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捷~你不知道那个巫婆有多讨厌!”绝伦趴在床上嘟着嘴对董捷抱怨:“我是看在歆妍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的去见她的好不好。我拿了那么多作品去给她看,她好过分呀,一句好话都不说,还挑三拣四的。”
董捷开了一间保全公司,平时的业务包括私人侦查,更包括一些私人的保全工作。这是游走在黑与白之间灰色地带的一种职业,因为董捷的家族是本地历史最久的武术家族,特殊的身份让她很受亲睐。平时董捷总是很忙的,于是每晚睡前总会陪绝伦煲长长的电话粥。
“你不是重新改过再拿去给她看了吗?”这段时间绝伦变得比她还忙,就是因为都在忙着修改她以前的设计稿。
“你不提这件事还好!”柳绝伦更是恨得牙痒痒,拧起脾气继续对董捷抱怨:“董捷~你不知道何美雅那个女人有多烦人。说欣赏的也是她,求我过去,竟然还敢诸多挑剔。我已经勉为其难做了修改耶,她还不满意,非要我按她的方法来改,你说过分不过分嘛~”
“呵呵,过分,过分~绝伦你别气了。”董捷笑着安抚她,然后继续说:“何美雅女士是个不简单的人。几年前我受歆妍所托调查过当年的海难,我竟然查不到她在那次海难中生还,后来我再查晓杨生父母的资料,竟然也没能查到何美雅海难以后竟然去了法国的信息。”
“因为据说她是给一个无名小岛上的渔民救了的,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死里逃生,最后辗转去了欧洲,所有身份都是重建的。这人居然是歆妍家小女佣的亲妈,真看不出来。”柳绝伦哼哼唧唧的。
心里想,这歆妍家的小鼠鼠真不知该说幸运好还是不幸好,这倒霉孩子虽然呆了点,但是为人挺乖巧的,不过先是找了傅傅这女王般老婆,现在居然还冒出来何美雅这么个难搞的亲妈。啧啧,可怜的孩子哟,别的人一辈子遇上一个这样难缠的女人就够受的了,这小可怜的生命里居然同时出现了这两个这样最亲密的女人,可以想象以后会被何等地“照顾”。
希望她的皮毛厚一点,软软的,怎么样揉揉捏捏都不会有问题才好,绝伦心里暗自决定她还是以后对歆妍家的鼠鼠好一点好了。
在远处的某个角落,某仓鼠正缩成一团抱住被子蒙头大睡,突然鼻子一痒痒“阿嚏,阿嚏”连打一串喷嚏。晓杨吸吸鼻涕转个身,扭到另一侧一把抱住正在安静入睡的香软身体,睡意朦胧地说:“唔~歆妍你干么一直在想我。”
歆妍淡定地维持闭眼入睡的姿势,伸出指尖戳开在身上乱蹭的额头,淡淡地说:“我没想你。”
“阿嚏!”晓杨再吸吸鼻涕,抱得更紧:“你就有!”
过了五分钟歆妍就察觉到颈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原本抱着她的人也像猴子顺竿爬似的从床上一路爬到她身上,压在她身上睡得香甜。歆妍恼得张嘴咬住晓杨白白的耳朵低声骂:“呆子!你这是故意的吗!越来越会找借口了……”
每回做了亲密的事以后就非要睡着睡着就压到她身上来,不打算改了是吧!
转过这边来,绝伦仍在和董捷聊天,她可以抱怨,她可以咒骂,她可以任性,董捷是脾气很好的人,总能耐性地听她诉说,和她闲聊。
绝伦想,这才是最好的恋爱吧。董捷不会让她有痛苦。在董捷面前她可以说各种不着边际的话,她可以撒娇,可以耍小姐脾气,可以哭,可以没形象,想怎么样都可以。因为董捷和自己认识多年,深知她的每个面,她同样也知道董捷的,所以不会对她总有失落的感觉,也不会总是不确定地要猜她。
不像和那个人在一起,太在意她却又怕她觉得自己束缚了她,想关心她需要找很多借口,得迂回行事怕她觉得是种压力。她几天不来看她,她会担心她是不是觉得厌倦了;总是在猜她此刻沉静不语的表情,是不是因为觉得和她聊天无聊了,是不是她说错话让她不高兴了。
那么多的纠结,那么多的患得患失。心里面随时都在架着一架天平,秤量比较她今天对自己比以前热情一些,还是冷漠一些,是为了什么原因。不愿意让自己忙碌,因为贺诗钦总是那么忙,她能体贴更心疼她身上背负着公司的责任,于是她希望自己能空出所有的时间,随传随到,只为了能和贺诗钦在一起。
失去了自我,只为了配合贺诗钦的步伐;甚至伪装自己的真实脾性,只想变成贺诗钦最喜爱的那种乖巧听话的女人。结果呢,她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换来那个人说,我们无法接触到对方的心,我们的想法有差异……
如果说贺诗钦是个没良心的小人,是个不懂珍惜的坏蛋,那么她又何尝不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盲者,是一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傻瓜。
一段感情的结束,问题总是出在两个人的身上。只不过,贺小人先说出来让她又生气又伤心,特别是在现在,在她还如此爱……
董捷的话打断了柳绝伦的恍神,她笑着故意说:“既然这个何美雅这么不近人情,又这么不识货,你就别再理她算了。那些设计图也不要再没日没夜做修改了,就不和她见面了,你看好不好?”
“唔~”柳绝伦娇困的声音传来:“那不行!现在不理她岂不是就承认了她的批评了?我一定要做得更好,哼,改天我还要想出让她佩服得无可挑剔得设计来。何美雅你等着吧,我这是看在你还算个识货的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