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躲了出来,似乎方青衣的情绪全都感染给了他。。
东晃晃西晃晃,不知不觉到了前厅,一个不留神他撞上了一人,脑袋撞得生疼。心神不宁的安不死自然也没有好脾气,捂着脑袋,正要开骂,却被对方抢了个先。
“你眼睛别‘裤’子上了!”
一听这声,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安不死‘揉’‘揉’自己发疼的额角,看了荠一眼,到嘴边儿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
荠乜睨着眼,心中疑窦丛生。若是往日,这老儿不跳起来跟自己吵个天翻地覆不算完。这会儿怎么突然转了‘性’?还有那眼神,什么意思?
歪头一想,难道是赵煜修的伤有问题?
一念及此,荠提着他的衣领,道:“赵煜修怎么了?”
安不死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踟蹰了片刻终是将话忍了回去,哎了一声,将他推到一边,大步离开,任荠在他身后喊了他半天也不理。
荠原先想着有风阮亭、苦九子跟安不死三个人在,赵煜修定是无事。可安不死的态度却让他原本安稳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原本打算找间空房睡个大觉的人,脚尖一转,准备去看看赵煜修跟方青衣。
可他走出两三步,却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什么地方,他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四处看看想要找个人来问问。
恰在这时,一个聘聘婷婷的身影从斜侧行过,他连忙将她唤住,说明意图,‘女’子点头应下。
荠这才松了一口气,边走边抱怨道:“风阮亭也太省了,来了这么久就见你一个丫头。”
白云裳脚下顿了顿,转过头来礼貌笑道:“前辈误会了,我并非这‘药’谷之人。”
荠一怔,可不等荠说话,她立刻跪下,谦卑道:“江前辈恕罪,都是云裳不好,没有先表明身份这才让前辈误会。”
荠见明明是自己没‘弄’清,她却跪下给自己赔罪,心中更愧,虚空扶着,连声道:“你快起来,多大的事。”
白云裳磕了一个头,才道:“多谢前辈。”
规规矩矩的行完了礼,她方才起身。岂料她刚刚直起身子还未站定,身子一斜,荠便见她突然眼睛一闭,软软的朝地上倒去。
荠迅速前移一步,将她接住,只见白云裳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荠不敢耽误,想着安不死定没走远,立刻放声大喊着。
果然,安不死闻声迅速赶来,一见这架势立刻呆立当场,荠见他发愣,骂道:“你快点,这丫头看起来不对劲啊!”
安不死这才醒过神来,看了一眼不明情况的荠,心不甘情不愿走了过去。
而这时,在慕容青霄的大帐里。
听见几人谈话,一直没有出声的唐惜柔突然发出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慕容青霄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却见她眼‘波’流转,透着一股算计:“燕帝还有心思管昭国的事?”
他这一说,三人才发现南疏涣出去的好像有些太久,慕容青霄心中已隐隐有些急躁。仿佛为了印证他的预感般,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满脸焦急的南疏涣闪了进来,看了一眼唐惜柔,道:“陛下,来的不是宁军也不是赵煜修的人,而是唐‘门’的人!”
唐惜柔傲慢一笑,抢道:“错了,应该说是唐家的军队。”
慕容青霄看向南疏涣,只见南疏涣面上紧绷,点了点头道:“来人足有千人之众,且人人手上的武器都不是凡品,我们的人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清就被干掉了。”
“这是自然,你们想用唐孤峰的名义来骗我唐家的武器,我唐家若是那等庸人怕早已在江湖上消声灭迹了。”
唐惜柔洋洋得意的说着话,眼睛看着慕容青霄握紧的拳头,‘露’出轻蔑的笑。
想跟我斗,你还是太嫩了。
南疏涣正等着慕容青霄拿主意,突然外间急冲冲进来一个小兵,报道:“启禀陛下,自北方宁军突然出现,人数是我们的三倍。”
南疏涣一把拧起那人,问道:“可看清了确实是宁军?”
“看清了,确实是宁军。”
“该死,这支人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南疏涣将那人一丢,随即看向慕容青霄。
慕容青霄当机立断,立刻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后撤。”
“是!”
“疏涣,带上他们三个,我们走。”
“好。”
说着,南疏涣拍了拍手,立刻出来了三个龙禁卫,他朝着这三人点了点头,三人领命走向唐惜柔等人身边。
南疏涣护着慕容青霄立刻朝帐外而去,却听身后连着三声重物落地,两人回头一看,心中同时一惊。
只见那三名龙禁卫此时都倒在地上,脸‘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两人的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司卯跟言西楼同时耸了耸肩,用下巴指了指唐惜柔。
还嫌这两人不明白似的,言西楼好心的补充道:“这位大妈一张口,刷刷刷三道光,这三个哥们儿就这样了。”
他话一完,人立刻被司卯踩了下去,一道他说的光几乎是贴着他的皮肤而过。言西楼更是一瞬间‘鸡’皮疙瘩便布满了全身,他拍了拍踩在自己肩上的司卯的脚,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而当他起来时,只见唐惜柔已经被南疏涣卸了下巴,点了周身大‘穴’,可她的眼睛却还像是能‘射’出毒针来,恶狠狠的盯着言西楼。
言西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