一进门,就看满地狼藉,像是被什么人入室抢劫了一样的凌乱,惊的她利马脱下鞋子,火速冲进卧室:“歆歆?!”.
一冲进卧室,视线慌乱的扫视同样乱七八糟的屋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在床边的角落里看见安然无恙的女儿时,才微微落了下来。
“妈咪~~~!”小乐歆手里正抱着一袋巧克棒,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满手都是敲克力沾上的东西,脸上也粘的都是,在看见一脸慌张奔进来的楚醉时,顿时双手举着手里的成果,一脸笑嘻嘻的大叫:“妈咪~歆歆找到啦,在那个柜子里边找到滴~!嘻嘻~~~”
说着,小乐歆满脸成就感的伸出胖呼呼的小手,指着床边的柜子,圆圆的大眼睛里黑亮的眼珠狡猾的闪烁不停,对这满屋因她而造成的狼藉而没有一点愧疚之感。
“你……”楚醉心头的担心瞬间化成汹涌的愤怒,双脚快步冲上前,拎起正一脸喜滋滋的小乐歆将她整个小身子翻转了过来,白嫩的却稍微带了些细小薄茧的手在她屁股上一拍:“谁叫你乱翻东西?你怎么能这么淘气!吓死妈妈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你,打你,你这淘气的死丫头——居”
“唔……”小歆歆被吓了一跳,被打的时候没有哭,只是一脸不懂的扭过头看向双眼圆睁的楚醉,奇怪了,小屁屁居然不疼耶!于是她小嘴微微一撅,将手中啃了一半的巧克力棒伸到楚醉眼前:“妈咪,不然给你吃。”
楚醉见孩子没事,放下了一颗心,虽然生气,但也终究不忍心打她,顿时又被眼前的巧克力棒‘收买’,仿佛很满意似的将小乐歆往床中间一扔,让她自己打了个滚儿钻到一旁,小丫头灰溜溜的偷笑,楚醉径自坐在床边,望着满地的狼藉一片叹气。
“楚乐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管她这么小能不能听懂,楚醉转眸瞪了他一眼,不悦的说。
“是!妈咪!”小乐歆顿时往床.上笔直的一站,小肚子挺起,抬起左手五指并拢,往额头边上贴住,跟着电视里的警察叔叔学的有模有样。
楚醉‘噗嗤’一笑,抬手蹂躏着臭丫头肉嘟嘟的堪比蜡笔小新的小脸,然后开始收拾屋子,这俨然就是一场浩大的工程,被楚乐歆同学肆虐过的屋子,不用个几小时,根本收拾不完,因为那丫头连角落里的蚂蚁尸体都能给她翻出来,然后一脸好奇的问她:妈咪,这是什么动物?
入睡前,她打开抽屉,将里边的文件拿了出来,在文件袋的下面,捎带着一张陈旧的照片落向地面赭。
楚醉怔愣的盯着地面上的照片许久,缓缓跪坐在地。
照片上的一对阳光又年轻的男女,穿着干净的高中校服,依偎在一起,笑的暖如春风的幸福。
何彦沉……
我们爱了七年,可这七年,却终究败给了这冷漠如冰,孤独静寂的三年。
三年了,要哭也早已哭够了,眼泪要流也早已流尽了,于是,只剩默然凝视,久久无声。有一份记忆,她深埋于心底,谁也挖不出来,谁也,走不进去。
照片的背面,是她三年前在前往英国的飞机上,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句。
people/cy/not/becauauinue‘s/ove…
人们伤心,不是因为爱情结束了,而是因为当一切都结束了,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