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几分钟,发现何彦沉还没有启动车子,楚醉不解的转头看向他:“怎么不走?”
何彦沉转眸淡看了她一眼:“你很急?”
车子的空间从来都不大,两人难得靠的这么近,楚醉在他眼里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抹讥讽,不由的转开头不再多话。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陈恒走了过来,何彦沉将车窗打开,从他手里接过一小包东西。
楚醉没看他们,直到陈恒离开一会儿后,她闻见车里似乎哪里传来一阵消毒水的味道,还没回头去看,便只觉手臂被人轻握住,一阵刺痛在刚刚被擦破的地方传来。
“啊——”她猛地转过头,本能的要甩开,这才看见是何彦沉牢牢握着她的手腕,正在帮她上药。
“你……”她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正低下头专心致志帮她涂消毒水和消炎药的男人。
“别动。”低沉的声音依然寒意不减,但因为手中放轻了力度,声音便也不是很逼人。
只是一秒的怔愣,手臂上因为药物杀毒的刺痛更甚,她用力将胳膊收了回去:“我没事,不小心擦破了皮而己,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何彦沉看了她一眼,也不勉强,冷冷的将东西扔出车窗外,发动车子猛踩油门,车如离弦的箭,快速冲出停车场。
二十分钟后,他们上了高速,楚醉却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心有余悸,不愿去猜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也由不得她猜想,车里全是他的味道,干净清新,淡淡的烟草味儿,萦绕在鼻间。
如果身边的人不是何彦沉,这乏味的三四个小时她肯定直接坐在这里睡了,但她现在全身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怎么可能睡得着?
车子里循环放着一盘年代久远的老歌,歌词简单,却很直白又很耐听。
“……做的再多你无动于衷,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的放纵……爱越深痛越真,这辈子被你伤的最深,爱越久心越冷,最爱你的人你亏欠一生,爱越深痛越真,爱到最后只留下伤痕,爱越久越残忍,山盟海誓都变成心头的针……”
耳边是裘海正的《亏欠一生》,楚醉越听越觉得无法呼吸,转头就想放下车窗,却是刚一将车窗落下点缝隙,就迅速合上了,再怎么按也按不下去。
她正觉得奇怪,转头见何彦沉的左手竟按在车窗主控的按扭上,顿时脸色难看的抬眼瞟着他直视前方的侧脸:“何总,麻烦把车窗打开一些ok?”
何彦沉用下巴指了指方向盘前的速度表。
楚醉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见已经过了150km的速度,这才想起在高速上开车窗不安全,更何况他开到这种速度,便悻悻然的闭上嘴。
没多久,何彦沉的手机响了,他稍缓了些车速,接起电话,声音难得的耐心温柔:“我去渝海谈一份合同,不出三天就回去。”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看着前方的双眼渐渐酝上一层柔和的浅笑:“放心,你生日我怎么可能会忘。”
“好,你喜欢怎么样都行。”
“我在开车,接电话不安全。”
楚醉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公路,见他放下电话,轻笑道:“商小姐对何总真好。”
何彦沉似乎顿了顿,楚醉笑着转头看着他俊朗好看的侧脸:“结婚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送我一份请柬,好歹同学一场。”
他没吭声,仿佛没有听见她这笑的很开心的话,只是不知不觉间,车子加快了速度。
楚醉笑着转开头继续看着窗外,耳边还是那首《亏欠一生》,不知是不是他的车速太快,明明刚刚还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路两旁的景物,渐渐变的模糊,怎么都看不清楚……
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