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苦能子大叫道,此时地他的左臂已断,右‘腿’也中了三剑,且剑剑割至脚筋,却只入毫厘便收。--
他早已没了先前的那份豪气,看着赵煜修的眼神犹如看着鬼神,眼中有着不自觉的畏惧。
不要说是他,就连宁皇跟他身后的一干人等也看傻了眼。这些人只知赵煜修会些拳脚,但因为他‘性’格孤僻至极,就连每年的秋闱也不曾参加过,没人会想到他居然会有如此高的武功。
苦能子心中后悔不迭,面前的赵煜修肃杀的样子让他不寒而栗。
突然,赵煜修举剑平指,轻启薄‘唇’,一字一字道:“还有八十一剑。”
说着,赵煜修微微扬了扬‘唇’角,可却没有半分笑意,就如破庙中残缺的泥像又突然脱了一块,苦能子心中大骇,再不敢迟疑,猛一提气,‘抽’身而逃。
赵煜修站在原地淡淡地看着他的身影融入夜‘色’中,连一丝风动都不曾带起。
宁皇见人已走,松了一口气,翻身下马,亲自迎来。可他刚一落地,抬目一看,原本还在不远处的赵煜修竟然也不见了,不由‘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一番,依然不见人影。回头一看,只见唐孤意跟胡漫声跟他同一反应,这里里外外围拢来的百人,竟无一人看清她是如何离开的。
这时,司丁走上前来,惊刃跟在她身后,两人拜下,司丁道:“陛下莫慌,殿下吩咐过,此贼不除,后患无穷。殿下武艺高强,那贼子必不是对手。”
宁皇只是略略嗯了一声,人早已飞奔至唐惜柔身旁,连声唤来随军御医,御医一见唐惜柔的模样立刻脸‘色’大变,却又不敢直言,只得拿出参片先给唐惜柔含在口中,再谋其余之事。
一旁的唐孤意见状,将随身携带的救命弹丸塞进唐惜柔口中,又用内力助她吞下,对宁皇道:“陛下,此处距离天下第一名医所在的‘药’谷不远,想要救娘娘只得去那里方才有一丝机会。”
宁皇早已没了主意,唐孤意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唐孤意对司丁说道:“此事方要麻烦丁姑姑了。”
司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想要假意没听见,宁军中排众而出一人,跪倒在地恭声道:“微臣陈子昭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起来。”
“谢陛下。微臣奉代王之名,前来迎接陛下跟娘娘前去‘药’谷。”
“你是说皇弟现在在‘药’谷?”
“正是。”
“好好,我们快走。”
一时山呼海拥,司辰带来的军队跟在宁皇的军队之后,两军汇合浩浩‘荡’‘荡’的朝着‘药’谷方向开去。司辰路过司丁面前说,道:“好好护着主上,‘药’谷见。”
司丁正极目搜索着赵煜修的身影,听到这声,目光停在他脸上,似笑非笑道:“恐怕主上再也不会想回‘药’谷了。”
司辰不解,“为何?”
“你回去一看便知。”
司辰一走,司丁跟惊刃立刻展开身形,朝着赵煜修的方向追去。
还未走近,她便听见苦能子一声胜似一声的惨叫,她脚下停住,不敢靠的太近。岂料天太黑,她未看清,刚一落下,脚下一磕,竟差点崴了脚。
气的她一脚将那劳什子踹了出去,可脚一碰到,她便发觉不对。低头细看,发现那赫然是一截手臂,看样子定是苦能子的。
再一想到方才赵煜修说的话,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她若是真如面上那样淡泊,该有多好。
苦能子此时早已神魂飞散,他只想逃,快点逃,逃的远远的,此生再也不要遇见赵煜修,甚至还暗暗发誓再也不与人动武。
可他根本逃不掉!
赵煜修太快了,快的就像早已不是这尘世中的人。有了这等速度,就算少了十五年的内力又如何?一剑一剑,如蚂蚁吞象一般,早晚苦能子会被她啃噬干净。
赵煜修的眸中无光,苦能子甚至没有看见她如何出招,只有身上的剧痛和一块一块掉下的血‘肉’在痛诉着她的所作所为。
苦能子死死的盯着赵煜修的方向,还剩不到十剑了,而他身上已早无一处完整的地方,双臂尽断,一只‘腿’也已废了。
刚砍下一剑的赵煜修歪了歪头,眼中‘露’出一丝‘迷’惘,好像在思考如何才能既不杀了他又能完成最后这几剑。
苦能子口中的鲜血不断涌出,赵煜修的模样让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了那日的自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毕方才道:“曾闻星云宫的漠离乃无心无情之人,没想你竟愿为了一个手下自挑心脉,用心脉之血强行提高功力。真真是好啊!好!”
赵煜修微微抬目,看着他勉强的说完,静静的站在,等着他后面的话。果然,苦能子大口的喘了一会儿,道:“你可知你用的是你的命?”
她不答,他继续道:“果然你是知道的。呵呵,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罢了罢了,我是活不成了。看在小亭子的份上,应我一事可好?”
此话一完,一时血气不济,眼前一黑,脚下一个酿跄,顿时扑倒在地。没了双臂的支撑他也站不起来,甚至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了,若不是还在活动的眼珠,旁人定会以为他已是死人了。
半晌,赵煜修道:“想要跟忆琴雪合葬?”
“嗯,咳咳。”
“我答应你。”赵煜修一边说着一边徐步朝他走去,“还有七剑,我只取一剑。剩下的六剑和此事当作我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