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不屑的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正好见到安不死乐呵呵的拆着那些人身上的四绝箭,边拆边问道:“方小娘子,这些都给我行不?”
“这些不好使,上去后我送你两把。-叔哈哈-”
安不死脸上笑开了‘花’,手上攥着一把拆下来的箭簇,大笑道:“好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骗老人家。”
“呸,‘花’老头你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去去去,现在她都是你老方家的人了,你当然不稀罕。爷爷从小穷惯了,见不得铺张‘浪’费。”
方青衣见两人又开始斗嘴,连忙‘插’道:“师父、安老,我们快跟在南疏涣身后。”
听见这话,两人同时闭嘴点头。
赵煜修却淡淡道:“再等一等。”
“等什么?”安不死问道。
赵煜修不说话,只是看着南疏涣消失的方向。
方青衣走上前,跟她并肩而立,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娘子,娘子。”
“嗯?”
“没事,就喊喊,出去了就不能如此唤你了。”
赵煜修心口微疼,轻轻反握住他的手,却无言可说。
安不死跟荠将两人的情形看在眼里,皆是暗暗一叹。
众人没有等多久,便看见两个身影朝着这边急速而来,待到近前,来人身形还未站定,便嗵的一声扑跪在地,膝盖擦着满地碎石子滑出数尺方才停下,齐声道:“参见主上。”
“司丁,替我换装。”
“是。”司丁眼中噙泪,声音也灌着鼻音,跟着赵煜修身后进了屋。
司辰却还跪在地上,双目也已红了,看着两人进到屋内,才收回目光。又转头朝着方青衣三人嗵嗵嗵的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道:“三位的大恩,十二天枢一定会报的。”
方青衣连忙将他扶起,道:“不必如此。”
“小子你是十二天枢的哪一个?”
“回江前辈的话,小的是司辰。”
“司辰,好好。回去跟其他的人说,现在赵丫头不姓赵了,从夫姓姓方了。”
安不死的话如一道霸道的雷,将司辰劈的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整张脸好似死透了的大嘴突目的鱼。
“这这这……”
这伶牙俐齿的新科状元竟然在此时口吃了起来,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向了方青衣,方青衣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起来。
“这这这,这什么?!怎么话都不会说了。”荠虎目一瞪,大剌剌的朝地上一坐,梗着脖子道:“老子保的媒,他们也是给老子磕的头,怎么着?你小子觉得老子不够格?”
这时司辰的三魂六魄才慢慢归位,荠的话他却没听的太真,只是下意识道:“不敢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
说着,荠偏头对安不死看似低声,声音却一点都不小的道:“敢说个不字,老子现在就把这两只小的宰了。”
这话司辰算是听清了,方青衣连忙打着圆场:“他开玩笑的,你切莫当真。”
司辰点着头,却还有些发怔。
几人说话间,赵煜修跟司丁已经出来了。
只见她又恢复了男儿打扮,司丁的易容术让她的容貌只是略微的变了变,却将她的棱角和细节处看起来更似男子。就连方青衣也有些恍惚了,转念一想,若非司丁如此高超的手艺,南疏涣也不会见到‘女’装的煜修却不识得。
“走吧。”
几人皆运起轻功,由司辰带路,朝着出口而去。
而此时,代王带着人早已在山道出口处等候。这所谓山道,其实是硬拼着人力在崖壁上砍出的一道道可踩脚的地方。这是司辰带着士兵和工匠在这近三月的时间里,昼夜不停,赶工出来的。
可就算如此,这凿出的“路”却也只有司辰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方能行的,而他却只有在这里等候。
这已经是司辰跟司丁第五次下去了,代王负手站在崖边,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
“主上,从这里便可上去。”司辰指着崖壁说道。
赵煜修眉头微皱,道:“除了这里,可还有其他可以下来之处?”
司辰摇摇头,道:“没了。这几月里,代王将这周围几个州府常入山的猎人和‘药’农全找了来,还找来了此地的地图。此处本是迹河冲刷而成,后来河流改道,才留下这处平地。迹河河下怪石林立,船只根本过不得。属下只能就着这石壁来寻出路,好在云三少派了工匠来,方能这么快便完事。”
司辰说完,却见赵煜修跟方青衣面上都变了‘色’。他不禁有些奇怪,看了看司丁,见她也是一脸莫名。
“皇叔可在上面?”
“代王的大营便扎着崖边。”
他这声一落,眼前一‘花’,一蓝一白两道身影已经朝上飞去。
司辰也不笨,立刻明白过来,脚下一点也跟着上去。
“主上!”司丁喊道。
“丫头,别喊了,再喊你们那个什么代王就没命了。难道你们下来就没发现被人跟踪了?”安不死说完,跟荠一并追了上去。
司丁低低的啊了一声,虽不知他们指的是谁,却挂着赵煜修的安危,立刻跟了上去。
而这时盼着赵煜修消息的还有‘药’谷的众人。
若不是司卯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出去也不许传递消息,并偷偷的在惊刃每日的饮食中下了软骨散,恐怕这‘药’谷早已翻了天。
“哈!风神医,这步棋可不能让你悔了,承认承认。”
说着,司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