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硕摆摆手:“无妨,这是皇宫内院,臣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倒是小女自小不怎么出府。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错,还请公公在中间担待一二了。”
吴良辅的态度越发恭顺聪慧,又岂会犯错。”
鄂硕便抚了抚宛如的秀发。道:“你且跟着公公去吧,记住,见到皇上一定要谨遵礼法,切不可失了礼仪,皇上仁慈不会怪罪你,可是为父却是不依的。”
宛如虽然心中有千番思量,却是不能对自己阿玛说的,只好点头道:“阿玛路上小心,宛如会小心的。”
鄂硕闻言便不再多言,只对吴良辅说了声:“有劳公公了。”便带着小厮出了朱雀门。
宛如便只好带着青莺随吴良辅折返了宫内。
吴良辅对待宛如的态度很是殷勤。宛如只是淡淡的应着,不显得自己太过热络又不会让吴良辅觉得自己太过清高,这点又是让吴良辅暗自点了点头,在心中又对宛如高看了几分。
宛如随着吴良辅一步步走着,终于还是试着开口问道:“不知公公可知皇上让臣女去解什么样的棋局。”
吴良辅只笑道:“格格去了就知道了。奴才一个粗人可不知道什么棋局什么的。”
这话说的十分谦卑了,可是宛如却知道这些宫里的人一个个堪比人精,这样说那便是不愿意透露了,当下也不再多话,只静静的随着吴良辅走在空旷的甬道上。
谁都没有看见,甬道一侧的宫门口处停着一顶暗红色的软轿,四个太监远远的站在一旁。软轿旁只站着一个淡粉色宫装的女子。
软轿的旁的小窗上露出一双森冷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去的吴良辅和宛如。
半晌,软轿旁的粉衣女子试探着开口道:“娘娘,天气寒冷,要回去了么?”
轿子里的女子终于还是放下了一侧的轿帘,道:“茶儿。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茶儿心道,刚才您不是看到了么?可是这话却是不敢说的,只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刚才听闻吴公公唤她宛如格格。”
“是啊,董鄂宛如。这女子便是董鄂宛如。”欣颜依旧还是着宫宴上穿着的明黄色凤袍,一头厚重的珠宝几乎压的她抬不起头来,但是她却依然坐的笔直,只是双眼木然空洞,仿若死人。
“去慈宁宫。”
茶儿不敢有任何疑问,吩咐了一声,那四个太监便静默的靠了过来,等候吩咐。
“皇后娘娘有旨,去慈宁宫。”茶儿照着欣颜的话吩咐。
四个太监一起发力,稳稳的抬着沉重的轿子离去了。
钟粹宫。
熙雯在妙蝉的帮助下,卸下了钗环,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背上,妙蝉端来了一盆温水,正准备替熙雯净面,便听闻殿外三短一长的敲门声。
熙雯看了一眼妙蝉,妙蝉会意,走过去,打开了殿门,外面却空无一人,只是殿外的地上用石头压着一封信。
妙蝉左右看了看,警惕的观察了一下黑夜中的钟粹宫,确定周围无人后,才飞快的捡起信,然后合上了殿门。
熙雯此时已经自己净了面,正拿着一把精致的牛角梳梳理着一簇发丝,见到妙蝉回来,便问道:“怎么了?”
妙蝉举了举手中的信,道:“线人传来消息了。”
熙雯微微蹙起眉头,不覆人前那副娇憨的样子,缓缓开口:“这个时候传消息?是什么?”
妙蝉小心的打开了信笺,只一眼便扫完了信中的寥寥数语,却是惊的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将信中的内容告知了熙雯:“小主,皇上宣召了一个女子去上书房,这个女子是……是鄂硕家的董鄂宛如。”
“董鄂宛如?”熙雯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细细一想便记起,好像珍姐姐提起过,这个董鄂宛如便是她的姐姐,只是这大晚上的,又是年关,皇上会有什么重要的额事要宣召董鄂宛如呢?
妙蝉见自家主子沉默,以为主子伤心了,便大胆的劝道:“小主不必忧心,许是皇上真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呢?”
熙雯笑着摇头,虽然自己爱慕皇上,可是却也知道宫里的形势。从自己决定入宫选秀并且倾心于这个全天下最高贵的男子时,自己便明白,他不可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所以自己也不会妄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在这个男人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便足够了。
这些话熙雯没打算说出来,便示意妙蝉自己没事,缓缓抚上自己还未怎么显怀的小腹,整个人充满着温暖而美好的母性光辉。
这个年三十,注定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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