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当时不动,手里一直紧纂着一个酒杯,直到她要拽着他站起来时,那酒杯直接被他捏碎,他赫然抬手要甩她一耳光,却忍住了。”
“当时女孩儿看着老白,似乎有些吓到了,满脸无辜的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还让我们几个坐在桌边的兄弟劝她别发这么大的火,小心气坏了身体,然后笑眯眯的要抱住老白。老白却躲开了,毫不留情的拽住她手腕将她拖了出去,他不想这种丑陋的事情在我们兄弟面前持
“可我们在屋里边听到了,听到了老白的质问,听到了女孩儿在发现事情暴露后的沉默,然后,我们听到她大声叫喊着说,那个法国人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甚至能将她的国籍改到法国,能带她去巴黎看塔,能带她住到普罗旺斯去看遍地的薰衣草,能毫不眨眼的为她买无数个她喜欢的衣服鞋,无论多少钱,无论什么牌,最重要的是,那个法国男人有自由,能带她去全国各地,让她享受到她从来没法享受到的一切!而老白不能,他虽然不缺钱,可他却是个通缉犯,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要在黑暗中生活,永远上不了台面!”
“我们和老白一起长大,我们知道她说的那一番话对老白是怎样的中伤。”苏伦叹了口气:“当时我和洛鹰冲了出去,你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linda沉默的望着他,好半天才低声问:“什么?”
苏伦冷笑:“那个女孩儿,手里握着老白的枪,放在她自己的头上,她说,如果老白敢伤害那个法国男人,她就死在他面前!如果老白敢阻拦她追逐幸福的脚步,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老白当时很冷静,没有冲动,但却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他不会让那个法国男人活着离开中国。”
“那个女孩儿倒也是有勇气,当时就扣动了扳机,其实后来想想,她那根本就是威胁,她是绝对不会伤害她自己,可老白却是那一刻冲了上去要夺回那只枪不许她伤害她自己,两个人撕扯挣扎间,我们在后边,听到了枪响……”
linda倒抽一口冷气:“难道?难道那个女孩儿她死了?所以白以康这么多年才……”
“她没死。”苏伦打断她:“相反,她一直都好好的活着,当时那颗弹打在了老白的身上。就是你刚才看见的那个小腹左边位置的疤痕。”
“在老白中枪倒下去的那一刻,我们惊慌失措的扶起他,我给他止血,要带他回房间取出弹,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昏过去,双眼就这样看着女孩儿,可那女孩儿却自从枪响的那一刻就呆住了,回过神来时,连忙扔下手里的枪,满眼惊恐的看着倒在我们怀里像是死人一般却睁着眼睛的老白,她没有跑过来问他伤的怎么样,她……尖叫着跑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就这样结束了?”linda不无叹息的看着苏伦。
“是,就这样结束了。后来我们听说,那个女孩儿在法国跟那个法国男人结婚了,确实生活的很幸福,那男人给了她她想要的一切……我们以为,这辈都不会再看见她。”苏伦闭上眼,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可谁能想到,这世界这么小,离开了六年的人,还能这么仿若无事的回来,甚至,还能被我们遇见。”
“她回来了?”linda杏眼圆睁:“那女人居然还有脸回来?她在什么地方?白以康看见她了?所以才喝了这么酒吗?”
苏伦正要开口,忽然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改天有时间再跟你聊,我现在马上要赶去机场,老白这会儿应该快吐了,麻烦你照顾他。 “哦……好。”linda在苏伦站起身穿上外套的时候也跟着站起身,见他神色匆匆,不禁问:“你定的几点的飞机啊?这么匆忙?”
“早上5点50。”
“哎呀,怎么这么早啊?”
“有急事。”苏伦整理好衣着,走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卧室里的白以康,又看向linda:“麻烦你了,林小姐。”
“没事。”linda甜甜的笑了一下,目送着苏伦出门。
直到苏伦开着白以康的车走远了,她顿了顿,回身看向卧室里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白以康,不由的缓步走了过去。
床头柜上的一盏床头小灯将卧室内照的昏黄,白以康在睡梦中一直频频皱眉头,隐约的linda仿佛瞥见他额头上渐渐布了一层的汗,忙走过去拿起之前苏伦放在床边的毛巾给他擦了擦。
白以康忽然睡的不安稳,眉心越皱越紧,linda转头看了一眼时间,知道是药效发作,他快吐了,连忙俯下身扶着他坐起来,却是刚扶了一下就咬紧牙关:“你个臭小白,死沉死沉的!”
“唔……”白以康刚上被扶着坐起来,就骤然一个干呕,吓的linda连忙弹跳起身,用力拽着他,好不容易把他给拽下床,有些吃力的将他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上,站起身扶
着他往浴室走。
“唔……”
“你可别吐啊,我告诉你!你敢吐我身上,我跟你没完,浴室马上就到了,你要吐就吐在马桶里!”linda慌慌张张的扶着她尽量以着最快的速往浴室奔去。
白以康脚步发软,根本跟不上她的步,完全就是被她拖进了浴室。
他一直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想吐,却硬生生的忍着,直到linda一脚踹开浴室的门,生拉硬拽的终于把他拖了进去,匆忙将他扶到马桶边上:“来来来,快吐吧!”
白以康被她往马桶边上一按,便直接跪到了马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