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行不急不火的同三旬汉子闲扯着拐下了往东去的一个胡同。-..-
熊渝看见那个三旬汉子在拐进胡同的那一瞬间忽然就贼眉鼠眼的回头四下看了一下。
这是个因为心里有鬼紧张而下意识的动作,熊渝心里一紧,暗自庆幸自己不放心又折回来一趟。
熊渝没有尾缀,而是借着树影上了房,这个胡同距离大街很近,熊渝判断这个人不会在这儿下手,他超越了蓝道行和那个三旬汉子到了胡同的最北头,八月桂‘花’开,后街的桂‘花’树飘香,树影斑驳里熊渝顺着桂‘花’树的‘阴’暗处静止。
熊渝刚藏好,两个鬼鬼祟祟的汉子就从不远的一个胡同里冒了出来,这两个人溜着墙根的暗影里往这边来,熊渝看着一个人夹了麻袋之类的东西,而出溜在前面的那个汉子拎了一根大棍子。
蓝道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熊渝在胡同口的北面,而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在胡同口的南面,熊渝从树后闪眼,扒着胡同口的汉子抡起了棍子,因为紧张这个汉子的脚尖不停的在地上来回挪动。
这是最原始的暗算,熊渝也算开了眼了,随后就有一种愤怒,这种暗杀手段实在是对他这个资深杀手的侮辱。
蓝道行吃饭急,这会儿打饱嗝打起来个没完,打嗝声很容易让人判断他距离胡同口的方位。
蓝道行眼见着一‘露’头,熊渝就出手了,抡棍子的家伙被从天而降的熊渝一掌给劈倒在地,后面的熊渝只一个勾脚就把他的头撞‘蒙’了,爬着墙体慢慢出溜下来。
哇!
蓝道行惊得一大跳,熊渝落身反手又薅着了他的领子,赶紧了几步,那个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的三旬汉子被熊渝一脚踹翻。
蓝道行忽然就不打嗝了,他看清了熊渝松开了揪熊渝的脖领子的手。
“你能不老是薅我的领子嘛!”蓝道行一抗议,熊渝松了手,蓝道行咳咳好几声一脚踹上了那个三旬汉子:“你个麻六,你敢黑我!”
“我哦!我!不是,他们只说有事找你,我 我其他的不知道!”麻六在墙根窝着脖子求饶:“蓝半仙!我真不敢对你不敬,我要是知道他们居心叵测,打死我也不敢啊!”
蓝道行狠踹了麻六一脚接着回身扒拉那个拿棍子的家伙,打着了火折一看不认识。
又看看溜墙根儿夹麻袋的那个,也不认识。
熊渝踹了踹麻六,蓝道行也折回来踹麻六,麻六哭丧着脸:“他们是东厂的线人三狗子和烟锅子,跟王大‘棒’槌的!”
王大‘棒’槌是东厂的番子,属于最基层的喽啰,熊渝不知道,蓝道行知道。
蓝道行一听就骂开了:“我上他***,王大‘棒’槌黑我干嘛!”
“还不是您刚得了一百两赏银!这两家伙准是眼红。”麻六躲着熊渝蹭墙站起来,一个劲儿的‘摸’索被熊渝踹的生疼的左胳膊,熊渝没下狠脚,要下狠脚这家伙的胳膊早废了。
“胡说,我就得了五十两!”蓝道行急吼吼的冲麻六跺脚。
熊渝当然不信麻六的说辞,这个麻六一看就是个滑头,他避重就轻。
蓝道行生气就要上前踹昏‘迷’了的抡棍子的三狗子,熊渝一把拉住了他:“得了!走吧!”
蓝道行气不出,但是熊渝的胳膊很有力他违抗不得,只好骂骂咧咧的作罢。
熊渝一路观察着周围,快速带着蓝道行远离这个地方。
“哎!这是去那儿?”蓝道行看熊渝带他在僻静处站住赶紧问。
“他们根本就是陶仲文派来的!你揭了皇榜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想在你没进宫之前除掉你,你不是第一个被陶仲文黑的道士了。”熊渝放开了蓝道行沉声说,他就是要蓝道行认识到他自己步步危机的形势,让他有警惕心。
“他黑我,怎么跟皇上‘交’差?”蓝道行半信半疑。
“哼!”熊渝贪婪的吸了一口好闻的桂‘花’香:“不用‘交’差,只用说一句话,你小子揭皇榜根本就是诈骗钱财,一看情况不对跑路走人了。”
呃!蓝道行‘摸’着后脑勺黑‘洞’‘洞’的看着熊渝,他看不清熊渝的表情,但是熊渝的眸子闪亮,如刀锋森然。
“那我怎么办?不能回悦来客栈了?”蓝道行不得不信了,接连两出不能这么凑巧啊!
“嗯!听我的! 在外头保你安然无恙,明日进宫,你只要处处小心行走不离宫里的火者太监就行。”熊渝也感觉到蓝道行过度紧张的心情,他拍拍蓝道行的肩膀:“明天就看你的了,皇上说你行你就行,过了皇上这一关你就成功了一半,陶仲文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后面更大的凶险熊渝不说了,先别吓着他。
蓝道行半天没吱声,熊渝盯了一句:“怕了?”
“怕个鸟!”蓝道行铿锵了一句,接着口气一耷拉:“我那度牒还在客栈里呢!没度牒我不成了假冒伪劣了吗?有嘴说不清啊!”
“呵呵!”熊渝轻轻一笑,蓝道行就觉得怀里被熊渝塞了一物,蓝道行用手一‘摸’,度牒厚实纸质的熟悉手感让他惊诧了一句:“度牒?”
“对!拿好了!”熊渝一拉蓝道行:“换个安全的地方!”
熊渝并没有把蓝道行带回家,他当时起了这个念头,但是也就是一个念头,想想还是住在外面比较牢靠,住一般的客栈,熊渝又不放心,陶仲文跟东厂通气,东厂无孔不入,想想要想保险就只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