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王爷亲自送他出了大门,他看到蹲在墙下角落的我,与顾王爷不知说了些什么,便来到我面前。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要带我走,我不肯,我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只见他花白的眉头一皱,就抬手把我打晕了。
我是被头脑的钻心痛苦给震醒的,脑中涌出一段段残缺不全的画面,最后拼凑成完整的记忆…………顾昕语的面容在我心里越加清晰,永挥之不去……
我恢复了正常,救我的人是无为子,他不但治好了我的痴傻之症,还传授我武功,却不肯收我为徒。
爹收到我失踪的消息,匆匆赶回康王府,到处寻找我。但无为子也没有要让我回去的意思,直到半个月后的某天他带着一个比我还高上一个头的男孩来到我面前,他告诉我:你可以回去了!
那个男孩我认得,是邵亲王世子邵祁扬,曾和邵王叔到康王府拜访我爹。
原来无为子收了他为徒,要带他离开京城,我也想跟无为子走,可他不肯,我不明白为何无为子愿传授我武功,就是不肯收我为徒。
无为子临走时送了我几本秘籍,要我自学武功,我回到府里自是谁都不肯多说,依旧装疯卖傻。
因为无为子告诉我,我是自小被人下药所致傻,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害我…………
而往后的装傻之途,我始终都忘不了顾昕语那纯粹的笑容,在我处于茫然无措之时,她是唯一一个对我这般笑的人,也不会因我满身脏污而对我露出厌弃的眼神。
她就像是一抹温暖的阳光照耀我晦暗的生命,或许,只是因为同情我,但我就是无法忘记。
这只耳坠,我视若珍宝,我一直在等待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地以正常之态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对她动了心。
可是,我等不到那一天,她便与刚回京不久的邵祁扬走在了一起。
算起来我与邵祁扬算是师兄弟,哪怕无为子不曾正式收我为徒,还处于装疯卖傻之中的我凭什么告诉她我的心意?
我又怎能破坏他们的感情?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能说,就算因为邵祁扬的原因我得以出现在她面前,我还是只能将自己深藏多年的感情强压而下。
心好痛4便我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我还是只能淡漠地以礼对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能说。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不会知道我学有所成后半夜总是潜入听雨阁、伏在屋顶上只为看她一眼,这个习惯维持了很多年。
直到邵祁扬回京,与她在一起,在听雨阁外安插了隐卫,我才慢慢戒去这个不为人知的习惯。
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她的性情似乎大变了,变得更加吸引人,更让我沦陷。
她可能不知道我愿意答应与邵祁扬合作是因为她,因为我知道她和云倩柔之间的纠葛,呵!闹得满城皆知,我怎会不知?
但凡是她不喜之人,我同样厌恶,所以我答应娶云倩柔。
成亲当夜,她所设计的公鸡拜堂很有趣,那时我在想她怎么就能想得出这般阴损的整人之法?要不是邵祁扬亲口所说,我当真会以为是邵祁扬所想。
那晚,邵祁扬故意让我迟些进新房,我不知他们又在玩什么花样,总之当我进去时,云倩柔面如死灰,晕死了过去。
后来,我也总是变着方法折腾云倩柔,因为她是顾昕语不喜之人。
顾昕语肯定不会知道她因为突起的瘟疫而被架在木台上差点被烈火焚烧之时,我是有多痛苦,我差点就要冲上去了。
可是有邵祁扬在,怎轮得到我?真的好庆幸你没事。
邵祁扬也在瘟疫清除之后,助我除掉背后害我之人。
你发生的一系列危险,我都没有资格去保护你,连光明正都没有。
因为你,有他!
因为你,压根就不记得曾送我耳坠的事!
而我,莫不是他,如今又怎可坐上太子之位?
一切的一切,我也只能埋藏在心里,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现。
“太子,请您不要这样对臣妾。”带着哭腔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如梦初醒。
转头对上秋潋儿满是泪痕的娇容,我心头涌起了一丝罪恶感,我明明说好要忘记顾昕语,可到底还是找了一个代替品。
一个只有几分神似的赝品永远无法与她相提并论,我扣心自问,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或许是错的,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
“莫哭!”我心情很是烦躁,若真的是顾昕语,也许她永远不会这般轻易落泪。
若真的是顾昕语,我也舍不得让她掉一滴眼泪,只会捧在手心万般疼惜,她是我心中的宝啊!
“殿下!”秋潋儿以为我是对她心软了,便趁机投入我怀里。
“滚!”我对她这般行为很是厌恶,没有多想就将她推倒在地上。
“啧啧,我说康傻子,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无端响起,门被人推开,我没有回头看,光是这声音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祁扬,这太子妃怎么看着很是眼熟啊?”
含着笑意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让我心魂一震,我万万没有想到邵祁扬也把她带来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敢回头去看她,此时我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难堪之中,这比以将痴傻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